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怎麼樣了,回生藥業要到手沒有?”蕭長雲剛一回到蕭家大院,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便迎了上來。
“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這個小畜生,竟然敢威脅我。”蕭長雲氣的咬牙切齒,將桌子上的一套茶具摔了個粉碎。
“難道他不願意給麼?爸,救贖藥劑的將來絕對是前景無限,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手,就算是把他趕出蕭家也在所不惜。”少年見到蕭長雲的表情便知道這次的事情肯定不會順利,連忙說道。
這少年名叫蕭文墨,是蕭長雲的小兒子,別看今年才十五歲,卻比他的哥哥要聰明的多了。蕭長雲去蕭寒別墅設計騙取回生藥業就是他出的主意。
“失算了啊,救贖藥劑牽扯的利益實在太大了,我們被這利益夢昏了頭,單憑我們蕭家想要插手根本不可能。”蕭長雲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之前說的也就是氣話罷了,軍政兩界都有大人物警告,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對回生藥業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一個個的電話,將蕭長雲報復的涌起打的煙消雲散。
“這個可惡的小畜生,怎麼會擁有這麼龐大的能量,他那個小藥廠,竟然有這麼多大人物關注。”周玉蘭站在旁邊,對滿地的碎片無動於衷,同樣滿臉的憤怒。
“是我沒考慮周全。”聽到父親講述了在蕭寒別墅前後發生的一切,蕭文墨小大人般的嘆了一口氣:“救贖藥劑只要配合手術,就能夠完全治癒癌症這種絕症,光是大夏國,需要這種藥劑的就數千萬之多。難怪軍政兩界會同時插手,這東西產生的利益,不比一個省的財政差多少。只是警告,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說道着,父子兩人額頭都不由的冒出了冷汗。當時兩人都被回生藥業所能產生的龐大利益給矇混了頭。救贖藥劑一但全面發售,全球將有數億癌症患者瘋狂搶購。每年癌症發病人數數百萬近千萬人的海藍星上,這種藥劑產生的利益實在太恐怖了。不要說他們的謀劃根本不可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恐怕得到的不是什麼金礦,而是燙手山芋。
“難道就讓那個老不死的那麼囂張?”
周玉蘭依舊憤憤不平,不滿的說道。
“說話注意點,那畢竟是我父親。”蕭長雲眉頭微皺輕聲呵斥道。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怎麼回事?”蕭長雲提高音量問道。
蕭家蕭長雲這一代一共有四人,蕭寒的父親車禍去世,還有一個比他略小的弟弟也在幼年夭折。只有一個妹妹,加上幾個堂兄妹。因爲蕭老爺子尚在的關係,蕭家的人同樣是住在一起的,一共三十多人。不過因爲別墅的面積夠大,平時倒也不顯吵鬧。蕭老爺子後來雖然昏迷了,但是畢竟還沒去世,分家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可能提的。
蕭長雲的喝問並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門外一片寂靜,彷彿剛剛的尖叫聲是錯覺一般。
“我出去看看吧。”蕭文墨見父親皺眉,連忙起身向外面走去。
“這幫小兔崽子,就應該早點跟他們分家,成天就知道咋咋呼呼的!”周海蘭不滿的瞥了撇嘴。
蕭長雲不以爲意,平靜的說道:
“急什麼,現在公司裡的股份還有不少掌握在他們的手裡,加上老爺子醒了過來。雖然老爺子跟我們劃清了界限,但是難保我這些堂兄弟和小輩們知道了不生出什麼事端來。等我把公司完全掌控了,給他們安排個閒職就行了。峰兒現在出事了,文墨就是我們最後的支柱,我們一定要給他鋪好路。”
“啊!”
門外再次傳來一聲尖叫,夫妻兩人同時變了臉色,這聲音。
是蕭文墨的!
兩人同時快步向外面走去,打開書房大門,只見蕭文墨正臉色蒼白,渾身顫慄的看着下面。
怎麼回事?兩人從蕭文墨的顫抖着的身上,感受到了嫉妒的驚恐之色。那微顫的蒼白嘴脣幾度張合,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到蕭文墨嚇成這樣,夫妻兩人連忙順着小文盲的目光,向着一樓大廳中看了過去。一看之下,蕭長雲嚇得臉色一白連連後退。
嘭!
