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死了,你現在身上的力量都不是你自己的。”
君龍麒冷冷的說道。
“呵呵,難道你就是嗎?我們一樣是來自那個黑暗的地方,一樣不過是被天地的陰氣孕育出來的,難道你就比我要高尚嗎?”
女人大笑着,看向君龍麒的神情裡帶着點點的鄙夷。
君龍麒一言不發,擡手就衝着女人打過去,臉上的神情冷若冰霜。
“不要!”
千鈞一髮之際,大伯上前,擋在了女人的前面。
君龍麒忙收手,卻還是有一點蹭到了大伯。
大伯一口血吐了出來。
“大哥你!”
三叔跺腳。
“我本來以爲只是被那狐狸精給用法術給迷住了,沒想到你真的看上她了,你怎麼這麼迷糊?!”
三叔痛心疾首。
“呵呵,如果不是心裡本身就喜歡,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施了法術呢?更何況,當日的她,已經是一縷馬上就要消散了的殘魂了吧。”
大殭屍從旁邊說道。
我想起了當時我從這個女人的手底下逃脫,就是大殭屍他們救了我。
本來,以爲這個女人早已消散不再存活於世間了,沒想到竟然又遇到了她,而且她的靈魂靠着吸收大伯母的精氣,如今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而大伯母,恐怕從魂魄到身體都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作惡多端!”
大姑姑冷冷的說道。
而那個女人卻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那又如何?我想活下去還不行嗎?難道我就要看着自己的魂魄消亡?”
對於這樣理直氣壯的不要臉,我們無言以對。
緊接着,讓我們沒有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這個女人竟然將手插入到了大伯的眉心,竟然就這樣生生的開始吸大伯的魂!
“大哥!”
三叔衝了上去,想要救大伯。
而大伯卻是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小叔更快,手上的桃木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來的,直衝着那女人而去。
那女人躲閃了一下,手上卻依舊沒有停。”看不下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白無常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啊!“
女人痛苦的叫喊聲傳來。
我看到女人的全身都開始扭曲,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了起來一樣。
很快就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大伯想要伸手抓住她,卻抓了個空。
“這種魂魄連投胎的可能性都沒有,浪費我一個魂瓶!”
白無常翻了個白眼說道。
說完之後,他討好似的看向君龍麒;“嘿嘿嘿,尊神,你要不要吃掉啊?你吃了的話是大補啊!”
君龍麒冷冷的看了一眼白無常,說道:“噁心。”
我嘴角抽了抽——這兩個人怎麼沒有一個靠譜的?
君龍麒這貨剛剛竟然沒出手,讓大伯被吸了不少的元氣。
此刻大伯看起來就好像是老了二十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白無常更是神經病,竟然讓君龍麒吃這種東西!
像是看懂了我想說的,君龍麒回頭看向我說道:“爲什麼要救他?死了不更好?我救他有什麼意義嗎?那女人那麼噁心,都不能吃。”
我:“……”
白無常,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罵你神經病,明明這裡有個比你還神經病的!
“大哥,你這是何苦啊?”
三叔跑過去,抱住了已經昏過去的大伯。
“讓開讓開,我看看!”
大姑姑也衝了過去,提着她的醫藥箱說道。
只不過她的醫藥箱並沒有打開,而是直接衝着大伯的人中就狠狠的掐了一下。
沒多久,大伯就睜開了眼睛。
他往四周找了半天,發現並沒有他要找的人,最終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淚水順着他的眼角滑落。
這一幕我看在眼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大伯雖然說很討厭,但是至少他還是有愛過一個人吧。
雖然,並沒有覺得他愛對了。
他做了太多的錯事。
“沒什麼事,需要靜養。送醫院也沒辦法。”
大姑姑檢查了半天,做出了推斷。
隨後他找人把大伯和大伯母擡到了牀上,又給大伯母吃了不少的藥丸。
大伯母始終沒有醒來,但是呼吸已經平穩的多了。
“今天要不就這樣散了?”
三叔看起來十分的疲憊。
“哎,雖然現在鬧成這樣,確實是應該就這樣散了,但是我覺得今天大家都在這裡,還是把一些事情說清的好。”
小叔嘆了口氣說道。
小叔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
“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沒解決完呢。”
突然,和大堂姐不怎麼對付的表姐說話道。
旁邊有人拉了她一把讓她不要說話,她卻像是沒有看到。
“恩?丫頭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三叔問道。
“那個狐妖……據我所知,是大堂姐的吧。呵呵,景天叔叔,我想問你,是不是你進來的時候,這狐妖當在這裡不讓你查看情況啊?“
表姐的看向小叔。
小叔還沒有回答,已經有不少的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衆人閃開,讓出了一條道。
有人把還在昏迷的大堂姐抱了過來。
“先弄醒她吧。“
三叔嘆了口氣說道。
大堂姐,恐怕你今天……
要身敗名裂了啊!
我在心裡嘆息道。
這殘害自己母親的罪名,不知道在鬱家要用什麼樣的家法處置。
大堂姐沒一會就醒了過來,同樣醒來的還有那個妖狐。
大家看到大堂姐和妖狐一起醒來,本來有幾個不相信大堂姐和妖狐定了魂契的人也都相信了。
“怎……怎麼回事……”
大堂姐看着這麼多人都在看着自己,有些懵。
“紫韻,我問你,你是不是讓這妖狐守着你母親,不讓任何人查看你母親的情況?是不是?”
三叔直奔主題的問道。
大堂姐臉色蒼白,不知道是剛醒來的事情還是被三叔的話嚇的。
她咬着嘴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只不過這時候已經沒有人關注她到底是什麼模樣了。
“問你話呢,你說!”
三叔冷冷的說道。
“我,我父親呢?”
大堂姐四處的找,最後看到了和大伯母躺在一起的大伯。
她驟然的站了起來,跑到牀邊上,撲在了大伯的身上:“父親!”
喊了半天,大伯並沒有動,大堂姐回頭惡狠狠的看向我們:“你們,你們竟然傷了我父親!我要告你們!”
大堂姐的一句話,讓原本幾個還想護着她的人,徹底的心寒了。
大堂姐最後把目光看向了我:“鬱詩凝!你個小賤人!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說着,大堂姐竟然張牙舞爪的衝着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