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阿彪你個廢物!問過少爺我了嗎,就敢自作主張,放了這個小妞?”魏斌憤怒的聲音突然響起。
罵完毛彪,魏斌看向自己身邊,面相極爲普通的中年男子,神態中略顯恭敬道:“周平師傅,請您出手,爲我,也爲我二叔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人。”
一直站在他身邊,看上去很是平凡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魏斌,眉頭蹙了一下,點點頭,也沒說話,緩步走向楚然,在離楚然兩米左右的距離站定,一雙眸子古井無波的望着楚然。
楚然從毛彪的胸口擡起腳,眯起眼睛,看着這個叫周平的中年男人,微微頜首,他看的出,這個中年男子神氣內斂,至少是個暗勁級的高手。
他並不覺得奇怪,在華夏,很多的世家豪族,都會聘請一些古武門派的弟子,來做家族客卿,或者護衛。
“魏少,如果你現在放了我的朋友,我今天可以稍微懲戒一下你,可是,現在看你是死不悔改啊。”楚然並沒有把這個暗勁級的中年強者放在眼裡,他臉上帶着邪魅的笑容,看向魏斌。
“哼……我看是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周平師傅可是華夏古武四門八派中,青城派的入室弟子,一會兒一定會打到你跪地求饒!”魏斌看來對周平的身手很是自信,一臉不屑的斜乜了楚然一眼。
“四門八派?”楚然微微一笑,不再看看魏斌,把目光轉向面色平和的周平,說道:“聽說青城派的摧心掌和無影腳很是厲害,今日能夠領教,不勝榮幸,請吧。”
楚然說完,伸手做了個姿勢,示意周平可以開始了。
周平聽到楚然張口就說出了自己門派的武技絕學,平靜的臉上略有些驚訝,但還是向前一個跨步,雙手一錯,一股中正平和的真氣立即運轉全身,揮起右手,朝着楚然一掌拍去,正是青城絕學摧心掌!
掌風凜冽,帶着“絲絲”的氣流,正如楚然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周平是個暗勁級的強者。
這周平使出的摧心掌,顧名思義,一旦擊中楚然的胸部,立刻就會將他的心臟震碎,楚然心中升起怒意,一個古武門派的真傳弟子,居然不分青紅皁白,爲虎作倀,楚然決定好好將他懲戒一番。
他冷眼看着掌風逼近,絲毫沒有閃躲,勢如閃電般伸出兩隻手指,“啪”的一下,擊打在周平的手腕上。
“嘶……”的一聲痛呼,周平感覺到手腕一陣劇痛,縮回了手,心中又驚又怒,要不是他有真氣護體,估計腕骨都會折斷。
楚然淡淡一笑道:“還不錯,護體真氣還算雄厚,居然沒有斷手。”
周平聞言,臉都有些發青了,從楚然一來,他就在觀察,根本沒有覺察出楚然有什麼真氣修爲,只是像是有些外功的路數,可現在居然只是輕輕一彈手指,就破了他蘊含真氣的摧心掌,這讓他想不通。
“還打不打?”楚然眼神中帶着戲謔,開口問道。
周平大怒,雙手連續交錯,速度極快的變換着角度,出掌如風,朝着楚然頭、胸要害部位攻去,同時腳下也沒閒着,震步、闖步交替前行,每一步都極具侵略性。
楚然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着周平的進攻,他並沒有再出手,而是身形不斷的移動,躲避着進攻,讓外人看上去,似乎有些節節敗退的跡象。
“哈哈……周平,那小子不行了,給我打死他!我會求我爸再給你弄一顆靈草。”魏斌看到楚然只是躲避,以爲他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極爲興奮的對周平大喊道。
聽到自己少爺的話,再看到楚然步步後退,周平精神大振,他也以爲自己狂風驟雨般的進攻,已經讓楚然無法招架了。
隨着全身真氣到達一個巔峰值,周平整個人氣貫全身,騰空而起,身形拉出一道殘影,大喝一聲:“看腳!”
一記青城絕學“無影腳”中的絕殺招式,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挾着凜冽的風聲,踢向楚然的頭部!
這一腳,如果踢實了,足以將一塊岩石給踢碎!更何況是楚然的血肉之軀。
酒吧內所有人都驚呼出聲,以爲楚然這一下肯定躲不過去了,必死無疑,但隨即他們就張大了嘴巴,眼睛中流露出來的神情,全都是不敢置信。
因爲,他們發現,他們想象中的情形,並沒有出現,周平這雷霆萬鈞的一腳,並沒有踢在楚然的頭部,而是被楚然伸出一隻手,拿住了腳腕。
“原來,你的極限就是這點路數了。”楚然搖搖頭,臉上帶着遺憾的表情,他很想看看華夏古武門派的入室弟子,究竟能有多強,可這個周平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失望。
隨着“咔嚓”一聲,周平的腳腕被楚然捏碎,然後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啊……”
周平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酒吧,他抱着自己的右腳,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他流眼淚,除了因爲疼痛,更多的因素是,他知道自己這隻腳,極有可能就此廢了。
楚然沒有看腳下正抱腳痛嚎的周平,而是將目光看向魏斌,臉上帶着戲謔的笑容,淡淡道:“你總喊着打死我,現在,是不是該我打死你了?”
