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埃及打屌團
“我能夠感受到你的‘不安’,荷爾·荷斯。”
“是畏懼DIO那個吸血鬼的報復,還是——畏懼我呢?”
尼祿眼中的紅光愈盛,低沉的聲音彷彿暮鼓晨鐘一般震懾住荷爾·荷斯的心靈。
“您的力量遠超凡人,DIO不會是您的對手,而小人我也因爲您的能力而感到震撼與敬畏,大人。”
不知爲何,荷爾·荷斯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這是在面對DIO這個專門以人類爲食的吸血鬼時,都不曾有過的體驗。
感覺就像是自己遇見了來自遠古洪荒的恐怖巨獸一般。
——這並不是荷爾·荷斯的錯覺,除了因爲因爲無法抵抗尼祿而心生絕望之外,也因爲尼祿覺醒半魔人化之後,帶來生物等級的壓制。
對於荷爾·荷斯的回答,尼祿並不滿意。
“每個人都是爲了克服不安和恐懼以求心安理得地活下去,不論爲爭名奪利、支配別人、或是賺取金錢,都是爲了安心。”
“結婚或是交朋友也是爲了安心,爲和平而努力其實都是在替自己的安心找藉口。”
“臣服於我,作爲最強惡魔的族裔,我將賜予你永恆的安心!”
兩道烈焰風暴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荷爾·荷斯身側,散發出驚人的熱量。
尼祿的意思很明顯——臣服,或者死亡。
“喂喂喂,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有惡魔嗎?”
雖然荷爾·荷斯從不相信“天主”的存在,但作爲生長在基督教環境下的美利堅人,他對於“惡魔”這種東西自然不會陌生,而在之前,他也隱隱所有猜測,結果沒想到——尼祿真的“惡魔”,而且還是“最強惡魔”的族裔。
“最強的惡魔,難道指的是撒旦?喂喂喂,就算是在地獄,這也應該是大人物吧?”
荷爾·荷斯並沒有懷疑,應該說,也沒有理由懷疑,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尼祿那層出不窮的能力。此時的他,有一種神話降臨先是的顫慄感,以及面對“惡魔”這種神話生物的恐懼感。
不過現在形式比人強,被烈焰風暴炙烤得渾身是汗的荷爾·荷斯只能以五體投地的姿勢,無比恭敬地說道:
“您的意志,即是我的使命。”
尼祿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身後的魔人虛影伸出與惡魔右腕別無二致的右手,手中出現了一道如同邪能一般的深綠色漩渦,那是生命能量的具現。
生命漩渦中分出了數道粗細相同是綠色的支流,分別連接到荷爾·荷斯身體的各個部位
“那麼,獻上你的靈魂吧!”
伴隨着尼祿話音的落下,荷爾·荷斯只覺得自己體內的某種東西隨着幾個管道流進了那道虛影手中的漩渦裡。
“——這便是,我的靈魂嗎?”
荷爾·荷斯已經認命了。
——這當然不是荷爾·荷斯的靈魂,這只不過是他體內的生命能量,只不過是因爲吸取還存在意識的健壯成年人的生命能量太慢了,他才產生了這種錯覺。
抽取“靈魂”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尼祿便收回魔人虛影和在體表燃燒着的魔力,散發出血光的猩紅雙瞳再次恢復湛藍。
“你的靈魂源質,我收下了,起來吧,荷爾·荷斯。”
尼祿打了一個響指,兩道火焰龍捲瞬間消散。
“是,吾主。”
雖然不知道尼祿胡謅的靈魂源質是什麼東西,不過荷爾·荷斯也沒有多問,直接站起身來。
“呵,不必這樣稱呼我,按照你的習慣,稱我爲‘老闆’即可。”
尼祿淡淡地笑道,手中忽然多了一顆嫩綠色的小小五角星——這是他從印度盛產的、對女性最不友好的那些罪犯身上得到的,裡面還藏了一個微型定位器。
“吃下它。”
“是,老闆。”
荷爾·荷斯畢恭畢敬地接過尼祿拋過來的生命之星,毫不猶豫地一口嚥下。
在嚥下的瞬間,荷爾·荷斯只覺得一股暖流自喉嚨開始,不斷在四肢百骸內流淌,因爲戰鬥、逃命、恐懼,以及在烈焰風暴近距離炙烤留下的疲憊與輕微的燒傷,在這股暖流之下統統都不復存在。
此時此刻,荷爾·荷斯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依然隨之消逝。
見荷爾·荷斯這幅表情,尼祿微笑道。
“去證明你的忠誠吧。”
——這是尼祿的測試,或者說,考驗。
尼祿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荷爾·荷斯,哪怕他是個逗比。
所以,J·凱爾的性命,就是荷爾·荷斯的投名狀。
“您的意志,就是我的使命。”
荷爾·荷斯顯然也明白了尼祿的意思,低垂着頭的他無比恭敬地緩緩走向院門。
……
翌日上午,恆河口附近的一艘輪船上。
“東京、香港、新加坡,現在,我們終於要橫穿印度了。”
船艙內,一個身穿粉色襯衫,精神矍鑠的高大銀髮老者撓着臉說道。
“不過,我有點擔心。印象裡印度人只吃咖喱,而且很容易染上病。”
“我會不會因爲文化差異而水土不服啊。”
銀髮老者身後,一個身穿黑色背心的銀髮拖把頭皺着眉說道。
“哈哈,這些都是誤傳,無須擔心,這是個民風淳樸的好地方,我向你們保證。”
一個同樣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膚髒辮大漢微笑着說道。
輪船靠岸,黑膚髒辮大漢率先打開艙門。
“加爾各答到了,我們走吧。”
埃及打屌團的五人組終於踏上了加爾各答的土地。
不久之後,埃及打屌團便來到一間餐廳內,在開始點餐之前,每人先點了一杯牛奶里加紅茶,砂糖和姜一起煮的印度式奶茶,開始討論起印度這個神奇國度。
“慢慢習慣就好,習慣之後,就能感受到這個國家的博大精深。”
阿布德爾微笑道。
“這地方不錯,我很喜歡。”
空條承太郎頗爲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是吧?承太郎,你真這麼覺得?”
