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新願意和我在一起嗎?”、“那一刻,我的腦海裡只有你……”
小白臉的話像是揮之不去的魔咒一般,一遍又一遍的迴盪在我的腦海裡,讓我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的狀態,幸福來的太突然,讓我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這一刻,我等了多久?是從喜歡他開始就等到了現在吧?幾乎等了一年!
而現在,這句話真的從上官逸然的嘴裡說出來了,我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見我不說話,上官逸然有些躺不住了,整個人都不老實的掙扎着想爬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嘟囔着:“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別人了吧?”
我眼睛咕嚕一轉,小樣的,你害的我吃了那麼多苦,就想讓我這麼原諒你?我一臉歉意的看着上官逸然:“對不起……我喜歡上了別人。”
上官逸然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原本就蒼白的臉就更顯蒼白了,不過他還是努力的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在氣我是不是?我知道錯了,所以纔沒有娶琴音,別嚇我好麼?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
“可是我的心已經給了他。”我輕咬着嘴脣,一臉痛苦的看着上官逸然——想笑不敢笑的感覺真的好痛苦。
上官逸然眼神一暗,一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真的不能容下我了嗎?一點都不愛我了嗎?”然而,還沒等我回答,上官逸然一口血就吐了出來,嚇的我臉都白了:“小白臉,你別激動啊,沒有,我在和你開玩笑,我沒有喜歡過別人!”
我一下從牀邊跳了起來,急匆匆的拿出手帕幫他擦去嘴邊的血液,然後將手放在了他的腕部,小白臉,你可別有事啊!真是的,怎麼能在他病重的時候刺激他呢,千萬不要有事……
我的手剛剛搭在他的手腕上,就被他一把攥在了手裡:“我就知道你不捨得我!”我擡起頭,看見的是上官逸然那張蒼白又佈滿笑意的臉。“你耍我?”我瞪大了眼睛,他這個樣子可不像是剛吐血的人!
“我可沒騙你,舌頭都被我咬壞了,你看!”說着,上官逸然還死不要臉的笑着吐出舌頭讓我看他剛咬壞的地方。
“去你大爺的!”我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氣呼呼的站起身,指着他鼻子開罵:“你丫的是不是覺得你自己身上傷口少了?血太多了?我幫你多開幾個口!”說着,我彪悍的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了明晃晃的匕首在他眼前晃着:“你自己說,從哪下刀?”
雖然我嘴上說着讓他自己選擇,可是我的眼睛卻已經不懷好意的瞄住了他的襠部:“我覺得我應該先替你除去萬惡之源怎麼樣?省的你去拈花惹草,也省的那些狂風浪蝶天天騷擾你。”
上官逸然打了個哆嗦,雙手捂住了襠部,嘴角不停的抽搐着:“你這是在外面都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看你再惹我,哼!”我看上官逸然有投降服軟的趨勢,也收起了手中的匕首,要不然的話我還真怕我一個不小心,一失手送給皇宮一個王爺身份的高貴小太監。雖然手中的匕首已經收了起來,不過該問的事情還是要問的:“說,你和凝彩蝶怎麼回事?”
上官逸然一手狠拍額頭:“我的天,你怎麼還在執着這件事情?這都多久了?”
我撇撇嘴:“多久了不是問題,問題是你一直都還沒有對我完全交代清楚,前因後果都給我說清楚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我揮了揮拳頭,以武力威脅。
“其實也沒什麼。”上官逸然嘆了口氣:“簡單的來說就是我被設計了。當時我正奉命去追查凝翠樓的來歷,有探子回報說那裡似乎藉着煙花之地的名義一直在招攬朝中大臣,甚至掌握了一些朝中的秘事,而凝彩蝶又是裡面的頭牌,所以我就……”
我眉毛一挑:“所以你丫的就犧牲色相被人推倒了?”我怒氣沖天:“沒看出來啊,你還挺有當小白臉的潛質的啊,竟然爲了查案親自去青樓嫖妓!我看都是藉口,你就不能派手下去做這些事?”
