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傳的丹?”
老人這句話讓許多人都摸不着頭腦,而虞元慶更是皺眉,直接就問:“老祖宗,這話怎麼講的,什麼丹有這種效用?”
“再說了,道派自己都知道,那些個丹都是胡扯的玩意,是藥三分毒,何況是丹呢?那以前吃這東西中毒死的多了去了,老祖宗您怎麼也信這個。”
虞元慶笑了笑,但眉頭依舊皺着,顯然有些顧忌,而他眼睛向着虞父那處望了一下,後者頓時會意,微微沉默,那面色便沉了下來。
他們怕老祖宗其實是想要弄死虞秋霖。
家族爭鬥,誰也不知道老祖宗喜歡的是誰,雖然現在是虞秋霖的父親虞元辛掌權,但這並不代表老祖宗就喜歡虞秋霖。
長得漂亮不是資本,武功高也不是資本,有頭腦仍舊不是資本。
這很有可能會爲她本身招來殺身之禍。
畢竟老一輩人思想難說,此一時彼一時,六十歲也許還有些銳意進取,但百歲之後或許想着的是怎麼樣保護家業,於是那種有頭腦有想法有野性的年輕人必然不會被選在第一梯隊,甚至還有可能成爲第一梯隊的絆腳石。
誰也不願意上位之後還被人比來比去,甚至還被壓着。
虞秋霖的性格並不討喜,至少不讓她所認爲的那些兄弟喜歡,視虞秋霖如偶像的也許就只有次女和虞家小七,都是嫡出,並不是其他兄弟的子嗣。
所謂嫡出,就是這一代掌權者的子嗣,然而在虞家中,其實虞元慶的兒子也算是嫡出,畢竟他和虞元辛是親兄弟,同樣是一脈。
老人哼了一聲,忽然語氣變得很冷:“別打眼色了,元慶,你武功很高,甚至比我都要高出許多,但是你那點動作我還是看得到的,畢竟元辛不是武林高手。”
“你們覺得我是要殺掉秋霖丫頭?”
老人這麼說了,虞元慶苦笑道:“當然沒有,哪裡敢這麼想?”
“你當然敢,笑話了,這世上還有你虞元慶不敢幹的事情?”
老人冷笑一聲:“我要是想殺秋霖,用的着用陰招?這丹是半個世紀之前傳下來的,當時一共三枚,都是我大哥從‘秘地’取出來的,也就是你們大老祖留下來的丹。”
“這丹有神異的效用,總而言之,就像是某種大補的吃食似的。後來,我虞家中落的時候,盤了一枚丹出去,你們知道這東西買了多少銀錢?呵呵,要沒有那枚丹,我虞家還能再度起來?”
老人這麼說着,而其他人沒有插嘴,就這麼聽。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的話,當然,我就這麼說了,你們也不敢不聽,只是我想讓你們知道,我可沒有老糊塗,也沒想殺了秋霖丫頭。”
老人呵呵的笑着,而虞元慶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只有徹骨的冰寒。
“第一枚丹送出去了,還有兩枚,第二枚,就是我吃了。”
老人這麼說着,而虞元慶和虞元辛同時一驚,包括其他的那些人,二代的,三代的,乃至四代的族人都是面有詫異,而且還有不解的神色。
“是藥三分毒,但這世上也總有沒有毒的藥。”
老人笑了起來,那目光如刀,掃過所有人的面頰。
虞元慶嘆了口氣,此時虞元辛把頭轉向虞秋霖,開口詢問:“秋霖,你怎麼想的?”
“吃,當然是吃了。”
虞秋霖語氣很平靜,她此時開口,被所有人注視,笑了笑:“我成了這個樣子,需要很長時間的恢復,而且還不一定能好,既然老祖宗有這麼神奇的丹,能讓我在一年之內恢復,那我肯定是選這個的。”
“胡鬧,慢慢的調理不比這個......”
虞元慶聽她說話,直接脫口而出,卻猛地意識到不好,那目光一飄,就見到老人的眼神,緊接着就乾笑兩聲,不說話了。
“二叔,話不是這樣說的,有的時候,還是要拼一拼,賭一賭的,人生就是一場豪賭,賭輸了,也不過就是我從這裡消失,埋入土裡而已。”
虞秋霖的口氣很無所謂,然而卻讓所有聽她話的人感到心驚,這時候,虞元慶有些焦急,反而虞元辛倒是突然開口:“好,既然你這麼想,那就這麼做吧。”
他說了這話,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而虞秋霖的目光中則是閃爍着不一樣的光彩,點了點頭,正這時候,老人則是哼了一聲:“好,那就這樣定了,這事情先放下,各回各位,準備祭祀祖先....”
...........
砰!
訓練場中塵土飛揚,戰士們廝打在一起,不斷有悶哼聲響起。
時間過去了兩個月,這裡的訓練收到了成效,孫長寧坐在一旁的石階上,看着這些戰士的動作,比起之前來說都上去了不止一個臺階,各種技巧運用的爐火純青,配合上原本訓練的內容,可以說沒一日的進步都是喜人的。
“距離訓練連的組成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訓練成果很顯著啊,都是多虧了小師傅!”
吳山青對這個場景很滿意,而孫長寧搖搖頭:“顯著歸顯著,但是很多技巧他們仍舊不能很好的運用,這也是難怪,因爲之前他們的動作已經定形,要在突然之間改過來,兩個月還是倉促了一點,不過在訓練選拔之前,因果可以做到融會貫通了。”
“這樣就好,能在訓練連中搶到一個班組的名額,這就已經行了,也不算抹了我的臉面,這樣說出去也有點光彩。”
吳山青打個哈哈,而韓青則是銷聲匿跡兩個月,完全是把這些戰士交給孫長寧訓練,這兩個月沒有來過一次,這種情景甚至讓孫長寧感到有些古怪。
正在訓練的檔口,忽然有一名哨兵跑過來,對吳山青說了些什麼,而下一刻,吳山青面色變得有些驚訝,轉過頭去對孫長寧說了一句:“有其他訓練營了來了,看來應該是來探探風氣的,真沒想到,小師傅你等我一下。”
吳山青說完就走了,孫長寧對這件事情並沒有怎麼在意,不一會,吳山青回來,那身旁還跟着兩個人,一個和吳山青掛着同樣軍銜的人,還有一個明顯是個高手,行走之中猶如龍行虎步,器宇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