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時恢復了寂靜,所有人都被林聰這一手給嚇住了,只剩下了沈通一旁微弱的哀號聲。
沒有人去理會,因爲自身難保。
“我再問一次,對於這次追捕夏紫妍的行動,你們到底有沒有參與?”林聰平淡的語氣打在衆人心坎。
衆位家主嚥了咽口水,想要出聲威脅,一旁的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所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畢竟是一個家族的家主,所以一些膽識還是有的。
這讓林聰冷笑連連,眼前這一羣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認爲自己會顧及這一些原因,不會殺了他們。
既然如此,那林聰也不介意直接動手。
他的匕首直接飛射了出去,還在哀嚎的沈通此刻突然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而他的額頭還插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朝後退去。
幾個人退到了一團。心中驚駭莫名,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敢真的動手。
“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了,你們在這個房間裡面將你們以前的身份全部忘記,我的耐心有限。
我審不出你們,我會將所有的酷刑都在你們的身上用一遍,說,還是不說?我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殺了一個人,林聰倒是悠閒的坐在一旁閉上了眼睛,也不怕有人狗急跳牆要來偷襲。
越有身份的人則就越怕死,眼下的這四個人就是一樣,好不容易自己獲得了這麼多的金錢和權力,要是死在這裡的話,未免也太不值當了。
他們四個人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倒在一旁沈通那冰冷的屍體,除了夏天傑以外,其餘的四個人似乎都下了什麼決定。
等林聰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身子一顫,全部招供。
“沒錯,這次的行動我們楊家確實有參與,只不過我們只是發出了一些賞金令而已,並沒有去請僱傭兵對夏紫妍動殺手,對於那些賞金獵人有沒有去追殺夏紫妍,根本就不關我楊家的事。”
“我們劉家這次確實僱傭了一小隊僱傭兵,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到現在還沒給我們回消息,看來應該是已經死了。”
“對夏紫妍動手我們全部都做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狡辯,要殺要剮隨你便吧,既然落到你的手上,我們也只能認栽了。”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開始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只有夏天傑那粗獷的臉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雖然膽大心細,可是那也是在自己沒有遇到足夠的危險之前,在林聰的殺氣逼迫之下,他連思考的能力都減退了不少。
他知道對方可不會因爲自己是夏天山的哥哥就原諒自己。
如果自己真的把對面這個人惹得發怒了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動手,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夏先生,他們全部都招了,現在就看你一個人應該怎麼做,我想夏先生是一個聰明人,總不會爲了一點小情報而付出自己的生命。”
就在夏天傑掙扎的時候,林聰的眼睛已經掃在了他的身上,這讓他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好像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給盯上了。
他伸出手擦了自己額頭上的汗珠,嚥了咽口水,這才說道:“沒錯,這次對紫妍動手,有某一方面是我僱傭的兩隊僱傭兵,只是沒有想到啊,他們都沒有得手。
看來現在全部都是因爲你的緣故,我只是實在沒有想到你居然敢主動出擊來找我麻煩,這讓我們太大意了。”
聽到夏天傑親口承認之後,其他的三位家主全部都是有些嘲諷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他們也知道夏天傑有可能會對自己的侄女動手。
可是這種做法還是令他們不齒,他們是別的家族的人,對夏家的動手還情有可原。
夏紫妍可是夏天山的親生女兒,他就這麼一個獨生女,竟然也能下得了手,可謂是心腸歹毒了。
“那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昨天晚上我們遇到的攻擊是不是你們做的手腳?”林聰看了他一眼,繼續問。
“什麼攻擊?”
“你們可千萬不要冤枉我,對於夏家我只是單純的發了一個賞金令而已,其餘的一概不知,至於所說的晚上襲擊我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莫名其妙的就被抓到這裡來了。”
“就是,我們只是想趁亂給夏家制造一點麻煩而已,又沒有一心想要將夏紫妍給置之死地。沒有必要一直派人過來騷擾。”
轉眼之間又只剩下了夏天傑一人沒有回答,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他急忙罷了罷手,解釋:“這個我可是確確實實不知情的,我派的兩隊僱傭兵其中有一隊已經在叢林當中死掉了。
另外一隊在昨天也被人給消滅了,聽說還被你們抓了一個活口。
就算有接下來的計劃,我也要重新找人才行啊,至於昨天晚上所謂的襲擊,你們應該懷疑到別人的身上,我覺得老三就有很有可能。”
夏天傑心中暗想:“夏天靈,就算是我被抓了你也逃不了,我被威脅恐嚇你怎麼還能獨閃其身呢,就算不是你,我也要把這個罪名加在你的身上。”
林聰看了他一眼,發現夏天傑臉上神色確實不像是說謊,不排除他有一點想要禍水東引的意思,可是夏天靈也是很有可能是這次動手的人。
夏天靈表面上一直笑眯眯的,談吐有方,可是給林聰的感覺卻是一個最危險的敵人,至少夏天傑自己還能看得透。
可是夏天靈自己完全看不懂,好像有一層迷霧籠罩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