“我纔沒有!”上官逸然急忙反駁:“我倒是想派手下去做這些,可是你也看到了,凝翠樓根本不像普通青樓那般隨便什麼客人都能進,而是分身份地位的,我要是派地位太低的去,恐怕連核心都接觸不到。”
這倒也是,我點點頭,凝翠樓的確是等級分明的一個青樓,什麼身份享受什麼待遇,看起來似乎是爲了那些身份高貴的客人能享受到相等規模的待遇,可實際上也可以理解爲爲了他們自己行動方便。
“那日我收到消息,說凝彩蝶受了你的脅迫,被逼自殺,危在旦夕,我纔出去去看看的。”
我冷笑:“就憑本姑娘的毒術想讓她三更死,閻王都不敢五更再來收。你竟然還真的以爲是我乾的?還想囚禁我?”我越想越來氣,最後直接撲到他牀上用被子捂住他的頭開始狂揍,丫的,即使不能使勁兒揍也得解解氣。
“不要啊!”上官逸然身上有傷,又不敢真的反抗我,只好捂着腦袋不停的求饒。
“咳咳……”一聲乾咳打斷了我和上官逸然的嬉鬧,我一回頭,竟然是那個收買人偷襲我的混蛋上官瑾。
我從上官逸然的牀上爬下來,雙手掐腰挑釁的看着上官瑾:“哎呦喂,怎麼是瑾王爺啊,您老人家日理萬機,怎麼有空過來這裡閒逛?”對於這個害的我九死一生受了不少委屈的混蛋,即使把他掐死千遍我也不會厭倦。
“原來是小漠姑娘回來了,我說怎麼早上起牀就聽見喜鵲枝頭叫呢。”上官瑾就像沒看見我那臭臭的臉色一樣,依然臉不紅氣不喘的對着我笑着打招呼。
我怎麼就這麼佩服這種無敵的人呢?明明做了見不得人的醜事,害的我差點死翹翹,竟然可以這麼淡定的對着我談笑風生,這得多厚的臉皮,多好的心理素質啊!以前我覺得我臉皮已經夠厚的了,現在看見上官瑾我才知道,原來我還差得遠呢。
“你到底來幹嘛?看你哥的?看吧,雖然身受重傷但卻依然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貌比潘安、風流倜儻。”我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的形容詞,回頭看向上官逸然才發現,這孩子被我欺負的頭髮都亂成雞窩了,再配上那蒼白的臉色,實在是和我剛纔說的那些形容詞不太相配。
“呵呵,小漠姑娘醫術高超,相信你在你的妙手回春下,我皇兄一定會盡快康復的。這次我來是代表我父皇邀請小漠姑娘進宮一敘的,上次你救了我父皇,他想當面感謝你。”上官瑾溫文爾雅的樣子還挺迷人的,可惜,他那溫文爾雅的皮囊下有顆禽獸般的心。
我撇撇嘴:“在治病方面沒有國界也沒有階級地位,時間就是生命,我不能浪費一分一秒在那些意義不大的事情上。現在上官逸然就是我的病人,不治好他,我哪都不去。相信皇上他老人家英明神武,睿智萬分是不會因爲這種事情生我氣的吧?”
我大義炳然的搬出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不過繞了一圈就那一個意思,不去!
上官瑾臉色一變,目光陰沉的看着我:“你竟然敢說皇上宴請你是件沒有意義的事!”
“人命大於天,難道你認爲你自己皇兄的性命比不過一場宴會?瑾王爺,你太讓我失望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你竟然這樣藐視你皇兄的性命。兄長如父,你竟然不重視你皇兄的生死又怎麼會在乎自己父親是生死?你這個人簡直不孝至極。”
我一臉悲憤的看着上官瑾:“上次你不肯爲救你父皇放血時我還以爲你絕對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不敢輕易損壞,那也就算了,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毒?你皇兄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說!”
我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累的自己都快上不來氣兒了,上官瑾也一直都沒有插嘴的機會,被我一番胡攪蠻纏噎的無言以對,或者是還沒理清頭緒不知道從哪開始反駁比較好。再加上上次他沒有爲了皇上而放血的事情也嚴重影響了他的位置,也成爲了他的一道傷疤,現在被我活生生的揭開,愣是氣的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算了,小漠,你太兇了,我想四弟也應該不是這個意思。”上官逸然一臉笑意的看着我,也是在提醒我不要把上官逸然逼的太緊了。
我狠狠的瞪了上官瑾一眼,這個王八蛋害的我捱了一刀丟了半天命呢,哪這麼快就放過他?不過今天就到此爲止吧。貓爪耗子還不會一口氣玩兒死呢,咱有的是時間,以後慢慢耗!我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上官瑾,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哎呀,我剛纔太激動了,不好意思,畢竟人命關天啊,我這個人性子有點兒急,瑾王爺您不會砍我的頭吧?”我趕緊假裝柔弱了起來,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着上官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