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臨走,纔想起那些矮國修士的鬼魂還沒有處理呢,便隨口道:“我讓劉判拘來了一些矮國修士的魂魄,你們看看怎麼處理吧。”
新上任的陰律司判官徐判因爲掌管着陰律上前回稟道:“小神認爲當按照陰律秉公辦理。”
曾在南都和矮國人結下大仇的劉判,立馬上來咬牙切齒道:“帝君,這些矮國人具是畜生之流,理應判處極刑,直至魂飛魄散。”
徐判反駁道:“即入陰司,就應審判之後才當定罪,這些矮國修士未經審判,你怎知他們乃畜生之流。身爲判官首要就是秉持公正,不偏不倚,怎可如此輕率定下判決。”
劉判語塞,強辯道:“這些矮子曾在我華國犯下滔天大罪,還需經什麼審判?”
徐判義正言辭的斥道:“劉判既已確定他們犯下大罪,那還怕什麼審判?”
見兩人爭論得越來越犟,周時伸手一按。兩人頓時醒悟這是佑靈殿,帝君還在上面呢,忙跪下惶恐道:“小神君前失儀,請帝君降罪!”
“免了吧,是寡人讓你們商量的,就不怪罪了。至於那些矮國修士的魂魄嗎?”說到這裡周時頓了一頓,兩人頓時緊張起來,擡起頭來看向周時。“按照徐判的方法來。”
劉判一臉沮喪、苦悶,徐判倒是沒有露出喜色,雖然周時同意了他的意見,但那是公事。畢竟他家破人亡全是因爲矮國修士,要不是職責在身,他也想這些修士魂飛魄散。
周時帶着笑意說道:“但是陰律還未定下,這樣吧,鑑於矮國犯下的巨大罪行,凡是矮國魂魄進入陰司全都罪加一等,功去一層。凡是當年參與侵華矮國人的子孫後代罪加三等,功去三層。這兩條即入陰律,立刻執行,徐判可記下了。”
一向拘禮,面無表情的徐判此時面帶喜色道:“記下了,記下了。帝君明見萬里,此法果然無比妥當,理所應當,理所應當。”
劉判更是喜得連連叩拜,謝恩不迭。這法子好啊,即把這些矮國修士給收拾了,還殃及了整個矮國,該!周時笑着制止了,向着兩位眨了下眼,道:“別忘了,寡人可也是華人,看這些小矮子也很不順眼的,不過千萬別說出去哦,對外的說法就是因爲祖輩的罪孽。”
兩位判官點頭應下,爲周時對他們的親近感激不已,也爲周時定下的陰律感到解氣不已。
將矮國人魂魄的命運定下來後,周時嚴肅的宣告:“從現在開始,陰司收錄靈魂不再侷限於華國,但凡靈魂一律應當進入陰司接受陰律的審判,賞善罰惡,不容偏私。”
陰司空中響起一聲炸雷宣告周時的旨意定下,倒是將陰司衆鬼嚇了一跳,要知道鬼魂屬陰,最怕神雷,哪怕是雷聲都能將他們真的魂飛魄散。好半響,在發現沒有收到任何傷害的鬼魂們才驚魂甫定的繼續他們的鬼生。
周時對兩位判官說道:“自即日起,徐判掌管陰律司,爲判官之首。劉判負責賞善司,生前行善小鬼全部由你安排,根據生前行善程度大小、多少予以獎賞,或封爲陰司鬼差,或投胎做人。”
兩位判官齊聲應命。劉判身上光華閃過成爲身着綠袍,笑容可掬的模樣,手中執掌着善薄。
周時接着吩咐道:“劉判,現在陰司將全球的鬼魂都攬下來了,以後陰司的鬼魂就更多了。你儘快將有善行的小鬼封賞了,這偌大的陰司就你們兩個可照顧不來。事情緊急,這就下去辦吧。”
劉判應命退下,周時轉身對着徐判說道:“徐判,你見多識廣,寡人不在的時候,陰司就靠你執掌了。”徐判連道不敢,恭聲說道:“小神一定爲帝君將陰司看顧好,有什麼差池,小神便自請輪迴。”
周時很滿意他認真的態度,也很放心,陰司畢竟是自己的,誰也翻不出個浪花來,又叮囑道:“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向着空中祭拜就行,寡人自會知曉。”吩咐宰相注意着點陰司,徐判祭拜後通知自己,周時這才離去回到玄都島。
本想是去告訴徐婼毓她爺爺被封爲陰司判官的喜訊,卻沒想到雲天華先找上來了。
周時奇怪的看着雲天華,說道:“雲大局長,你這麼急的來玄都島找我做什麼?難道是矮國又鬧什麼幺蛾子了?是不是又抵制華人了!”
周時說道最後就有些聲色俱厲,凌厲的氣勢鋪天蓋地的散發開來。雲天華年紀大了,雖然從兌換空間兌換了一些秘籍修煉,但是修煉時日還短,被周時的氣勢一壓,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周時無語的看着昏過去的雲天華,氣勢爲之一泄,這叫什麼事啊,這要是讓雲清露看到?說曹操曹操到,剛想到雲清露,雲清露就端着茶走了進來,看到爺爺生死不知的躺在靠椅上,頓時將托盤一扔,哭着奔了過去。
身形一閃,周時將托盤接住,放到一旁,對雲清露苦笑道:“放心吧,你爺爺他沒事,真是的,他在玄都島能出什麼事啊。”
雲清露擦了一下眼淚,帶着鼻音抽泣道:“那這是?”周時看着她可憐兮兮梨花帶雨的模樣,伸手幫她擦着眼淚,尷尬道:“見到爺爺,太激動了,氣勢沒收好,所以,那啥······”
雲清露跺着小腳嗔道:“到底怎麼了,快說,吞吞吐吐的。”周時將臉扭過去,說道:“那啥,你爺爺就被嚇暈了。”
雲清露也有些無語,掐着周時腰間的軟肉,嬌嗔道:“還不給我爺爺治,別說你治不了,還有那是我爺爺,跟你有什麼關係,爺爺、爺爺的叫的那麼親熱。”
說完,臉上紅霞頓起,周時厚着臉皮說道:“嘿嘿,早晚的事,早晚的事,先叫着適應適應。”
邊說着,周時隨手在雲天華的眉心一點,度過一點安神的神力。等周時將手收回的時候,雲天華就悠悠醒轉,迷糊的說道:“我這是怎麼了?”
雲清露白了周時一眼,拉着爺爺說道:“爺爺,你練功時不注意,有點走火入魔,剛纔發作。還好是在玄都島,周時替你梳理了紊亂的內息,以後就沒事了。”
雲天華忙起來躬身道:“多謝真君救命之恩。”正在一旁爲雲清露替自己圓謊而偷笑的周時慌忙將他扶起,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雲天華看看他,再看看一旁偷偷向着周時翻白眼的孫女,明瞭的笑道:“是啊,都是一家人,原就不必如此生分。”
雲清露羞澀的嬌嗔道:“爺爺,你說什麼呢。”說完捂着滾燙的臉頰逃走了。周時和雲天華相視大笑,頓覺得親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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