周海蘭一屁股做到了地上,臉上瞬間血色全無,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來。
“給我閉嘴!”一道微冷,略帶僵硬的聲音響起,讓周海蘭恐懼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你,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我們蕭家的人。”蕭長雲面色驚恐,聲音顫慄的問道。
一樓的大廳,一個一身黑衣勁裝的男子,手持一柄鋒利的*冷冷的註釋着二樓的三人。而他的身下,是四具屍體。兩個保鏢直接被開膛剖腹,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十幾歲的小男孩,身體和腦袋已經分家。其中一個躺在沙發上,另一個倦窩在茶几下,鮮血佈滿大廳,形成一個血泊。
“嘎嘎,這就要問問你們家那個敗家子了。”黑衣男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刀鋒上的鮮血,陰測測的笑道。
“你是蕭寒那個小雜種派來的?好個無情無義的畜生,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他的親人,竟然僱殺手對付我們。”蕭長雲要着毫無血色的下脣,聲音顫抖的說道。不料,他這話說出口,黑衣人笑聲更大了起來。
“嘎嘎,看來你們蕭家之間的關係果然不怎麼樣,竟然會把我當成蕭寒派來的,有趣,真是有趣。不過這樣以來,殺掉你們效果就會降低不少呢。”
黑衣人一變說着,一邊緩緩朝着二樓走去。
“等等,你不是蕭寒派來的?”蕭長雲心中一動,出聲問道。
“當然不是,那個傢伙竟然敢破壞我們大本島帝國的計劃,我恨不得生撕活剝了他,你們就是我大本島帝國報復的第一步!所有跟他有關係的人,都要死。我要讓他看着自己的親人朋友一個個的死於非命,最後在無盡的痛苦中,由我,渡邊七郎結束他罪惡的一生!”黑衣人面色猙獰的說着,腳下加快了步伐,沾滿血液的鞋底,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血紅的腳印,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不,不!我們跟那個蕭寒沒關係,我們跟他有仇,我們可以幫你對付他,不要殺我們。他就是個雜種,是畜生……”周海蘭驚恐的大叫着,一邊求饒一邊不停咒罵着蕭寒,企圖以此讓渡邊七郎饒她一命。
“幫我對付他?你們還沒那個資格!先殺了你們幾個,然後是那個叫姚可可的小丫頭,聽說蕭寒有個妹妹很受疼愛,那就把她放到最後吧。”黑衣人絲毫不爲所動,依然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救命啊!”蕭文墨被恐懼壓垮了神經,起身瘋狂的跑向書房。
嗖!
尖銳的破空聲響起,蕭文墨猛地頓住了身子,一枚飛鏢從胸前穿透而出,帶起一捧血雨。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可以做任何事,不要殺我!”周玉蘭見到兒子被殺,非但沒有一點悲傷,反而更加恐懼,撲上前去抱着黑衣人的腿不停的求饒。
鮮血順着蕭長雲的嘴角滑落,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蕭長雲瘋狂的衝向了黑衣人。
“去死吧!”蕭長雲大喊着,一拳砸向黑衣人的腦袋。
“就憑你?”黑衣人不屑的冷笑一聲,一手握住蕭長雲的拳頭,鋒利的*直接刺入蕭長雲胸口。
*透體而過,黑衣人本打算抽出*結束蕭長雲的生命,目光掃過周海蘭,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一腳將蕭長雲踢翻在地,然後轉頭望向,周海蘭。
“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願意,願意!只要您能饒我一名,無論什麼我都願意做。”周海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看都沒看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丈夫一眼,大聲祈求着。看到黑衣人滿是邪欲的目光,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直接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沒幾下便一絲不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周海蘭卻毫不在意,四肢伏地,像小狗一樣用臉頰不停的在黑衣人腿上蹭來蹭去。
“挺熟練的嗎。”黑衣人哈哈大笑,將腰間的皮帶解了開來。
“你……”蕭長雲手捂着胸口,瞪大了眼睛,血紅的雙眸死死的盯着周玉蘭,胸口因爲憤怒劇烈起伏,利刃再也堵不住傷口的血液,鮮血隨着胸口的起伏噴涌而出。
周玉蘭卻絲毫沒有在乎丈夫的目光,張開嘴朝着黑衣人身下湊了過去。
“呼……”黑衣人異常享受的長出了一口氣,片刻後,手起刀落,一顆斗大的頭顱沖天而起。那充滿媚態的眸子中,滿是不敢置信與不甘。
“哼,支那豬,果然都是些貪生怕死的病夫!”黑衣人提上褲子,一腳將腳下的頭顱踢開,不屑的嘀咕了一聲。伸手拔出了*,鮮血噴涌,蕭長雲腦袋一歪,失去了生機。黑衣人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揮動沾滿鮮血的*,在地上寫下了三個大字。
蕭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