魏斌原本正眼神呆滯,看着坐在地上哀嚎的周平,聽到楚然的話,擡起頭,看到楚然似笑非笑的邪魅表情,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張口結舌道:“你……我……”
楚然臉色一寒,快步上前,一腳踹在魏斌的肚子上,力量不是很大,他怕使勁大了,再把他給踹死了,但這已經讓魏斌倒在地上,弓着身子痛叫不已了。
楚然並沒有罷休,既然已經跟魏家結下樑子,他就沒打算善了,將身子背向羅芸,楚然又上演了,跟懲治王小毛一樣的戲碼,擡起腳,對着魏斌的右腿膝蓋一腳踩了下去。
“啊……”
痛苦的慘叫聲,在這座三層小樓中迴盪,魏斌很利索的一翻白眼,直接躺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在場的一干人等,看道這一幕,都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所有人都心裡清楚了,今天這件事情之後,這個年輕人與魏八爺之間,那便是不死不休了。
楚然蹲下身子去,從魏斌的衣服中掏出手機來,從電話薄裡面找到魏八爺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幾聲“嘟嘟”聲後,電話接通了。
“是魏八爺嗎?”楚然沉聲道。
“你是誰?”電話那頭,聽到不是自己侄子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道。
“我是誰?你指使手下綁架我的朋友,然後引我出來,你現在問我是誰?好,那我就告訴你,我叫楚然,你的侄子,還有你的手下,現在都躺在我的腳下,這是我送你的一份厚禮,希望你能喜歡。”楚然對着電話一邊說,臉上還露出一抹難以名狀的笑容。
只是他的笑容,讓現場的這些地痞混混們,有些毛骨悚然,看着楚然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可怕的惡魔。
“楚然?”電話那頭的男人,覺得這個名字很是陌生,在短暫的沉默後,他又開口道:“你想怎樣?跟我作對,你可知道我是什麼後果嗎?”男人的聲音陰冷生硬,似乎是在極力的壓制着心中的憤怒。
“魏八爺,你指使手下逼死我兄弟的母親,還打傷我的兄弟,現在又綁架我的朋友,你說我想怎樣?有句話叫做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些債,我會一一向你討還回來。”楚然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整個人渾身散發出冰寒的氣息。
“魏八爺,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別人怕你,我不怕你!咱們之間的遊戲,從現在起,正式開始。”話音落下,楚然立即將電話掛斷,隨手將手機丟到了魏斌的身上。
“嘟嘟……”
隨着電話被掛斷,齊城最豪華的五星級大酒店,天同酒店十八樓的一間豪華套房內,一個西裝革履,相貌陰鷙的中年男人,正暴跳如雷,將一部手機狠狠地摔到地上,一臉鐵青地怒罵着:“哪來的小王八蛋,居然敢跟我作對!”
“八爺,這是怎麼了,難道出什麼事了?”聽到動靜,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從外間走了進來,望着暴怒的魏八爺,輕聲問道。
從這個年輕男子筆挺的身姿,壯碩的體型,行走間的沉穩,還有身上那一股鐵血的氣息,都體現出他是一個軍人,而且是見過血的那種軍中強者。
魏八爺很憤怒,自從他成爲齊城道上三大佬之一後,這十幾年間從來沒有人,敢像這個陌生的年輕人一樣,明目張膽的挑釁自己。
他並不清楚,這個陌生的年輕人什麼來歷,又有什麼背景,他現在只想他死!
看到自己新收的貼身保鏢走進來,魏八爺眼神閃爍,漸漸地冷靜下來,坐到了屋內的沙發上,一雙陰鷙的鷹目緊盯着他,語氣陰冷的道:“吳夲,我想要你幫我去解決一個人,你願不願意?”
被他叫做吳夲的男子楞了一下,他明白魏八爺口中的“解決”其實就是殺人,他低下眼簾,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我不想親手殺人,但我可以把他帶回來交給八爺處置。”
魏八爺盯着吳夲的目光有些陰冷,他對吳夲的態度並不滿意,但他也知道吳夲是特種兵退役,身手比自己家族那些古武護衛也只強不差,自己好容易纔將他籠絡過來,將來可是要有大用處的。
忍下心頭的不快,魏八爺又開口道:“我先派人去摸一下這個人的底,你暫時先不必動手。”
“是。”吳夲神態恭敬的應了一聲,安靜地站在一邊,心裡卻也有一絲好奇,究竟是誰,居然敢在齊城,單槍匹馬的挑釁勢力強大的魏家。
而此時的魏八爺,將目光落在摔到地面的手機上,在心裡怒吼道:“我不管你是誰,有什麼能量,敢得罪我們魏家,你都必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