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屬醫院外面現在也是一片忙碌,國藥監的人已經來了,並且鄭曉飛還帶來了大量的物質用品,在鄭老爺子的安排下,相繼有十多名老中醫跟着鄭曉飛一起趕了過來。
隨後濟草堂的多名醫生也被抽調了過來,只是陳映旭破相之後,一直都沒有露面,這次帶隊的是陳家的一個實權人物,也是濟草堂的二當家陳銘。
吳雲還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忙了一個下午總算是將病情給穩定住了,只是現在醫院裡面的隔離病房裡面,還有三十多人昏迷未醒。
看見吳雲的額頭一層細密的汗水,神色異常的疲憊,旁邊的一名護士輕聲說道:“您已經忙了一下午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連續不斷的用五指針法施針,吳雲實在是已經到了極限,可是那些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吳雲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等一會吧!”
吳雲此刻的情況已經好轉了許多,雖然高燒還沒退,但是清醒之後臉色已經好了很多,看見吳雲執意堅持,也沒有多說,直接推開了隔離病房的大門。
“院長不好了,17號病人已經沒有呼吸了!”正在給病人量體溫的一名護士,看見吳用進來之後,立刻上前驚慌說道。
這次病毒事故在東華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外面有不少的記者都在跟蹤報道,若是有病人死在醫院裡面,傳出去的話肯定會讓附屬醫院的名聲一落千丈,這個責任就連吳用都承受不起。
聽見這名護士的聲音之後,吳雲臉色一變,立刻快步走了過來,摸了摸那名病人的呼吸,發現的確如護士所說,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體徵。
無奈的看了一眼吳雲,吳用沉聲說道:“看來病情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吳雲在一邊也是皺着眉頭打量着那名沒有了呼吸的患者,聽見吳用的話後,吳雲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名患者應該只是間歇性休克!”
說完,在吳用和周圍護士一臉震驚之下,吳雲強撐起一口氣,慢慢的將消過毒的銀針刺在了牀上患者的腦部,輕輕捻動之間,那名患者的手腳竟然出現了抽搐。
“還有救!”
吳雲心中一動,看向旁邊的吳用說了一聲,隨後手指輕動,五根銀針直接懸浮在了他的掌心之處,揮手之間,那五根銀針毫釐不差的落在了這名患者的胸部大穴之上。
吳雲伸手摸到了病人的心臟處,隨後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的那股氣流,慢慢的朝着這名患者的體內匯聚了過去……
“咳……”
十多分鐘後,牀上的患者終於有了呼吸,輕咳之下,徐徐睜開了眼睛。
“高燒還沒有退,千萬不要亂動!”吳雲慢慢的將患者身上的銀針拔出,囑咐了一句,隨手在口袋裡面拿出了一顆白色的藥丸放進了他的嘴裡。
“下一個……”
吳雲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衝旁邊的護士說道。
在吳雲給病人鍼灸的時候,吳用出去給外面的人通了電話,簡要的說了一下醫院裡面的情況。
張老和那些之前從其他醫院調過來的專家看見在吳雲的銀針之下,患者一個個都脫離了危險,臉上都是一陣驚訝,不過張老卻站在一邊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這裡沒我們什麼事了……”
說完,邁步準備走出重症隔離室。
“全部都不準離開!你們大多都感染了病毒,出去之後只會讓病毒繼續擴散!”吳雲低着頭正在給一名患者施針,冰冷的衝想要離開的張老說道。
張老這些人現在雖然看起來還算正常,但是每個人都有輕微的頭痛發熱跡象,臉色異常蒼白,眼中佈滿血絲,顯然是受到了感染。
若是在沒有接受治療的情況下離開附屬醫院,只會將病毒帶出去讓更多人受到感染,這個責任吳雲承擔不起。
看見吳雲搶了自己的風頭,現在又出聲阻止自己離開,張老停下了腳步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吳雲冷聲說道:“怎麼?你的意思是我們會將病毒帶出去?”
