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趙姨,我知道了。改天啊!我還要專門向您拜師學一學其他一些招牌菜的做飯呢!您可得好好教我噢!”
樑豔竹笑嘻嘻地道,眼睛餘光卻時不時的瞟到杜烽。
“沒問題,改天你不要休息了,姨就將這一身的手藝都傳給你。我們家那小兔崽子要是個姑娘就好了,姨包管讓他什麼菜都能夠做的得心應手。
你們年輕人不是有句時髦的話怎麼說來着?對對對……那句話,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必須先抓住男人的胃。豔竹,你說是不是這句話?”
“是這句話沒錯。沒想到趙姨您還挺時興,不過小烽的手藝也不差的,早上我忙不過來,他就過來幫我切菜來着,那刀功可是有火候了,盡得趙姨您的真傳了,您還怕沒什麼傳人?”樑豔竹笑嘻嘻地說道。
“早上小烽也做菜了?哪兒道是他做的?我得嚐嚐這小兔崽子的手藝。”杜母笑了笑,就要伸出筷子去。
“豔竹,你看你一個人在家,忙不過來,人家小烽又是幫你做菜,又是幫我們修衛生間的水管,還不趕緊謝謝人家小烽。”
這個時候,樑母就插話道。
“修衛生間的水管?”
樑豔竹一愣,貌似早上杜烽沒有幫自己家修什麼水管吧?就算是去衛生間也是……想起那個,樑豔竹登時就知道了。
而杜烽也是在一旁給樑豔竹狂打眼色提示。
“是啊!不過我們家那臭小子也是笨手笨腳的,不就是修一個水管麼?弄得全身上下都溼得透透的。”
“全身上下都溼透了?”
樑母吃驚道,然後轉向樑豔竹道,“你也不留小烽一下,讓他將身上弄乾再走,這麼出去,雖然回家近,但是在外面被風一吹也容易感冒的。”
“不礙事!麗芬,這小兔崽子身體好着呢!就你出來那前幾分鐘,他才從你們家門口出來的,全身溼淋淋的被我撞到了,見到我就心虛,可能是怕我罵他把衣服弄溼了,我還以爲他跑你們家去做什麼壞事了呢!原來是去修水管了。”
杜母笑哈哈地自顧自說着,杜烽的心卻是立馬提到了嗓子眼了,心裡着急道:“媽你也不會少說點,怎麼話這麼多,現在什麼都說了。”
“我出來前幾分鐘?”
樑母一陣狐疑,心裡道如果說杜烽是自己打開屋門碰到趙桂珍的前幾分鐘才從自己家出去的話,那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又想起當時好像隱約有聽到自己家的大門哐的一聲響動,難道就是那個時候麼?她當時可是已經都到家將近一個小時了,難道說,這段時間裡,杜烽都是在她家的衛生間裡修水管了?
不對!不對!
樑母的思維更是混亂了,她明明是記得,當時衛生間裡可是自己的女兒樑豔竹在洗澡的啊?當時自己還進去了一下,衛生間裡除了自己的女兒沒有其他人的啊?
越想越不合邏輯,越想越是混亂,樑母就將眉頭不知覺的皺了起來。而樑豔竹和杜烽見樑母這般模樣,頓時就知道大事不好起來。
說一個謊言,就要想辦法用一千過謊言來彌補這個謊言。
這一下的情況也正是這個樣子,杜烽用修水管的這個謊言糊弄自己的母親,這一下卻是嚐到了苦果,事情被捅到了樑母這邊,前後邏輯不搭,時間不搭,這下卻是怎麼也沒辦將這個謊給圓上了。
“完蛋了!看黃姨這表情,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杜烽與樑豔竹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發現了一絲擔憂。
“怎麼了?麗芬,有什麼不對麼?”
這個時候,杜母看到樑母皺着眉頭似乎什麼東西想不通一樣,就開口問道。
被杜母這麼一問,杜烽和樑豔竹同時都嚇得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要是讓媽知道我和竹姐姐在衛生間裡……”杜烽根本不敢繼續往下想了,腦袋裡正在飛速想着對策,來彌補這個謊言。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對。”
樑母眉頭皺得更緊了,乾脆立刻起身,對杜母說道,“趙姐,我上個衛生間先。”
這麼一緩衝,杜烽和樑豔竹也暫時將提着的心放了下來,但是樑豔竹頓了一下,卻是立馬臉色大變。
“怎麼了?竹姐姐的臉色這麼難看?”杜烽朝着樑豔竹看去,明明還沒有被揭穿,而且樑母也暫時離開去衛生間了啊!
“什麼?黃姨去衛生間了?”
杜烽這才猛地反映了過來,貌似樑家的衛生間裡的那種設計,水管可都是埋在牆體裡面了,哪裡有露在外面的?而且就算是水管壞了,也不是那種拼接一下就能夠修好的,必須專業的水管工人用鉗子等來修才行的。
所以,這樑母一到衛生間,回憶起衛生間的構造來,杜烽說來修水管的謊言豈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果然,不一會兒,從衛生間出來以後,樑母陰沉着一張臉,可怕得嚇人。
見狀,杜烽和樑豔竹都忐忑起來,不敢說話,埋頭吃菜了。
“這是怎麼了?小烽,豔竹,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好不容易我們兩家人坐在一起,說說家常多好啊?”
見杜烽和樑豔竹埋頭吃菜,而樑母的臉色也不是太好,杜母趕緊打了打圓場,說道,“麗芬,你看我們這倆孩子,多般配。豔竹這麼賢淑乖巧,工作也好,追她的人肯定很多吧!可惜我們小烽要是考上大學還得讀四年,現在談婚論嫁倒是太早了一點。”
此時,趙桂珍看樑豔竹的眼神,就真的好像是在挑兒媳婦一樣,越看越喜歡。其實,樑豔竹是趙桂珍看着從小到大的,樑豔竹是什麼性格,什麼品性,趙桂珍心裡頭是最清楚的了。
而且,趙桂珍其實還真中意像樑豔竹這樣的兒媳婦了,知根知底,賢淑勤快,而且女孩子家當護士也是很不錯的工作。
趙桂珍是看樑豔竹越看越喜歡,有點恨不得立馬和樑家定下親事的那種感覺。但是這個時候的樑母卻是沒心思和趙桂珍說這些了,皺着眉頭,狐疑地盯着自己的女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