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還是給了他們機會，史艾遷兩人聽到他的信號後，立馬就衝了出來。三根棺材釘，一根釘入殭屍的天靈蓋，兩根刺入殭屍的心口，想要刺破它心頭的那口屍氣。
本來就只剩下半條命的殭屍被這麼一陣折騰後，血量狂降。
“吞噬！”舒暢默默觸發了吞噬卡牌。
‘吞噬失敗。’
冰冷的聲音傳來，舒暢內心有種果不其然的感慨。哪怕血量已經只剩下十分之一，但是殭屍仍舊比他強大許多。想吞噬掉，沒那麼容易。
就在這時，一直都不肯吭聲的青雲老道，終於開口了：“臭小子。”
“嗯，啥事？”舒暢漫不經心的問。
“雖然我搞不清楚你的手段，但你應該有一種能力，可以吞掉妖魔鬼怪，增加自身實力。我勸你，暫時不要升級。”青雲老道說。
舒暢皺了皺眉：“爲什麼？”
“你以爲你們學校，爲什麼要高二期中考之前的學生，絕對不能超過白袍三階？”
舒暢老早就奇怪了。不光是學校的要求，就連那些家世底蘊深厚的學生，例如史艾遷和紫月，甚至方若喬，或者李波等，明明修煉的道術功法都很厲害。但他們的等級，卻一直都壓在白袍一階中期以下。
以他們的天賦和家族資源，要升到白袍三階，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
“恐怕沒有人告訴過你，一個月後的期中考試，對你們的人生非常重要。”青雲老道輕聲說：“因爲考試的結果，直接關係到授袍儀式。”
“授袍儀式？”袍，舒暢知道，但是授袍儀式，他卻從來沒有在任何教科書裡看到過。
“修習道術者，哪一個不是以成爲正式的道士，甚至將道術修爲修煉到巔峰爲目標。道士都有道袍，這道袍不是偷來的不是撿來的。而是靠你爭來的。你最初得到的道袍，將跟隨你一生，一輩子都不會變。”
“道袍，是道士最重要的東西。”
舒暢沒有家族，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摸索。他17年前最大的收穫，恐怕就是將青雲老道製作成了惡靈卡牌。神魂交流這項技能，讓他彌補了對這個世界瞭解不足的硬傷。
至少這件事，他就完全沒聽人說過。舒暢有些驚訝：“難道道袍也有好壞，難不成這次的期中考試，就是以成績決定，學校發給你的到底是好道袍，還是壞道袍？”
難怪如此，難怪所有人都在說高二期中考非常重要。
“不，學校不可能發道袍給你們。但是卻能給你們提供機會。”青雲老道搖搖頭：“世上所有的道袍，都在一個神秘的空間內。每年只在特定的時間開啓。世上有許多學校，都有通往那個空間的結界。濟仁高中就有一個。”
“但想要通過結界，實力絕對不能超過白袍三階，也不能低於白袍二階。在這之間，實力越低微越好。大多數的學校，都會根據成績牌位，來決定學生進入道袍空間的順序。成績好的有更多的時間，去尋找更好更適合自己的道袍。成績差的，就只能最後進去，挑選被人挑剩下的。
每一次袍世界開啓，道袍的數量，都有限額。去晚了，甚至不一定能得到道袍。”
“原來是這麼回事。”舒暢終於明白了。
他在教科書裡，確實看到過關於道袍的描述。道袍之於道士，就是魚和水的關係，沒有道袍，學徒階段就再也無法寸進，止步於白袍三階。道袍能根據主人的成長而成長，隨着實力的增加，道袍上的金線和顏色也會變化。
聽了青雲老道的話，蘇常柴明白。原來白袍的學徒，黃袍的道士，黑袍的鬥道士。乃至於藍袍的遊道士，紅袍伏道士、紫袍的化道士，以及紫紅袍的天師這些早已經消寂在世上的傳奇道士們，他們身上的道袍，其實都是最初的那一件。
如果沒有青雲老道的解釋，他至今還以爲，只要升到一定等級，道袍就會換掉咧。
“臭小子，如果你想走的更遠的話。這次期中考試，一定要考第一名。”青雲老道將關於道袍的秘聞，撿重要了說了些，又叮囑道：“只要你能第一個進入袍世界，我會獎勵你一個驚喜。”
舒暢點了點頭，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弄到最心儀的道袍。
果然，道術的世界，最有趣了。既然規則是要進道袍空間的實力越低越好，那麼他現在自然不能再升級。吞噬了眼前的公殭屍，他有大概率會變爲白袍二階中期。
算了算了，還是將它收入煉妖壺裡吧。有這麼一大助力，江湖行走也安全些。
舒暢找了個藉口，支走方若喬和史艾遷兩人，不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秘密。之後，這才用棺材釘，一釘子，一釘子的精確消耗殭屍的血槽。
終於，腦海裡傳來了天籟的聲音：‘恭喜您成功吞噬低級殭屍一隻。您有兩個選擇，一，將其消化爲自己的幽能和能量密度，增強實力。二，製作成惡靈卡牌。’
“我選二。”
‘滴，殭屍已成功存放入煉妖壺中。您可以消耗一定量的幽能，將其召喚出來。’
舒暢很開心，成功收服寶寶一隻。周曉曉費盡苦心煉製的兩隻殭屍，一隻被他殺了，別一隻給他做了嫁衣。
不謝不謝。
但是當舒暢看到這張殭屍卡牌的介紹後，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殭屍卡牌（低級）（消耗）
行僵。召喚需要消耗150點幽能，技能無。行僵可以多次召喚，一旦死亡，卡牌就會破碎，不能復活。
舒暢腦袋上劃過幾道黑線。搞了半天，以現在自己只有120的幽能值，還差30點才能將殭屍從煉妖壺裡召喚出來！錦衣夜行的感覺，實在太不爽了。而且殭屍卡牌的消耗屬性是什麼鬼？
難不成意味着，殭屍在煉妖壺外被殺了，就是真的死了？屬於它的卡牌，也會不復存在。有點坑啊喂。
看着神魂裡這張吃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殭屍卡牌，舒暢的臉色陰晴不定。但是對於系統的許多功能，他了解的更多了。
沒有實體的鬼魂，可以簡單的被製作成惡靈卡牌。而且許多厲鬼因爲生前的屬性和經歷，大多都帶有舒暢能用的技能。
但是殭屍妖怪恐怕又有些不同。它們有實體。被吞噬後，身體會進入煉妖壺，而魂魄屍魄，會被系統煉製成卡牌。有實體的怪物殭屍們，會不會都是消耗屬性？這種可能性極大。畢竟比行僵更低的肉屍和跳屍，連卡牌都無法制作成功，單純的只能收入煉妖壺裡，當做沒啥大用的召喚小怪和補充幽能的容器。
系統的水，真深，還要不要他愉快玩耍了。
“暢哥，東西我找回來了。”正在他想着有的沒有的當口，聽到了史艾遷的聲音。這傢伙樂呵呵的手裡提着幾個黑乎乎的東西，屁顛顛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