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軒,你剛纔不是打電話給林醫生了嗎?都這麼久了,她怎麼還沒來到?”
“我再打電話問問她!”
歐宇軒對許文希是動了心,也是真的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拿出手機,他準備給林醫生打電話,歐曉璇突然從外面急急忙忙跑進來。
“爺爺,爺爺,不好了!”
她還要說什麼,當看到滿滿一屋子人時,她稍稍楞了一下,在看向甘靜的時候,她的表情十分的怪異。
甘靜還沒來得及弄清她的意思是什麼,她就已經急急忙忙跑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
“嫂子,我……”
“曉璇,她已經不是你的嫂子了!”歐宇軒把歐曉璇拽到身邊,冷冷的看着甘靜,“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當歐家的媳婦!”
“什麼?”歐曉璇震驚的呼出聲來,“哥,你在胡說什麼啊?嫂子怎麼就不是我的嫂子了?”
歐母眼神閃爍着,不好意思去看甘靜,“曉璇,你哥剛纔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名了。她,她已經不是你嫂子了。”
“哥,你糊塗了!”
歐曉璇急得跳腳,還沒有繼續說下去,柏向晨就已經打斷她了。
“醫生出來了。”
柏向晨的話裡明顯帶着幸災樂禍的含義,可是誰也沒有聽出來。
歐宇軒在聽到醫生出來時,緊張得衝上前,因爲太激動了,他不小心撞到甘靜的肩膀,甘靜一個踉蹌,直接往柏向晨的懷裡摔去。
淡淡的蘭花香帶着男人特有的香氣,甘靜驚慌的擡頭,柏向晨那近乎完美的臉就這樣闖進她的視線,心如小鹿撞,咬着牙,她覺得心臟都不是自己的了。
歐宇軒前進的步伐一滯。
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這一幕很礙眼,就好似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一樣……
“你……”
“歐宇軒,你簡直就不是人!”
李曉緣如雷般的聲音蓋過歐宇軒的話。
“你要去看狐.狸.精就去看你的,你撞靜靜幹什麼?欺負她沒靠山不是?”
剛剛站穩的甘靜嘴角的肌肉抽搐着。
她這
叫沒靠山嗎?
慢慢一屋子的人,除了歐家人外,其他的誰不是她的靠山?
看着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許文希,她嘴角的弧度一點一點的放大。
“緣緣,你別說了。”
“靜靜……”
李曉緣不甘的叫了聲,只見甘靜搖搖頭,她轉頭,正好觸碰到吳澤涵那高深莫測的笑,她的火氣,瞬間被澆熄。
見醫生出來,歐宇軒和歐母如弦上的箭一樣,飛撲而去。
“醫生醫生,文希怎麼樣了?孩子,孩子保住了嗎?”
李醫生嘆了口氣,表情十分難看。
見李醫生這樣,歐母以爲孩子保不住,整個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樣,她踉踉蹌蹌的往後退,被後來的歐曉璇扶住了。
歐宇軒看了臉色發白頹敗走出來的許文希,一股怒氣從腳底涌上,燒得他渾身冒煙。
箭步上前,他緊緊扣住甘靜的手,一張臉扭曲得不成樣子了。
“甘靜,你還我孩子,你還我孩子!”
手沒有揮下就已經被一隻強勁有力的鐵掌桎梏住了。
眯着眼,柏向晨渾身上下散發着陰鷙的寒光,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要爆發了。
“歐少,我勸你在指責別人之前,最好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到底是什麼,或者,你的到底有沒有孩子。”
“柏向晨,你什麼意思?你在詛咒我生不出孩子嗎?”
柏向晨一副甘靜騎士的姿態讓歐宇軒很刺眼。
憑什麼?
憑什麼甘靜這麼歹毒的女人會被人保護?
這個時候,她應該可憐兮兮的在一旁舔趾心傷,或者,求他不要和她離婚纔對。可是從進來開始,她除了在爺爺同意他們離婚時落淚外,她其他時候表現都是淡漠的,恍如,這些事情和她無關一樣。
越想,歐宇軒的怒火燒得越旺。
“我再說一次,這是我們的家事,我不準任何人插手!”
“歐少,你冷靜點。”李醫生輕輕的說道,“剛纔我們對歐少夫人進行了全面檢查,她……”
“宇軒,對不起!”
許文希
沒等醫生把話說完,倏地就跪在歐宇軒面前,那張慘白的小臉此時恍若更加慘淡了,雙眼迷濛,一看就知道剛剛纔哭過。
她緊緊咬着嘴脣,一雙大眼一片死灰。
“文希,你幹什麼?你快點起來,你現在身體還虛弱着呢!你……”
“宇軒,對不起,你原諒我!嗚嗚~我是太愛你,我是太愛你了啊!”
“文希,你這是幹什麼?”
歐母掙脫歐曉璇走過來,想要把她攙扶起來,被歐曉璇給攔住了。
“媽,你不要理她,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被人同情。”
歐曉璇話裡行間都透露着濃濃的厭惡。
許文希的身體一悸,低着頭,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說纔好了。
“歐少,我勸你,還是聽醫生把話說完纔好!呵~我也很想知道,歐少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被靜靜那麼一推就沒了。”
這是柏向晨第一次叫甘靜的名字。
他的聲音柔柔的,宛如一曲動聽的音符,清脆般的聲音衝破重重阻礙闖進甘靜的內心。擡頭看着他那完美的俊臉,她的心跳,再度漏掉了半拍。
“醫生,你快點告訴大家,文希這是怎麼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最後的那句話,歐爺爺怎麼也問不出來。
李醫生看看柏向晨,然後,開口說道:“歐老爺子,其實歐少夫人……”
“是她!是她把我孩子害死的,她還收買了醫生準備誹謗我,說我根本就沒有孩子,甘靜,你好狠!你好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許文希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從地上快速站起,不等醫生把話說完,她飛快的朝甘靜撲來。
“小心!”
李曉緣嚇得大叫,想要上前攔住許文希,可是已經晚了。
許文希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從甘靜的面前撲過,而後,以非常完美的姿勢落地,重重的一聲悶響,她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
甘靜冷冷的站在一邊,看着倒在地上的許文希,面如寒冬。
所以說賤人都是矯情的!
她以爲她能陷害她一次,還能陷害她第二次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