冷心當即走去一邊,撥通電話詢問,電話裡傳來用戶忙,暫時無法接通的冰冷聲音。
皺了皺眉,再次撥了幾次過去,依舊沒人接電話。
冷彥的目光時不時掃向冷心,終於察覺到事情的不對,朝他走了過去“人呢?”
“主子,可能是路堵車,沒接電話…”
冷彥臉色立馬黑沉起來,語氣有些不善“大晚的,你給我說堵車?趕緊派人回去看看。”
想到有可能會發生意外,他的心碰碰的亂跳,臉色也慘白了起來,當即轉過身,給夏晴天的手機撥了過去。
不到三秒,手機便接通了,冷彥急忙的問“你現在在哪裡?”
對方沒有回話。
又問“晴天,你怎麼了?”
“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也不要再來煩我了,再見。”
說完,便聽見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冷彥眼底閃過一抹冰冷,身體也僵硬起來了。
似乎沒有料到,夏晴天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
仔細想了想,冷彥便發覺情況不對勁,第一,夏晴天不可能對他說出這些話。第二,剛纔那聲音雖然是夏晴天的聲音,可是完全沒有任何溫度,反而很死板僵硬,極有可能是變聲器發出來的聲音。
想到這裡,他的手指一緊,趕忙轉身吩咐冷心立即回尋園。
冷心見這架勢,知道夏晴天肯定是出事了,心難免有些責任,而且今晚主子的這些精心準備不是也這麼泡湯了。
心情特別的鬱悶。
回尋園的途,車廂里布滿了死寂,冷心坐在駕駛座身體都起了陣陣寒意,如果換位思考的話,小夏兒出了事,那麼主子着急也是難免。
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冷彥,他的一張俊臉佈滿了黑色,眉頭皺着不說,連薄脣也緊緊抿着,一雙漆黑深邃的眉眼裡滿是波濤洶涌,連垂放在大腿旁的手指也緊緊握成拳頭,骨節有些泛白。
冷心看着這樣的主子,忍不住擔憂的說道“主子,小…”
“閉嘴!”
冷彥怒斥了他一句,便閉眼不在說話。
此刻,他的腦子裡滿是各種擔憂,已然無法平靜下來。
晴天現在到底深處何處,又是誰綁架她?
在車廂裡寂靜的發寒的時候,冷彥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冷彥立馬睜開眼睛,拿起手機一看,不是夏晴天撥來的,而是冷老爺子,當即掛斷了電話。
然後重新閉眼睛,頭沉重的靠在靠背。
手機再次響起,一直不停,冷彥終於接下了電話,“有事麼?”聲音冷冷淡淡,如果不是老爺子主動撥來電話,他想他希望他們不會再有什麼交集。
“冷彥,我還沒死。只要我沒死的一天,我還是冷家的當家。今天是團年的日子,你去哪了?全家都人都等着你!”老爺子說一句,聲音提高一分,聲聲帶着斥責和呵斥。
試問,即使你的親人很討厭你,也不想聽見自己的親人一出口是這種責罵聲吧。
冷彥冷笑了笑,反正從小到大,自從去了冷家,他幾乎沒被好眼看待過,“不用多說了,冷老爺子,從我離開冷宅的那一天起,您不清楚我的立場了嗎?”
“哼!翅膀硬了?還是你現在已經被那個女人迷暈了?都捨不得回家了?”冷老爺子的聲音更加爆怒,只聽電話對面發出重重的一道重物破碎的聲音,然後便是冷老爺子繼續的怒斥聲“告訴你,有我在的一天,夏晴天永遠別想進我冷家的門,我不會承認她!”
“呵呵,老爺子,難道我說的還不清楚?晴天不需要被您承認,她是我的妻子,您也管不着我的婚姻,如果沒別的事我掛了。”冷彥等了一秒,沒聽見對面的聲音,當即想掛斷電話。
不過手指還沒觸碰到屏幕的時候,冷老爺子哈哈大笑了幾聲,嘲諷的說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想要那個女人還是想要你現在擁有的權利財富,自己看着辦!”
冷彥聽他這樣說,輕笑了笑,老爺子永遠都是這麼霸道,什麼都得聽他的,說得好聽,可是他在冷家又算什麼?在冷家任何人都有地位,除了他,估計只是冷家養的一條狗,一條爲他效命的狗,從來沒被他放在心一秒過亦或者正視過。
現在又來用他所謂的財富來威脅他?呵呵,對不起,他還不看在眼裡。
“冷老爺子,請收起您的那些自大,如您所見,六年前自從我離開冷宅,您的一分一毫我都沒拿,你覺得您的那些誘惑我需要嗎?您冷家的所有東西我都可以不要,唯獨她不可以不要。”
冷彥說完,意料之的聽見了對方電話掛斷的聲音。
冷彥嘲諷的笑了笑,直接關機,閉眼,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指頭緊緊捏住。
冷心繼續專心的開車,不由加快了速度。
聽着主子和冷老爺子的對話,冷心知道主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似乎重來沒見過主子這般冰冷的和冷老爺子說話,以往即使主子在冷家受了再大的委屈,他也只是默默地忍受着,或者視而不見,沉默不語,漸漸地也養成了沉默寡言性子。
其實他從小跟着主子,他知道主子心裡極其缺乏溫情和家人的關心,他默默地承受了很多很多。
這次和老爺子也算徹底決裂了吧。但他知道能讓主子性情這樣大變的估計也只有夏晴天了。
…
原本需要一個小時的返回時間,冷心只用了40分鐘便快快速回到了尋園,回到尋園後,冷彥帶着人手去尋找夏晴天,一晚,幾乎找遍了整個a市,從23點多足足找到凌晨4點,什麼都沒發現,她好像這般神秘的消失了一般。
但是另一隊人馬很快便在尋園附近的草木從裡發現昏迷不醒的之前被派過來接送夏晴天的司機。
冷彥得到消息,只好立即返回尋園,希望能從司機那裡得到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