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鋼製成的長槍感受到林聰那狂猛的力道之後,不由得發出了嗡嗡的聲音,就像是兵器在怒吼一般。
這一槍直接釘在爬行者的胸膛上,入肉三分,可惜爬行者已經是一隻死物,如果不摧毀腦袋的話,就算受再重的傷,對於他們來說還是能夠恢復的過來。
林聰的身子緊隨在長槍之後,再槍頭頂在爬行者身上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抓住了槍桿,腰部瞬間一擰,將這槍桿旋轉,想要刺進爬行者的體內。
可是爬行者卻是嘶吼了一聲,揚起一隻巨大的爪子朝着林聰的腦袋拍了過來,林聰急忙低下頭,卻還是感覺到有一股狂風從自己的頭頂呼嘯而過,這一爪甚至割斷了自己好幾縷頭髮。
眼看自己的武器扎不進去,無奈之下,林聰只好將長槍拔了出來,愛德幾人此刻也不好再繼續開槍,因爲林聰和爬行者的戰鬥實在太快了,要是再繼續動手的話,可能會不小心誤傷到林聰,倒時候可就真的是幫了倒忙。
爬行者的身上傷痕累累,背上全部都是彈孔,胸膛前面有幾個恐怖的血洞,只是似乎是因爲感染的太久,鮮血早已流失殆盡,只能看到腐爛的傷口,而沒有鮮血流下來。
爬行者的眼珠和人類差不多,只是它裡面的瞳孔卻全部都是黑色的,雖然爬行者已經受了這麼多的傷,但是林聰的潛意識在告訴他,爬行者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損傷,這些只是體表上的表象而已,只要病毒在稍微的進化,他的這些傷口就會立即恢復。
每當林聰一停下來,爬行者就會繼續狂風暴雨般的進攻,每一招都帶着一股腐爛的氣味,而且又快又狠,讓林聰沒有心思去關注其他的事情。
“宿主,因爲你們這邊戰鬥的聲響,已經吸引了其他的低級感染者,請宿主儘快離開。”
“艹!”林聰罵了一聲,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如果自己可以離開的話,我也想離開,跟這些死東西戰鬥又沒有什麼好處,你以爲是刷怪啊!打死一個boss,還有經驗加成。
似乎是這裡的戰鬥聲響實在太過劇烈,那些原本在白天裡面行動緩慢的喪屍,在這一刻居然速度加快了不少。
而愛德他們臉色早已經變了,不再有精力繼續支援林聰,全部都掉頭去解決那些低級喪屍。
他們一方面要對付這些普通的感染物,而另一方面又要時刻關注林聰那邊的戰鬥情況,以防林聰一旦落入下風的時候自己能夠過去支援。
愛德朝着四周看了看,卻發現庫克和布魯斯在這一個空隙裡面居然帶着自己的人逃走了,這不由得讓他心中有些氣急,他們不跑自己這羣人輕鬆的多。
自己這一羣人如果不是爲了救他們這兩方人的話,早就可以趁亂逃走,而他們居然這麼不講義氣,拋下自己這一羣人獨自逃生。
雖然說心中對於他們兩個的秉性有一點的瞭解,在眼下真正面對這樣的情況之時,還是恨不得將他們兩個直接殺死。
在看林聰這邊,他用槍桿擋住了爬行者那巨大的一擊,這頓時讓他的雙腿微微的躬了下來,差點就半跪在地上。
林聰的力道比起爬行者來還要弱上不少,爬行者的爪子一直往下壓,林聰死死的咬着牙,硬撐着自己的這杆長槍。
可那利爪離自己的胸膛還是越來越近,爪子撕破了林聰的防護服,林聰也趁着這時,拿着自己手中的長槍在半空中一個空翻,一腳踹在了爬行者的腦袋上。
林聰這一腳的力道足以將一道牆壁踢出一個坑來,可這也只是將爬行者踢得後退了兩步。
好歹給林聰提供了一個喘息的機會,他瞬間離開了爬行者兩米多的距離,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膛,還好今天穿了防護服,否則這一爪子劃破的就是自己的肌膚了。
林聰偏過頭看了看愛德他們那方的情況,發現也不樂觀,喪屍如同潮水一般在朝着自己這面進攻,還好剛纔找到了一些彈藥,否則現在愛德幾個人已經彈盡糧絕。
今天喪屍似乎有些奇怪,他們這次的進攻居然和以前紊亂有所不同,似乎是有組織有紀律的。
這讓林聰心中生起了一個思想:莫非這些喪屍全部都是被眼前這頭中級感染物給指揮過來的?
心中剛剛升起這個思想,就讓林聰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說喪屍可以調動,被一隻有智慧的喪屍組織起來,那實在太過可怕了。
沒來得及讓林聰細想,爬行者的攻擊又到了,他像一隻狡猾的怪物一般,四隻爪子全部都抓在了林聰的槍桿上,和林聰在搶奪着這柄武器,似乎他也感覺到了這鋒利的兵器能夠對他造成有效的傷害。
林聰死死的咬着牙,雙臂青筋暴起,已經用盡了平生自己最大的力氣,而這爬行者的嘴,卻突然大張,從裡面伸出來如同一道利劍般的舌頭,瞬間朝着林聰的腦袋刺了過去。
爬行者的舌頭就像青蛙一樣,可以有足夠長的伸縮距離,林聰急忙將頭一偏,這舌尖將自己的幾縷頭髮硬生生的割了下來,差一點點就劃破了自己的皮膚。
看着花爬行者的血盆大口就在自己的面前,甚至還能夠聞到一股腥臭味,林聰的心中卻是升起了一計,他對着身後的愛德吼了一聲:“愛德,丟一個**給我!”
愛德回過頭,,看到林聰眼前的景象之後,微微呆了那麼兩秒鐘的時間,大概也明白林聰需要做什麼,急忙從腰間扯下一個圓圓滾滾的東西,立刻朝着林聰那邊丟了過去。
他和林聰的距離大概有十米左右而已,愛德的臂力這個距離並不算什麼問題,只是林聰接不接得準那就難說了。
**在半空中完美的形成的一道弧線朝着林聰這邊飛了過來,林聰兩隻手都握在槍桿上,正在和爬行者爭奪的手中的這杆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