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雙手拽起他的衣領,拼命的將他向上拉起,可惜一鬆手依然摔在地上。
女孩怎麼都不相信,心中的不倒神,再也站不起來了。他倒下她再次拉起來,她放手他又倒下。黑巖每次在地上摔得都的很重,站在旁邊的幾人都表情凝重,不忍心在看下去。
黑白漲紅的眼睛,淚水像冰雹一樣清晰的砸在地上,低啞的哭腔:“別開玩笑了,你憑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沒有我在也一樣,誰不在都一樣,爲什麼不是在微笑,要一直笑着生活纔對——啊——”,說完痛哭不止,黑巖憐愛的抱住她。
“我只想若無其事離的遠遠的,回不去啊”,她用衣袖擦去淚水,掙脫這個安心踏實的懷抱,狼狽的逃開。
黑巖趴在地上,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委屈的說:“靈,我想白雲,非常非常的想,可她不在了,是我弄丟的,對不起。我想說,媽媽很愛你,爸爸也是”說完擠出一個滿足開心的笑,眼裡卻露出一絲悽楚。
黑白終於安靜了,疲乏的坐在地上,眼睛眺望遠處。
其他人感覺氣氛緩和了,就默默走進工廠裡等着。他們進去後都鬆了一口長氣,各種放鬆下的狀態,差點被剛纔的氣氛,壓的透不過氣:太突然了,太驚訝也太悲傷了。
工廠外的院子裡,黑白淡淡的問:“你真的愛她嗎?”。
黑巖毫不猶豫的說:“嗯,愛,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讓我娶一個沒見過的女人我也無所謂”。
黑白忍俊不禁,凝視自己伸向太陽的手掌:“什麼啊——這個奇怪的比喻”。
義哥,和眼鏡男碰杯,愉快放鬆的喝了起來,還硬拉着管家和初夏加入。
大小姐和圖號號也圍着坐過去,每個人都有種如釋重負的心情。
義哥,直接一飲而盡,長輸了一口氣:“雖然心中還有很多懸念。不過能這樣結束,真是幸運。總覺得醜丫頭承載了太多秘密,偏偏這種事情,旁觀的人很難插手”。
大小姐百年一見的認同了他:“嗯,這次幸苦了,這樣我的工作完成了,那麼——”說完撲了上去,義哥,條件反射的躲開了。
眼鏡男好在追問:“號號,你對那個女生沒印象嗎?這般特別,無論長相還是行爲”。
女孩美麗的臉上滿是問號,期待的問初夏:“她到底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銀西有個妹妹,還有你們是什麼關係啊,我也很好奇”。
初夏沒有理睬,一個人喝着啤酒,心中百感交集,卻又豁然開朗:銀西自己也不知道木偶會是他的妹妹吧,雖然好奇木偶過去發生了什麼,不過讓她痛苦到那種程度,聽了也不會讓人有好心情。
見初夏不說,大家將視線集中在這個沉穩安靜的管家身上。
圖號號恭維的說:“先生,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嗎?”。
管家,簡單回答道:“很好不是嗎?”。
號號愣愣的點頭:“嗯——哦——”,無奈的坐回眼鏡男身邊,嘴裡唸叨:“真是小氣,誰沒好奇心啊,不能稍微滿足一下嘛,小氣——小氣”。
眼鏡男勸道:“好了,是別人的隱私,沒有理由知道全部吧!不過初夏你和她什麼關係啊,我
也好奇”。
大小姐接道:“我也好奇,怎麼,現在知道是千金更加捨不得放手吧”。
義哥:“我也好奇”。
圖號號接住:“我真心好奇”。
最後連管家都看向他,眼中閃爍的光芒正在說我很好奇。
管家心想:這個少年是鄭家的少爺,是小櫻小姐的未婚夫。爲什麼會和黑白小姐在一起呢。
初夏無奈的嘆了口氣,淡漠的說:“我們只是碰巧遇見了”。
大小姐調侃:“緣分就是碰巧遇見啊,好好把握。這個女孩不是百分百的真心,她是不會接受你的”。
義哥:“要是我再年輕十幾歲,醜丫頭就要跟我了”。
大小姐將手中的酒,直接倒在他頭上,義哥,吼道:“瘋了啊——”。
大小姐無視:“瘋了的是你,她能看上你嗎?”。
圖號號始終堅持八卦記者的精神,弱弱的問:“所以你們不在交往嘍”。
初夏睥睨的瞪着她:“不在,滿意了吧”,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圖號號俏皮的吐了下舌頭,幸災樂禍的說:“是嗎?不在交往,當時你還抱的那麼緊”。
一句話,初夏感覺脊樑骨被人刺中了,無力的垂下頭。
義哥,和大小姐頭貼在一起,笑的顫抖。眼鏡男也忍不住樂了,管家的臉漲的通紅,圖號號笑的前俯後仰。
初夏哈了一口冷氣,提醒說:“不要在學校隨便說,事情會很麻煩”。
圖號號爽快的答應了:“放心,我纔不會做多餘的事”。
眼鏡男問:“走了嗎?”。
