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青在,後面的事好辦多了。他們制服了老王跟村長,但是面對夏雪,李青有點躊躇。抓吧,好像沒有任何抓對方的藉口?不抓吧,你明知對方是犯罪者卻要放任實在有點憋屈。
“我想比起我的事,你更希望知道解藥跟病毒的下落不是嗎,李警官。我可以幫你這個小忙,只要你也同樣幫我個小忙,不要拘束我之後的行動。”
李青深深皺眉,這個女孩說話的感覺怎麼這麼氣人啊,像極了布蘭特那混蛋。話說,上次見她的時候好像還不是這樣不是嗎?
最終想來想去也沒別的辦法,實際上他也沒法限制夏雪的自由,於是李青點點頭。
夏雪指了指李青,鉤鉤手指。
李青驚訝,最終還是走過去。
然後?
然後,夏雪踩着李青的肩膀回到石佛掌中,伸手在石柱的頂上旋轉了一下,貌似打開了某種機關。
石佛轟隆移開,衆人連忙閃開,過一會兒,石佛的後面漏出一個新空間,是木製的格子,很古舊的樣子。看樣子原本是放法器或者經書的地方,現在卻被一瓶瓶盛放液體的容器所佔據。雖然不知道哪個是病毒哪個是解藥,但顯然這就是他們一直尋找的東西。
李青有些發愁,這麼多東西他肯定帶不走,但是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其實你也擔心這東西被帶出去後,會用在哪裡吧,警官大人。”
夏雪看透了他一般笑道。
“與其讓這種病毒投入社會,不如秘密銷燬它們,讓它們無法作爲武器用途來使用更爲合適。這種病毒的弊病是在感染人體之前不能見到陽光,將它們拿到陽光下暴曬就能讓它們失去效應。”
李青沉默了一陣,又深深看了夏雪一眼:“你想把我支開?”
這麼多病毒哪怕是所有人一起幫李青搬運也弄不過來,再加上兩個犯人,必須要等其他警員前來援助。這裡的信號不通,哪怕是用軍用頻道也穿不出信息,那麼李青必須離開洞穴送出信息再回來。
但是,他不可能帶着其他人一起離開,他不放心放着這些危險的病毒不管。萬一其他玩家抵達這裡了呢?
讓別人去發送信息也不顯示,沿途有多危險他很清楚。
“放心好了,這女人跟我不和,不會隨便讓我跑掉。”夏雪揚了下下巴,示意那邊氣勢洶洶的莉莉會看着自己,“這裡有我們兩個可以保護秦曉琳的安全,同樣秦曉琳也能確保我們不會離開或者私藏病毒。”
李青猶豫再三,還是同意了夏雪的提議。他將自己的配槍交給秦曉琳,教給她怎麼用,完全不顧自己這麼做是違法了紀律的行爲。之後他拿上被捆綁的老王身邊那把看起來就不太好用的土槍揣在懷裡,點點頭迅速的離開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
秦曉琳見李青走遠,才轉身對夏雪說。
“你……新的人格原型,是布蘭特教授嗎?”
人格分裂跟重組,這是人格再造過程。通過塑造自我、本我、超我,來塑造一個完整的‘人格’,這就是發生在夏雪身上的事。
一直以來的即視感讓秦曉琳懷疑,夏雪的全新人格的原型,就是布蘭特教授。
“原型……呵呵,真是體貼的稱呼。”
夏雪擡手指了指自己的頭,偏頭笑了。
“不過先後順序稍微有點問題。不是原型,是‘試做’的樣本。”
“……!!!”
秦曉琳其實沒有完全聽明白她所說的意思,但是不明所以的恐懼襲擊了她,令她無法深入去思考夏雪的話。
先後順序問題?試做?樣本?這是什麼,她不懂,完全不懂!!
反倒是莉莉先行明白了,外國女孩瞳孔緊縮,驚訝的瞪着夏雪:“你……?”
“我對你不感興趣,你還沒有資格作爲我的對手。”
夏雪伸頭在莉莉耳邊說了這樣一句話,氣的莉莉忘記驚訝,惡狠狠的磨牙恨不得咬死她。
“至於你,我想你早已知道了真相,只是不想承認那個事實。沒關係,你還有時間,盡情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幸福吧。”
說着,夏雪徑直朝一個方向走去。
“等一下,你說過你不走的!”
莉莉氣的直跺腳,她瞪着夏雪又看看秦曉琳,猶豫着要不要追過去。
如果她跟過去,就留下秦曉琳一個人面對兩個被綁着的人跟病毒,相當危險。
但是如果她留下,就放任夏雪擅自逃掉,太不甘心了!
“我只是說不跑,沒說不走啊,哈哈哈。不要跟來,這是爲了你們好。”
夏雪擺擺手,說了一句相當氣人的話。
“你要去哪裡?”秦曉琳問。
“去找一個問題答案。”
此時,正在往出走的李青,正巧遇到往裡面走的布蘭特教授跟信天翁。三人面面相覷,完全沒有預料到在這種情況下碰面。
於是三人簡短介紹了一下經過之後,瞭解彼此的身份,李青松口氣。終於又有一個軍方的人,那麼後面的事好辦多了。自己跟信天翁中的一個出去發信號,另一個跟布蘭特教授一起去和秦曉琳他們會合,保護她們的安全。
信天翁當然表示不願意放棄任務,他的最主要任務是找到病毒,其他對於他都是次要順便的,他不可能聽李青片面之詞就信任這個蹦出來的警察,所以他一定要跟布蘭特教授一起行動。
於是李青朝外面走,布蘭特跟信天翁繼續往李青來的方向趕去。
走着走着,他們又遭遇到了預料之外的人。
“夏雪?”
雖然布蘭特教授指揮家也加入了遊戲,但是這樣的情況下照面還是出乎他的想象。
“我們終於見面了,先生。在歷經這一切之後。”
夏雪對他們說道。
“我來到這裡,只是想確認一個問題。在這裡見到你其實已經確認了一半,但是我有一件事must confirm(必須確定)。”
她說。
“……什麼問題?”
“當我的人格已經近乎崩壞的時候,促成人格統一的‘口令’——你是從哪裡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