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打雷了,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暴雨。
羅謙和張俊正在機場,看着外面嘩啦嘩啦的暴雨,兩人嘆了口氣,看來飛機又要延誤了。
本來決定連夜趕到天都,誰知道碰上這場暴雨。
看這架勢,短時間內不可能停雨,機場廣播告訴大家,飛機延誤,具體時間不定,希望廣大乘客們諒解。
羅謙查看了天都的天氣,比這裡更爲惡劣。
好幾趟飛往天都的航班全部停飛,沒有哪家航空公司願意冒這樣的風險。
“改高鐵吧!”這是張俊的建議,可驢省沒有直達天都的高鐵,轉來轉去,估計也要到明天了。
兩人返回市區,正要尋找一家酒店入住,一羣人擋住了去路。
大雨,繼續沒有休止的下。
這些人打着雨傘,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從他們的目光中,羅謙猜測到了什麼,又是衝着靈器而來。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波人爲了靈器,欲至自己於死地。
可惜的是,沒一個人得逞。
眼前這羣人很面生,看不出任何門派。
爲首的,是一名三十七八歲的男子,高個,面兇,左臉有一個硬幣大小的黑斑。
“你們想幹什麼?”張俊挺身而出,攔在羅謙前面。這些人太無恥了,見羅謙功力盡失,都跳出來搶靈器。
爲首的男子道,“張俊,沒你什麼事?一邊去。”
“對,你自視清高,可以不要靈器,但不要防礙我們得到靈器。”
“當然,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靈器自然有你一份。”
“無恥!”
張俊把劍一擺,“不想死的滾!”
錚錚——。
所有人都亮出兵器,“別以爲你是無影劍傳人,就能耀武揚威,流雲宮的事你憑什麼插手?”
“老子就是流雲宮的人!”張俊瞪了一眼,就要動手。
羅謙拉開他,“誰派你們來的?說出來,我把靈器交給你們。”
額!
爲首的男子打量着羅謙,突然大笑起來,“都說流雲宮掌門武功盡失,果然不假。兄弟們上,殺了他,奪取靈器!”
“找死!”
張俊正要動手,一條嬌捷的人影撲過,鐺鐺鐺鐺——!短劍飛舞,一一劃過幾名劍手的腕口。只聽到一陣金屬墜地聲,至少有四人被挑斷了手筋。
爲首男子怒喝一聲,劍法凌利,刺向突然殺出的女子。
婉婷來了,她一言不發,以殺手的風格果斷襲擊。
看得出來,爲首的男子劍術不錯,而且十分詭異。跟婉婷交手,很快就處於上風。羅謙打量着對方的劍法,卻異常的陌生。
張俊冷哼一聲,無影劍出鞘。
天空中,光華閃爍,劍氣襲人。
除了爲首的男子,其他人劍術並不怎麼樣,充其量三流角色。
無影劍出手,很快截住對方,婉婷替換下來,“掌門,你沒事吧?”
羅謙搖頭,“Juno她們有沒有消息?”
“沒有,自從她們去了千佛洞,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婉婷望着正和張俊打鬥的男子。“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一羣烏合之衆,只不過是想試探我是否恢復了功力而已。”
“我懂了,投石問路。看來幕後之人還沒出手,因爲他沒有把握。”
“啊——”
雨下,又多了一灘鮮血。
無影劍斜指着地,血水正沿着劍尖下淌。爲首的男子被張俊廢了手臂,挑斷了右手上的所有經脈。
雨水,無情地打在他的臉上,帶着無邊的恨意。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別再讓你們這些三流角色送死了,有本事親自來吧!”
對方扔了劍,掉頭而去。
嗖!
無影劍化作一道虹芒入鞘,張俊走回來,“這已經是第五次了,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羅謙顯得特別淡定,“別急,該來的終究會來。”
現在,他有點擔心天都那邊了。
他肯定想不到,龍懷玉已經到了如此瘋狂的地步,不但敢對許若霆和唐夕瑤下手。還準備了一個惡毒的計劃,如果羅謙知道他的陰謀,肯定會沉不住氣。
只是此刻,他被這場雨阻隔在千里之外。
漆黑的夜下着傾盆大雨,這是今年夏天以來,最大的一場暴雨。
羅謙在酒店裡給肖紫煙打了個電話,肖紫煙忙到深夜,正準備睡,接到這個陌生號碼,果斷地接了。
換以前,她從來不接這種陌生電話,現在她唯恐漏掉任何一個電話,萬一是羅謙打來的呢?果然,聽到羅謙的聲音,肖紫煙激動了。
“羅謙,果然是你!你怎麼樣了?”
“我很好,姐。”
“什麼時候回來?看到你出去後,我們一直都很擔心。”
羅謙心裡一陣感動,“謝謝,我沒事,好着呢!你身體沒什麼異常吧?”
“沒有!”肖紫煙認真的道。
“那就好。這段時間你多留意,小心她隨時爆發。”
肖紫煙嗯了聲,她很想知道,這縷靈識爆發之後會是什麼結果?羅謙懂她的心思,“現在我無法預知她的威力,不過你放心,會有辦法的。”
“哦,子菡最近在忙什麼?”