初夏冷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吧”。
出去的時候,碰上了臉上堆滿笑容的黑巖。這種情況下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好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伯父——”。
黑巖淺笑:“推我去散散步吧”。
初夏愣了下,推着他在工廠後面的公園裡停了下來。
黑巖開口說道:“對了,靈有事先回去了,讓我和你說一下”。
初夏點點頭:“是嘛”。
黑巖抱歉的說:“肯定嚇到了吧,這次把你也牽扯進來。我一直在看着靈,發現你和她的關係挺好的”。
初夏淺笑:“所以才發展成這樣——”。
黑巖:“嗯,我只想到這個辦法,在任由她繼續下去,靈只會更封閉”。
初夏認可的點了點頭: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黑巖微笑:“謝了,一直在幫她。還有一點,我不知道你和小櫻在一起的理由是什麼,但如果你確定了,就和靈要保持足夠的距離”。
初夏皺了下眉頭,不悅的說:“又是這個嗎?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只是碰巧互相幫助了幾次”。
“嗯,我只要靈,開心就好”。
初夏諷刺道:“是嗎?是因爲和自己愛的人生的孩子,所以纔會這般守護嗎?”。
黑巖擡起頭,意外的看着這個滿臉冷漠的少年。
初夏雙手插進口袋,坦然的說道:“我不會多說的,也很確定和小櫻在一起。何必同學受傷的話,一定不會是因爲我。回到學校
後,沒有可能再遇上,放心吧”。
黑巖想了想,嘴角不經意的勾起一絲笑意,心中思緒萬千:“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控制的,希望你明白過來不會太遲”。
初夏愣了下,不滿的轉過臉:“受教了”。
赤紅的日落在他身上添了神秘的曙光,眼神深沉的眺望遠處,希望換個輕鬆的心情。
黑白踩在落葉上,走走停停:“黑色的情緒嗎?我現在肯定讓人覺得可怕吧”,湖水中她孤獨的倒影,我見猶憐。
看着水面中自己誇張的臉,黑白一幅不相信的模樣,笑說:“怎麼可能是我——”,說完抱頭懊惱。
“琉璃,爸爸——爸爸,不能在走路了——”,淚順着輪廓溼潤脣角。
初夏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洗完澡,換上乾淨清香的藍色格子杉,簡單大方。腦子裡還依稀出現黑白突然出現在工廠的畫面,涼風吹了進來,風鈴在空中徭役,發出清脆的聲音,讓他思緒陷的更深。
過了許久,發現天黑了,披上外套準備回家,調整了一下表情,笑的越發絢爛,心中提醒自己:都結束了。高高拋起的琉璃球,順着手臂滑到手心,被他緊緊握住了。
黑白回到家,看到剛準備出門的小信,不解的問:“這麼晚了,你要回你爸爸那裡嗎?”。
小信尖叫了一聲,開心的跑過去摟住她,擔心的問:“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沒捱揍吧”
黑白無力的託着他,邊往屋裡走邊說:“格柵有來過吧!”。
走進衛生間,看到自己的花臉,嚇到了:“哈——看來,今晚也不能正常出門了”。
小信難以置信的問:“小黑,你的臉和你有仇吧。唉!你能不能別在老跟自己過不去,受傷不是你的特長啊”。
黑白:“囉嗦,誰都有一點意外的,幫我拿醫療箱”。
小信不解:“意外嗎?不是被矮子抓走了?”。
黑白一臉茫然:“爲什麼?”。
小信,翻了個白眼,無奈嘆氣:“算了,總之沒事真是太好了”說完神清氣爽的笑了,悠閒的將腿架在桌上,唱着小調。
格柵慌張的闖了進來:“喂,我的先生,終於見到真人了。在不然,我就、、、、呀——”,看着這張複雜的臉,驚嚇過度。想說的話,活生生的吞了回去。
黑白看到她們擔心的樣子,覺得有點抱歉:“導演那邊我會去好好道歉的”
格柵嘆了口氣,表情舒緩了些:“這些別管了,等傷好了再說。我這幾天謊話說的太多,臉都鬆弛了。對了,你還沒吃吧!”,輕輕的抱住她。
安心的說:“沒事真是太好了”。
黑白和小信相視一笑,退怯的說:“我們不餓”。
格柵端起大廚架勢,興奮的扎進了廚房。
小信同情的搖搖頭:“註定是絕望的事情,爲什麼還要試它千萬次呢”。
黑白換了一身休閒的服裝,戴上藍色的鴨舌帽,潮氣蓬勃的說道:“不走嗎,等她端出來,就遲了”。
小信呆呆的點點頭,急忙跑回房間換衣服。
“等我小黑,格柵,記得走時,把廚房收拾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