張老活了這麼大年紀了,受到一個矛頭小子的呵斥,這口氣怎麼能咽的下,說話之間臉上一片陰沉。
“你們是不是感染到了病毒你們自己知道,我奉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不要妄想着私自離開!”吳雲將一名患者身上的銀針拔出,看着長老冰冷的說道。
“哼,小崽子,老夫是去是留你說的還不算!”張老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已經被病毒感染了,但是要讓他求着吳雲給自己治療,這個人他丟不起,所以纔像執意離開,準備自己回去之後慢慢治療。
說完,長老根本不理會旁邊周圍衆人的目光,腳下一動就朝着外面走去。
陪他來東華市的醫療組成員看見張老都走了,一個個也跟了上去,坐上電梯就準備出去。
“給外面的人打電話,不準任何人離開!”吳雲看着張老他們的背影,冰冷的衝旁邊的吳用說道。
吳用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自己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爲了不讓病毒蔓延出去,連忙掏出了電話給外面的人打了出去。
劉肥的爺爺聽吳用將事情彙報了一遍,看見張老正帶着醫療組的專家想要出來,頓時大手一揮,直接讓士兵圍了過去。
“在病毒沒有完全遏制之前,誰都不能私自離開!”現在可不是講輩分論資歷的時候,不管你張老在中醫界有多大的面子,劉肥的爺爺一句話直接將其堵在了附屬醫院裡面。
“劉……首長!現在醫院裡面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我們身上也沒有任何問題,爲什麼不讓我們出去?”在巨大的鐵門後面,張老聽見劉肥爺爺的話後,臉上一愣,剛想直呼其名,但是最終喊了一句首長。
“不要再多說了!”劉肥爺爺懶得聽他解釋,大手一揮,直接坐上了自己的汽車。
濟草堂,陳家!
“凝邵平,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陳映旭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聲音嘶啞的沉聲看着對面的凝邵平質問道。
“陳少,現在不是追究誰是誰非的時候,現在那邊已經急的火上房了,若是不趕緊找個辦法掩飾過去,只怕到時候我們兩家都不好過!”凝邵平看着電視上發來的關於附屬醫院那邊的報道,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哼!這是你們凝家的事,跟我們濟草堂無關,我可不會傻到跟你一起去跳火坑!”陳映旭冷哼了一聲,將視線轉移到了電視之上,只是額頭上那皺在一起的劍眉,表明他此刻心裡也並不平靜。
凝邵平聽見陳映旭的話後,眼中精光一閃,面色有些陰沉的說道:“陳少,我們兩家合作這麼多年了,我們凝家下面銷售的保健品用的都是你們濟草堂提供的藥材,現在出了這種事,你覺得你們濟草堂脫得了干係嗎?”
凝家的產業涉及很廣,地產,影視,餐飲,還有保健品銷售,爲了謀取暴利,製作保健品所用的藥草都是濟草堂提供的劣質品,這次就是因爲患者吃了凝家銷售的保健品纔出現了不良反應,以至於後來發生了傳染性病毒。
現在可以說凝家和濟草堂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若是上面將這件事情追查下去,不光凝家要遭殃,連濟草堂都會受到牽連。
聽見凝邵平的話後,陳英旭扭頭看了他一眼了冷聲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濟草堂可不是區區一個凝家能夠比的了的,雖然凝家在東華市發展了這麼多年,可是論背景和人脈,凝家和濟草堂相比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看見陳映旭緊緊地盯着自己,凝邵平臉上一愣,隨後輕笑了一聲說道:“陳少,何必鬧得這麼僵呢,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那種不可控制的地步,你我兩家聯合在一起,上面的人若是想動我們,他們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濟草堂可是中醫幾大世家之一,跟上層人物來往密切,今天凝邵平前來,就是想傍上陳映旭這顆大樹,希望能逃過這一劫。
說完之後,凝邵平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張支票放在了陳英旭的面前,笑着衝他說道:“陳少,這些小弟我的一點意思,還望你們濟草堂能夠幫我們這一把!”
濟草堂不缺錢,但是附屬醫院那邊的事情鬧大了,濟草堂也不好過,陳映旭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朝着支票瞄了一眼,看見上面的數字之後,嘴角一揚衝凝邵平說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在東華市我們濟草堂還有能力護住你們凝家!”
凝邵平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覆,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後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張名片說道:“陳少,這是我之前偶然間碰到的一位南洋高人,聽說你對他們那邊的醫術很感興趣,小弟我或許可以給你們引薦一下!”
陳映旭接過凝邵平遞來的名片,看見上面用燙金雕刻着古察兩字,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片驚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