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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荊公寓區。
現在還沒有到返校報名的時候,還待在公寓區的多是研究生、博士生或者一些有特殊權限的人,當然也有部分是提前返校者。
然而這時候,從紫荊公寓區外,傳來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公寓樓中有人探出頭來,看着外面的夜色,同時聽着那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警笛聲。
“怎麼回事?”
王仁是紫華大學的前大一學生,之所以稱他是前大一,因爲現在新的一屆還沒有到來,他們還沒有升級到大二。
原本是打着提前回校準備迎新事宜的算盤,同時看看有沒有美麗又清純的學妹可以勾搭,所以才早早的回到了學校,而他作爲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學生,能夠考上紫華真的是運氣使然。
他同一宿舍裡的一位哥們也已經回來,他叫張遠清,個頭一米八,此時穿着短袖衫坐在桌前,專注着翻着一本書,而王仁對於他是很無語的,因爲如果不仔細去看他,還以爲他有多用功,實際上他只是在看一本漫畫雜誌。
“出什麼事情了?”
張遠清百無聊賴的聲音響起來,而雙目仍舊不離開那本漫畫書,而王仁則是探頭向外望去,過了幾分鐘,張遠清又問了一遍,王仁纔回答他。
“不知道,但聽聲音,警笛似乎是向我們這裡來的.....”
“我們這裡?紫華能出什麼事情?怕是例行巡查吧。”
“神經病啊,例行巡查巡到這裡。”
兩人嘀嘀咕咕談論了一陣,隨後把窗戶關上,再不管外面的事情。
紫華很大,學生公寓區距離校園歷史展覽館非常遠,所以那裡發出的槍聲,這裡幾乎是聽不到的。
手槍不比步槍,況且逃離者還是在逃竄的過程中開槍,本身就在不斷移動,一開始的開槍距離更是極其遙遠,幾乎是在紫華的另外一邊了。
學生們不知道,就在這個讀書人的聖地之中,此時正在發生一些不平凡而且血腥的事情。
.......
浩蕩的聲音震裂了逃離者的耳膜,而同樣也把那個學生震的昏死過去。
那一口氣息提起來,連地都在顫動,孫長寧以自身氣血施展的聲打,就真的如同佛家真言一般,那一言落下就是五指天山,直接壓的人天旋地轉!
逃離者的神情陡然恍惚起來,他的身子向後一個傾斜,而孫長寧就在這時候踏出了步子!
那雷音隆隆,而逃離者已經聽不見了,手中的槍擡起,那果斷拋棄了學生而對着前方猛烈的射擊,子彈呼嘯着出了槍膛,然而只是打了三發出去,逃離者就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扣下扳機了!
孫長寧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短短二十米,對於一位勁力宗師來說,簡直就如同在面前一般!
那一隻手蠻橫的插入了扳機的內部,把他的手指擋住,而另外一隻手已經握上了槍口,在逃離者驚駭欲死的目光中,孫長寧活活把那槍口扭了下來!
“你——!”
逃離者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緊接着孫長寧的拳頭陡然一個反出,那速度極快,就如同截拳裡的招數,猛地一擊之後再收回,而就是這一瞬間打出的爆發力,直接就把逃離者整個人震的凌空飛起。
那半張面骨幾乎都被打的粉碎,逃離者整個人如麻花一般飛出去,而孫長寧直接就是一步跟上,那手掌一拍,劈掛大勁陡然砸下!
大劈掛勁,開天斧!
那大手一掄有萬斤力道,逃離者剛剛爬起來,陡然就被一掌打在琵琶骨上,頓時一道極其清脆的響聲就回蕩起來,他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向着後面倒飛而出,那拳頭剛剛化成爪的模樣,還沒來得及打出一招就被孫長寧劈了出去。
整個過程沒有一句廢話,孫長寧那一掌把逃離者的琵琶骨打碎,這樣逃離者就沒有辦法在擡起手來,而對於拳師來說,手如果被廢了,那就等同於待宰的羔羊。
不論是開槍偷襲還是什麼拿飛刀塗毒,只要手發不了力,勁就用不出來,勁用不出來,那就等於一個廢人!
巨大的疼痛感淹沒了逃離者,他癱軟在地上,瘋狂的嘶吼,那半個軀體不斷的顫動,另外一般的身軀皮膚下,已經有殷紅的淤血顯化出來。
一掌劈碎的不僅僅是琵琶骨,還有無數的毛細血管和皮下組織!
逃離者的精神崩潰了,然而接下來還有更讓他絕望的事情。
孫長寧一隻手捉住他的脖頸,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而正在這時候,校園的大路上,已經有很多呼喊的聲音傳出,同時伴隨着的是龐大且秘籍的腳步聲。
嘩啦啦——!
一大片的警察出現在這裡,同時跟着的還有校內的保衛人員,他們是目擊了之前逃離者開槍的證人,此時警察將這裡團團圍住,而那個學生癱軟在地上昏迷,也被邊上的警察快速的救起。
那是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生,帶着眼睛,有一種知性美,但現在頭髮卻披散着,昏迷過去,被警察組的人帶走,從後面傳來的聲音可以判斷,有醫護人員擡來了擔架,準備將她救援走。
“不許動,都把武器放.....”
有警察拔槍,這一次是特殊性質,因爲保衛人員報警的時候說明了有槍,所以執法的警察們自然也帶了槍來,畢竟武器出入庫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東土的很多執法者,JC們是不帶槍的,那是因爲動槍需要許可,就像是部隊裡的槍放置在武器庫裡一樣。
把武器放下,這是警察們對於危險分子最常通告的一句話,但這一次似乎不太好使,因爲那個出聲的警官看見了那被扭成麻花落在地上的手槍。
他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而後低聲開口:“是拳師,是武術行當裡的人,所有人小心,不要大意,對方沒有攻擊性熱武器,但是要小心拳頭。”
看着那些槍管以及各個探照大燈,孫長寧仍舊提着逃離者,對他們開口:“我是隸屬中央國術院的,你們......”
“你說是就是?!好了,作爲犯罪嫌疑人,不管你隸屬哪裡,都需要和我們走一趟!”
有一位警官站出來開口,語氣強硬,從法律程序上來說,這確實是沒有錯的,但武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用強硬的語氣說話。
因爲這是在挑釁。
孫長寧眯起了眼睛:“你們可以打電話查證一下,或者,我來打電話。”
“不可能,老實點投降!槍都在地上,你還想抵賴什麼!”
那位執法者仍舊強硬以及蠻橫,孫長寧看了一下手中的逃離者,那猛地把這傢伙向着前面一丟,摔在警察們的身前。
隨後,孫長寧緩緩開口:
“如果我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