一直忍受不了印度神奇環境的喬瑟夫·喬斯達驚呆了。
“這文化衝擊也太強了吧?習慣了就能喜歡上這裡嗎?不過,人總得去適應環境。”
波魯那雷夫拿起自己曾經在新加坡被當成垃圾的行李袋,問服務員說衛生間在哪兒。
“你要點什麼?”
喬瑟夫·喬斯達拿着菜單問道。
“交給你了,幫我來個最好的,讓法國人也吃得慣的豪華大餐。”
波魯那雷夫側身一笑,然後瀟灑地朝服務員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時候波魯那雷夫還年輕,不知道被阿布德爾和空條承太郎稱讚的印度,究竟有多麼神奇。
直通馬桶的豬圈,讓豬舔食馬桶這種設計其實在印度也並不常見。
不過即便如此,印度的廁所依然會讓很多歪果仁感到神奇,因爲他們的廁所很多都是沒有衛生紙的,很多印度人也不習慣自帶衛生紙,取而代之的是在馬桶旁備有一個伸手可及的水槽。在方便之後,便用左手手指去清理乾淨,然後馬桶邊水槽裡的水沖洗左手。
所以,在印度,千萬不要用左手和人握手或者打招呼,否則,對方便會認爲你這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當然,並不是所有印度廁所都是這樣的,只不過波魯那雷夫進的這間廁所也是這樣的,只不過用兩個瓶子取代了水槽。
波魯那雷夫的廁所奇妙冒險暫且不表。
“所謂他能吃得慣,就是隨便點的意思。”
正在翻看着菜單的花京院吐槽道。
“你好,點餐。”
就在那段喜聞樂見的“波魯那雷夫的廁所奇妙冒險”即將展開時,一個銀髮的混血少年,跟一個一身黃衣的美利堅牛仔一前一後地走進了這間餐廳。
尼祿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埃及打屌團一行人的隔壁桌坐下,打開菜單後,微笑着朝埃及打屌團一行人走了過去,用日語對低頭喝着奶茶的空條承太郎問道:
“不好意思,能打擾一下嗎?我是從霓虹過來的,可是印度菜實在是比較讓人糾結,能幫我推薦一些適合東亞人的菜式嗎,這位小哥?”
“怎麼感覺這個場面似曾相識?”
拿着菜單的花京院望了望消失在走廊的波魯那雷夫後,臉上浮現出奇特的表情,心中隨時做好了召喚出替身的準備。
“吵死人了,閃一邊去。”
空條承太郎果不其然再次說出了自己的招牌臺詞“呀卡嗎洗”,同時他也做好了動手的準備,甚至打算先下手爲強。
而這一次,經歷過多次襲擊的喬瑟夫也不再反駁空條承太郎,反而用審視的目光看着面帶微笑的尼祿,以及落後一個身位,看起來像保鏢又像是跟班的黃衣牛仔。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畢竟就在不久之前的香港,一個同樣有着一頭的銀髮男人——也就是剛剛去廁所進行奇妙冒險的波魯那雷夫拿着菜單過來尋求幫助,結果菜都還沒吃兩口那個被DIO控制的傢伙就直接掀桌子開始光明正大的暗殺。
雖然在被阿布德爾打敗,被空條承太郎拔出肉芽解除DIO的控制之後,波魯那雷夫加入了埃及打屌團。
不過,前車之鑑,後事之師,波魯那雷夫的襲擊彷彿還在昨天,埃及打屌團的一行人就算是再心大,對於這樣看起來就不一般的陌生人也會保持警惕。
就在這時,剛上完廁所,沒有被【倒吊男】襲擊波魯那雷夫一臉舒暢地提着袋子回來了。
“喂喂,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