“她迴天都了。”
“什麼?”羅謙暗叫,壞了,壞了!
秦子菡迴天都,龍懷玉肯定不會放過他,因爲他感覺到龍懷玉這個人怨氣重,睚眥必報。既然他這麼恨自己,自然不會放過秦子菡。
羅謙掛了電話,馬上給秦子菡打電話,電話打不通,關機了。
給秦二打電話,秦二從睡夢中醒過來,只聽到羅謙急促的問,“子菡在家嗎?她怎麼樣了?”
秦二被搞得莫名其妙的,“在家啊,好好的,還能讓人家好好睡覺嘛?”
聽說秦家一切正常,羅謙放心了。
叮囑秦二,不要把自己打電話給他的消息告訴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
秦二哦了聲,掛了電話呼呼大睡。
龍懷玉掀開被子,看到國色天香般的女子,安靜地沉睡在牀上,不由得意地笑了起來。
“秦子菡,你也有今天!”
解了衣服撲上去。
……
第二天,雨過天晴後的天都,空氣格外新鮮。
熙熙攘攘的人流,車水馬龍的大街,讓天都看起來更爲繁華。龍懷玉坐在茶樓,端着杯子,臉上寫着掩飾不住的喜悅。
昨天晚上的酣戰,讓他有種一雪前恥,痛快淋漓之感。從來沒有過的滿足,讓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他相信,自己的行爲,秦子菡絕對是一無所知。再想十個月之後,哈哈哈……孩子的爸竟然是自己,知道真相和結果的秦子菡和羅謙,他們又是怎樣的表情?
痛快!
痛快!
從來不唱歌的龍懷玉哼起了小調,現在,他在等一個人。
許若晴遲遲未到,她很忙,也從心裡反感,不想見到這個人。可龍懷玉一次又一次找自己,讓許右晴不得不抽出時間見他一面。
突然發現,龍懷玉有種上位者的姿態。
說話的語氣跟以前截然不同,他看着許若晴,“我們的婚事是不是該定下來了?若晴,咱們都老大不小了,你就不要再耍什麼性子?女人嘛,終歸是要嫁人的。放眼天都,能配得上你的恐怕也是麟毛鳳角,我看你還是考慮一下吧!”
許若晴心裡有些反感,但她沒有吭聲,因爲她有種強烈的錯覺。
龍懷玉說,“就這樣吧,如果你沒什麼意見,過段時間我上門提親。”
許若晴站起來,“什麼意思?我同意了嗎?”
“可你也沒反對。我自然就理解爲你答應了。”
“不行!”許若晴正色道。
“爲什麼?”
“沒爲什麼?”
“難道你心裡有人?”
龍懷玉看着她,頗有些挑釁的味道,現在的他不比從前,不需要再這樣低三下四討女孩子喜歡。自己雙腿好了之後,龍家要重出江湖了。
而且,他想好了辦法,將許家比到一種無法自救的地步,到時就只能求助於龍家。不管許若晴答不答應,爲了許家,她必須付出犧牲。
於是,龍懷玉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瘋狂。
人生,原來可以如此愜意。
“對!”許若晴咬咬牙,應下了這句話。
雖然明知道許若晴應得很勉強,龍懷玉心裡還是非常不爽。
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強烈的醋意,幾乎要讓人失去理智。那一刻,茶樓裡的氣氛悄然緊張。還好,龍懷玉到底還是忍下來了。
連羅謙都給自己打死打殘了,試問天都還有誰是自己的對手?
一些隱世高手從來都不踏入塵世,只要自己不侵犯那些古武門派,他們基本上會坐視不理。龍懷玉有絕對的信心,讓龍家一手遮天。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許若晴匆匆離開,讓龍懷玉更加不舒服,目光一直追逐着她的身影,腦海裡再次形成一個大膽的計劃。
江山,美人,一個都不能少。
許若霆的生死在他手中,許若晴還能掙扎多久?
看到許若晴上了那輛車,龍懷玉又看到了寸步不離的秦裂,這個人,太討厭了。
獨自一人坐在包廂裡,又一次回憶起昨天晚上的瘋狂,龍懷玉再次蠢蠢欲動。看來今天晚上還得去一趟,這種感覺太好了。
哈哈哈哈——!
龍懷玉在心裡大笑起來。
茶樓的另一角,北川帶着結衣安靜地坐在那裡,北川朝結衣使了個眼色,結衣點點頭,匆匆出門。
龍懷玉現在邪功大成,在天都無人能敵,羅謙遲遲不肯出現,只怕等他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被龍懷玉搞得烏煙瘴氣了。
早就聽說邪功能改變人的心智,讓人變得喪心病狂,喪失最起碼的良知,倫理道德,最終走火入魔。看來果然如此,在龍懷玉身上,已經一一得到了應證。
北川知道龍懷玉認識自己,因此不敢過於靠近,這個這夥太恐怖了。等結衣走後,北川一直等到龍懷玉離開她纔敢起身。
來天都好幾天了,一直沒有羅謙的消息,北川暗自焦急,一定要找到羅謙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