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憐見過王爺,王妃。”尤憐行了個很標準的禮節。
風沁嘴角上揚,道:“免禮。你應該還沒有吃過東西呢吧。紅菱,吩咐下去,待會兒多準備一副碗筷。”
紅菱點頭,退下去通知廚房那裡了。
尤憐也是在一旁坐了下來,她本來是打算坐在凌冶的身邊的,可是凌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只好坐在了另一個位置。
菜上齊之後,風沁就開動了。她真的是餓了。
一旁的尤憐看到風沁這樣子,有些詫異。她看了看凌冶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在吃了幾口東西之後,風沁就對尤憐說道:“你是不是在奇怪,爲什麼,在王爺還沒有動筷之前,我竟然先吃起來了?”
見尤憐點頭,凌冶替風沁回答道:“因爲這是我允許的,沁兒不必去遵守那些規矩。你現在所學的,沁兒沒有學。這並不是沁兒任性,只是我不想她太累。”
凌冶的這番話,讓尤憐放在桌下的手不由得握緊了幾分。
這話的意味如此明顯。他凌冶就是喜歡風沁,見不得她受累。至於尤憐,她受點累,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風沁時刻注意着尤憐的表情和動作。見她很快就忍住了自己的情緒,眼中也是有着一抹讚許。
“我給你定下的規矩,有三條。其實,也就兩條,最後一條,我就只是說着玩的。”風沁冒出了這麼一句,讓尤憐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緒,再次起伏。
聽到風沁的話,一旁的紅菱、綠蕪、空雪,都差點笑出聲來。
尤憐的定力可不強,她能鎮定一次,卻沒能夠鎮定第二次。她衝着風沁大聲喝道:“風沁,你這根本是在欺負人。”
她這幾天那麼辛苦的學習那些禮儀,到頭來,卻被告知,這些禮儀一點都不重要,心中難免有些委屈、氣憤。
“欺負人?凌冶,我有嗎?”風沁偏過頭去問凌冶。
凌冶自然是幫着風沁的,他對此搖了搖頭。
見狀,尤憐氣不過,她催動體內的靈力,朝着風沁發起攻擊。凌冶一揮衣袖,那攻擊自動消散。
知道尤憐傷不到風沁,可是凌冶還是生氣了。
“膽敢對王妃動手,空雪,給我罰。”凌冶對空雪吩咐道。
空雪立刻讓人將尤憐架了出去。在她出去的時候,風沁悄悄地對她說了一句話。
凌冶生氣了,他的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風沁感受到了凌冶身上的威壓,立刻讓所有人出去。
“你怎麼那麼緊張?她是傷不到我的。”
凌冶仍舊繃着臉。
“凌冶,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風沁試探性的問道。
凌冶不回答,而是直接吻住了風沁,許久才放開。
凌冶的反應,讓風沁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他們兩個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風沁邪魅一笑,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有這樣的念頭,不然,受苦的還是你自己。”她不會讓自己動情的。“等時間一到,我就會離開。”
“那到時候,我不會讓你離開。即便阻止不了,我上天入地,也一定會找到你。”凌冶很堅定的對風沁說道。
…………
尤憐被罰杖刑,只剩下了一口氣。
風沁特地命人送去了療傷藥。不過,尤憐卻一點也不領情罷了。
空雪讓人將尤憐抓牢,強行爲她上藥。
風沁對她說過,這是她的玩具。在扔掉之前,怎麼能夠讓她在這個時候丟了性命。
風沁坐在大廳中,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一男一女,嘴角有着一抹淺笑。
他們是尤憐的父母,是風沁特地請過來的。
“兩位請起來吧。尤憐也是不小心得罪了王爺,纔會被罰杖刑。不過好在她保住了性命。現在,她正在養傷中。此次請你們過來,一是爲了慰藉尤憐的思念父母之苦,二是爲了能夠更好地照顧她。”
這話,風沁說的情真意切,尤憐的父母也沒有過多的懷疑。
她讓綠蕪領着這兩個人去見尤憐。
尤憐的臉色一直是十分蒼白,在看到自己的父母的時候,纔有了那麼一絲血色。
“爹,娘,你們怎麼過來了?”尤憐出聲問道。
“是王妃找人,特地把我們請過來的。”尤父說道。
“對啊,憐兒,王妃還打算讓我們住在這裡一段時間,以便能夠照顧你。”尤母接着說道。
聽到他們兩個的話,尤憐也是愣住了。
綠蕪笑着回答道:“王妃希望尤姑娘能夠好好地休息,因此就派人將你的父母接了過來。”
經過那一晚,尤憐就知道,風沁讓自己進府,就是想讓自己儘可能的難堪。現在她的父母來了,不知道風沁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尤憐的父母走後,尤憐卻叫住了綠蕪,質問道:“風沁這是想要做什麼?”
綠蕪微微搖頭,“王妃的心思,我們做侍女的,又怎麼會知道。尤姑娘還是安心在這裡休養吧。”說罷,她就離開了這裡。
尤憐越想越不對勁,風沁肯定不會安什麼好心。
風沁,若是我父母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尤憐在心中暗自發誓。
因爲她心底這個想法,尤憐就被盯上了。
她的影子,有着一縷黑色的霧氣,纏繞着,最後又隱於她的影子。
尤憐的父母就這麼留了下來。雖然尤憐想讓他們離開,但是後來連凌冶也是發話了,她也就只好作罷。
半個月後,風沁見到尤憐的時候,她的傷已經好了。
只不過,她的身上有點不太尋常,可風沁卻說不清楚到底不尋常在哪裡。
突然,尤母昏倒在了地上。
風沁皺眉,她立刻讓人將她擡到了房間裡。
在尤母昏倒的那一刻,風沁清楚地瞥到了尤憐臉上那一閃即逝的笑容。
風沁親自爲尤母把脈,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她的確是生病了,只是並不是普通的病,無法用尋常的藥材來救治。
風沁在她的手上劃開了一個小口子,她的手放在傷口上。
接着,她轉過身去對其他人說道:“她沒什麼事情了,或許只是太累了,讓她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她寫下一張方子交給了綠蕪。這是爲她補身體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