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瀾若有所思的迎頭撞上了李律,她摸摸被撞的腦袋,擡起頭,看到是李律,她不好意思的打了個招呼。
他還是那麼紳士,那麼溫文儒雅地讓她心安。
“微瀾,你怎麼在這?”突然見到她,李律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詢問,微瀾愣住,只顧傻傻的愣着,李律給她的感覺是那麼的舒適,那麼的想陶醉其中,“來散步的。”她隨意的撒了一個謊。
既然是來散步的,而裡面的風景最好,所以,他問都不問她願不願意,就順勢拉過她的手,“帶你去個地方。”
他讓她不忍拒絕,他的笑是那麼地牽掛她的心。
她記得她跟司明瀚只見過5次不愉快的大面,卻忘了她跟李律加上這次才只見過2面,完全沒有那麼的熟。想想,這就是她待人的差別。
李律牽着微瀾的手將她帶回水上公園,自然的沒有一絲顧忌。
兩人倚在欄杆上,看着遊艇在海里激起的千層浪,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此刻彼此還拴在一起的手,直到玩溜冰鞋的孩子從她身邊危險性的闖過,兩人不由地緊貼了一步。
微瀾這才意識到不合適,慌忙的將手從他掌心抽離,她乾笑着扯開話題,“這裡,視野真好。”
兩人之間,頓時多了些許尷尬,儘管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
海風吹拂着,在李律跟許微瀾的身後激起層層漣漪。
司明瀚開車繞了一圈又繞了回來,下車,遠遠的看到此情此景,他英挺的俊臉瞬間垮了下來。
他要殺人,他有衝動將李律拋屍棄海,將許微瀾重重搖醒。
他二話不說地箭步上前,拉過許微瀾,將她好好地護在身後,霸道地宣誓主權,“李律,我的女人我帶走了!”
他不許她對着其他男人笑,他也不允許,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事實是,他吃醋了。
微瀾踉踉蹌蹌的被司明瀚帶走,手也被拽的生疼,直到隱隱約約傳來的痛楚讓微瀾實在忍不住了,微瀾纔開口掙扎,“司明瀚,你弄疼我了,放手!”
司
明瀚真的是一個怪胎,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司明瀚停下腳步,看到她皺起的眉頭,再看看她白嫩的手上多了一條紅色的印,他自責心疼地放開了她纖細的手,“對不起,弄疼你了。”他人生中第一次跟一個女人說了對不起三個字。
因爲他疼惜的樣子,微瀾一點氣都生不起來,她俏皮地嘟起嘴,“司明瀚,我們一報還一報扯平了,在外面是我不對,不該對你發火的。”
司明瀚貼心的樣子實屬罕見,原來除脆弱的一面外,他還有這麼一面,她心軟了,更爲外面的事向他道歉。
說到最後,微瀾好慚愧,司明瀚好氣又好笑,撲哧了一聲,看着她,“許微瀾,做我女朋友吧!”
微瀾傻眼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司明瀚,他耍她吧!
微瀾清澈見底的眸底此刻不自信地問,“司明瀚,你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對感情,她要的是認真,而不是玩笑。
“我這麼認真像開玩笑的嗎?”明瀚字字發自肺腑。
微瀾開始遲疑,而明瀚的認真卻讓她不能接受,她對司明瀚?且不說什麼,而且她的心裡還住了一個帶着面具的人,正當她開口要拒絕的時候,司明瀚先開口避免了這尷尬的局面,“被我嚇住了吧,剛纔是騙你的!”
面對微瀾的遲疑,司明瀚只能被迫昧着心撒了謊,他人生的第一次表白,卻被自己硬生生的扯成了玩笑。
微瀾咬咬牙,作勢要打他,“司明瀚,你敢騙我!”
微瀾的粉拳在空中揮舞,威尼斯水上公園裡上演了一出歡樂的追逐戲。
這刻,微瀾把奧地利水晶磚石項鍊的事拋出腦後,完全忘了還有這回事。
最後,微瀾懸着的手被明瀚握住,他頓頓地說,“許微瀾,爺爺,他,說想見你。”
說到司宗旭,微瀾喜歡的不得了,而且還有種相見恨晚的破爛情節。
微瀾點點頭表示答應,她也想見司爺爺了,望了一眼司明瀚,她莫名地又陷入尷尬,有時候,他讓她真的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
黑色的
法拉利呼嘯而過,車內的兩人寂靜的無厘頭,她走神,他掙扎。
微瀾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時候,司明瀚真是開玩笑的嗎?
如果不是玩笑話,那爲什麼會出現這一橋段,表白?怎麼看,都不像他這種人會做的事?如果是,那麼他也太不尊重人了?那他把她當什麼了?
她微微蹙眉,透過反光鏡,落在他眼裡,甚是可愛。
微瀾扭過頭,看着注視前方道路的司明瀚,他走雕的側顏讓她傻傻地移步開視線。
他狹長的眼睛微眯,細而修長的眉毛微皺,高挺的鼻子,薄而性感的嘴脣,彷彿能使人迷惑一般。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微瀾問自己。
他深如潭水的眸子裡爲什麼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麼想,一個不好的念頭一閃而過!
幸好只是一閃而過,她這麼告訴自己,他怎麼可能會是善解人意的H先生。
微瀾火辣辣的眼神逼得司明瀚有想撞牆的衝動,這女人不知道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很不禮貌嗎?
其實,她的眼神盯得他頭皮發麻,越發的凌亂,他低吼出聲,“許微瀾,你看夠了沒?”
他不是馬戲團的猴子,能讓她這樣目不轉睛的看,他也不否認,自己有這個魅力能讓女人神魂顛倒。
微瀾立馬瞥過眼,震了震神色,言不由衷地說,“誰在看你了?”
微瀾的口是心非,惹得司明瀚不禁扯破防線,帶着挑逗的成分嬉笑着,“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想到她那時的遲疑,他還是有點不舒服,他得挖苦挖苦她。
“這怎麼可能!”不經大腦的一句話脫口而出,微瀾咬了咬脣,不停的扣着指甲,他還真是自戀,真自作多情。
他又被她言不由衷的話傷了一把。
車上的氣氛停留在了無聲之中,只是某人心裡泛起了小嘀咕,許微瀾,你幹嘛要看他呀,現在倒好變成了你喜歡他,可是,喜歡?
她頓時沒主了,目前,她心裡萌發的種子還沒有能力破殼衝出來,告訴她,原來司明瀚已印在她心裡,生根發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