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真奇怪,一口氣買了那麼多,卻不領走,就好像是他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死一樣,真奇怪。”
女孩本來是無心之語,但是就是這無心之語,卻讓陳磊“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果他真的知道死者什麼時候會死,那麼就證明,他就是幕後黑手!
“你還有他電話號碼麼?給我看看。”
陳磊焦急的說道,把兩手放在女孩的肩膀上,女孩緊張的臉都紅了,連忙把通話記錄給陳磊看了,然後陳磊就記下了電話號碼,並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陳磊氣得嘖了嘖嘴,又是這樣,那個人還真是讓人氣得牙癢癢,陳磊想了想,或許這個人剛停了這個號碼沒多久,只要去營業廳查查,也許就能查出點東西來。
“這樣,你要是那一天見到了大叔,就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
陳磊把名片給了那個女孩,然後囑咐了幾句就走了,那個怪人沒有透漏名字,只是自稱自己是大叔,看來是有意隱瞞身份,只要去營業廳查一查有哪些號是停了的,就能根據那些號碼查到相關的個人信息。
現在的號碼都是實名認證,所以,只要找到了他的個人信息,就能找到這個人。
陳磊開車行駛在馬路上,經過了幾個路口就到了營業廳門前。
今天天氣不太好,剛剛下完雨,空氣有些溼潤和沉悶,可能是因爲這個原因,陳磊的心情也有些不太好,不過幸虧營業廳裡的人並不多,所以陳磊也不需要排很長的隊。
不過,陳磊前面的那個大媽實在是慢,一直在那裡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自己的問題,讓那個本來很禮貌的客服小姐變得有些不高興了,而且陳磊也有些不悅,他甚至都想上前替她把問題講清楚。
過了好久之後,等其他隊伍的人基本都走光了,陳磊這邊的那個大媽才處理完,而這時天也已經快黑了,陳磊就坐在桌前的轉椅上讓客服小姐查一查停號記錄。
客服小姐查完後告訴他,最近有數十個人停了號,這讓陳磊有些頭大,舒適個人怎麼查?
“那你看一看,有沒有一個叫‘大叔’的人。”
客服小姐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着,隨後就和陳磊說確實有一個叫“大叔”的怪人來停過號。
陳磊看到了希望,忙問那個人的信息,因爲客服小姐知道陳磊是警員,所以就放心的告訴了他。
感激的看了看客服小姐,陳磊道了謝,然後就離開了營業廳,根據客服小姐提供的信息去找一找這個自稱是“大叔”的怪人,問一問他爲什麼會一口氣買五個花圈,現在已經取走三個,那麼剩下的兩個又是給誰的。
車輛在馬路上行駛着,現在天色已晚,坑坑窪窪的水坑中有紅紅綠綠的燈光流動着,溼潤的空氣在陳磊的車窗上形成水霧,緊接着,又是一點一滴的雨絲下了下來,在車窗上形成一顆顆小水珠。
陳磊打開了雨刷,把車窗上的雨點刷掉,然後小心地開着車,根據查到的信息去尋找那個神秘的“大叔”。
目的地在一個靠近城市的村落裡,這個村子緊挨着公路,交通很便利,而且還靠近城市,所以也不算很落後。
村子裡的路是黃土的,還沒有改成水泥路,不過這種感覺也挺接地氣的,陳磊把車子停在了村子裡,然後徒步行走,小徑兩旁是枯黃的植物,還堆着一些爐灰和紅色的垃圾袋,偶爾還能看見幾雙不穿扔掉的皮鞋。
這個村子裡的房屋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只有一座三層的樓,不過這座三層的樓也是曾經村委會用的,現在已經不用了,所以被封了起來,遠遠地看着那座樓,陳磊覺得,它就像是一個別墅一樣令人嚮往。
因爲那棟樓的建造真的就如同是別墅一般,可以算得上是一棟小別墅。
然後,陳磊就看到那棟樓的二層上似乎有人影晃動,正對庭院的陽臺上似乎站着一個人。
陳磊以爲自己眼花了,他就搓了搓眼睛,發現那個人不見了。
“也許是太勞累了出現幻覺了吧。”
陳磊自言自語了一會兒,仔細想想,那棟樓都已經被封了,根本沒有人住在裡面,怎麼會有人呢?默默地攤了攤手,陳磊繼續去找那個神秘的“大叔”,在百度地圖的指引下,他很快就撞到了牆上。
“嘶~看來這個地方太小,百度地圖沒錄進去。”
陳磊索性關掉了百度地圖,靠着自己搜查到的線索找到了神秘大叔的住址。
那是一個很小的平房,門是木頭的,塗着黝黑的黑漆,上面的對聯也褪色變成了粉紅,破破爛爛的,風一吹就掉下來一塊。
這個木門很小,兩個成年人能勉強通過,不過可惜的是,這扇門鎖上了,看來主人不在家。
但是陳磊不想就這麼離開,既然那個神秘的大叔就住在裡面,那麼裡面或許隱藏着什麼重要線索也說不定。
思前想後,陳磊看到了隔壁人家門前停着一輛白色的麪包車,陳磊正思考着怎麼去詢問,隔壁人家的門就打開了,出來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他的身後是出來送他的女人和孩子。
這個女人穿着很隨意,腳上穿着棉拖,身上穿着一件紅色的吊帶裙,黑色的胸罩都透過吊帶裙印了出來,因爲外面比較冷,所以她還披着一件外套。
而那個孩子,看起來方纔五六歲,一直抓着他媽媽的手。
女人目送着男人離開,陳磊便走過去說明了來意,然後女人點了點頭,請他進了自己家。
這個女人家的庭院還是不小的,大門也比隔壁的寬了兩倍,庭院裡砌着水泥,而有一塊地方沒砌,那是種菜的地方。
陳磊跟着女人進了屋子裡,屋子裡很暖和,而且還有點溼潤,不過就是有點汗臭味和一些獨特的氣息,說不出來是什麼味,不算好聞但也說不上難聞。
女人把外套隨意的扔到了牀上,然後伸了個懶腰,臀部十分挺翹,她把頭髮往後順了順,然後拿起一根頭繩就把那油光光的頭髮紮了起來。
她的吊帶裙很鬆散,彷彿她動作一大吊帶就會掉下來一般,這也正複合這個女人慵懶的性格。
“警察小夥,你有什麼要問的嗎?”女人給陳磊倒了茶,然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