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直躲在牆後的南宮瑾才緩緩的走了出來。
“悠然這件事情怕是有些什麼誤會在裡頭,”南宮瑾小心翼翼的措辭,想要替自己辯解,“我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這些全是白茹雪乾的,我聽到消息之後想要來救你,卻沒想到??????”
他一直等待着最好的時機能夠將雲悠然就出虎口,然後他便可能夠名正言順的藉着恩人的身份靠近她,謀取她的心。
可是,卻沒想到這女子竟然能將一手的銀針用的這般出神入化!
南宮瑾知道若是自己再突兀的出現便顯得刻意,而且以雲悠然對自己的偏見必定會認爲這是他故意派人作秀,目的是爲了得到她。
可是對於這個女人的好奇心和圖謀心卻讓南宮瑾怎麼樣也移不開腳步想要多瞭解她的那些不爲人知的部分。
“滾開,別髒了本小姐的眼睛!”雲悠然卻沒有那麼多興趣聽他計較這到底誰是主謀誰是幫兇。
在她的眼中,這兩個人都是一樣的。難道她讓白茹雪血債血償的時候,會放過他!
扶着桃葉緩緩的站起來,雲悠然此時最擔心的是桃葉身上的傷雖然做了包紮,但是傷口太大恐怕要縫針,而如今這裡不能動手只有暫且回去再說。
繞過南宮瑾,雲悠然扶着桃葉朝着回家的方向而去。
南宮瑾從來就沒有想過,曾經跟在他屁股後面“瑾哥哥、瑾哥哥”叫個不停的小女孩竟然有一日會對他這般冷淡。
不,不會的!一個女人一旦認定了一個男人之後便是一輩子,就像白茹雪,就像當年他的母親和家中的姨娘們一樣。她們不是都是爲了父親鬥得你死我活!
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雲悠然的胳膊,將她一把扯了回來伸手推開一旁“礙事”的桃葉,南宮瑾的雙手架住了雲悠然的肩膀逼迫着她直視着自己的眼睛。
“雲悠然,本侯警告你,不要再玩欲拒還迎這一套,如果你要本侯關注你本侯已經對你感興趣了,男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南宮瑾逼視着雲悠然。
然而他從眼前的這個女子眼中只有看到輕蔑和淡漠。
抓着雲悠然雙肩的手驀然鬆了鬆,難道這個女人真的不愛自己?那麼優秀的自己?
就在南宮瑾仍舊在怔愣之中,忽然右手被人一扭,一陣劇痛由四肢百骸襲來,疼得他冷汗直冒。
雲悠然!這個狠毒的女人!竟然將他的右手擰脫臼了。
“南宮侯爺,您這麼往着自己臉上貼金我會很困擾的,”彎腰將被推倒在地上的桃葉扶了起來,因爲方纔南宮瑾那麼一推她肩上的傷口又被撕裂了,鮮血暈染了衣衫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雲悠然,本侯已經警告過你了!”南宮瑾眸中淬着毒火,這個女人還在和他鬧變扭嗎?
“侯爺,我就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一遍,像你這樣的男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根本沒什麼稀奇的,我對你沒有半點征服之意,我看見你就覺得討厭、噁心、想吐,求您別在我面前晃悠招嫌了,”雲悠然望着南宮瑾一點點發青的臉色,忽然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南宮瑾望着雲悠然扶着桃葉轉身離開的背影,心中終究還是不願意接受雲悠然的所說的話。若是女人拒絕一個男人那麼她的心中必然已經是有了另一個男人了。
“那個男人是誰!他有比我好!”南宮瑾從來不能接受失敗這種事情,嫉妒的火苗在心中生根發芽,遇風即漲。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最終雲悠然長長的嘆出一口氣,頭也不回的走出南宮瑾的視線,“唉,看着有個人樣怎麼就是聽不懂人話,真愁人。”
南宮瑾就站在那裡,望着雲悠然清瘦的背影,一直望到望不見的時候卻還是死死地盯着那個方向。
“雲悠然,你生是我南宮瑾的人,死是我南宮瑾的魂,無論你愛上誰你都只能是我的人!總有一日我要你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南宮瑾娶你!”從未想到過自己竟然有一日會在這個追了自己多年的女子身上栽一個跟頭,南宮瑾心中有的不僅僅只是憤怒,嫉妒,更有一種被背叛,被欺瞞的憎恨!
雲悠然,原來你一直以來都在騙本侯,你早就愛上了別的男人,所以用這種辦法隱藏自己,讓本侯討厭你,讓本侯主動退婚好讓你和那個jian夫雙宿雙飛!
永遠不知道檢討自己的男人,只會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之中,將所有的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去。
華燈初上,國公府的晚膳時間早已經過了可是雲悠然和桃葉還沒有回來。葡葉站在悠然院門口焦急的眺望着,甚至派了院子裡的丫頭悄悄的去後門等着。
幸好今日不知怎麼的,老太太似乎正在忙着並沒有空理會悠然院這裡,而葡葉只不過是說雲悠然身子不爽便糊弄過去了。
終於,派出去的小丫頭急忙忙的跑回來了一個,“葡葉姐姐,小姐回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是不是小姐出了什麼事情了?你倒是說清楚啊!”葡葉以爲雲悠然又出了什麼事情,着急上火的一把拽住了那個小丫頭。
“不是,小姐??????小姐沒事,”被葡葉的反應下了一跳,那小丫頭連忙開口解釋道,因爲着急連說話也有些結巴了,“是桃葉姐姐受了重傷,小姐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準備傷藥熱水,我在這裡等着,”葡葉聽到雲悠然沒事頓時鬆了一口氣,然而又聽見桃葉受了傷,一顆心又再一次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