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有說過,真姬家經營着兩家大型醫院,所以以他們的身家,自然有出現在這裡的資格。
因此看見他們,季空並不覺得意外,但些微的緊張是難免的。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季空,一年四季的季,空白的空,同時也是真姬的男朋友。”
在真姬開口之前,季空就已經站起身來說道,同時微微鞠了一躬,姿態放的很低。
不能不低啊。
要知道對面可是自己的岳父岳母啊,最關鍵的是,自己有了真姬還不滿意,還找了兩個女朋友,他現在心裡心虛着呢。
“嗯……”
聽說季空自稱爲真姬的男朋友,西木野龍井眉頭微微一凝,目光再次落在季空身上時,神色頓時比之前認真了許多,帶上了幾分審視的味道。
一身考究的銀灰色休閒西服,雖然他不認得牌子,但從質地來看,絕對是上乘。
面容俊朗,雙眼十分有神,雖然因爲他長輩的身份而放低姿態,但欣長的身體站的很直,給人一種不亢不卑的感覺。
西木野龍井眉頭舒展開來一些,至少從外形上來看,季空是令他滿意的。
然後點了點頭,他沒有說什麼。
當然這並不意味着,他就同意了季空和真姬的關係。
西木野家的女兒,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和一個男人混在一起。
他並不強求門當戶對,但至少對方的品性要過關,且要有過人的能力。
但身爲頗有身份氣度的成年男性,他也不可能如市井婦人般,在這種公衆場合盤問季空的身份和德行。
更何況季空能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已經足夠說明一些事情。
這些想法在他的腦海間轉瞬即過,隨即他便朝着身邊的夫人使了個眼色。
西木野瑞妃瞭然的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身爲男性的西木野龍井不方便去問,但她身爲女性,就可以沒有任何顧忌了。
今天晚上,她會在西木野真姬那裡,把有關季空的全部情報都問出來。
當然,西木野龍井那邊,也會動用自己的關係去查查季空的底細。
在查明季空的底細之前,他們不會有任何動作,這便是大家族的謹慎了。
“那麼小季……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見季空點了點頭,西木野瑞妃笑着說道:“既然你和真姬是好朋友,那麼真姬就拜託你照顧了。”
他們帶真姬來這種宴會的目的,本來就是爲了讓真姬多和優秀的同齡人交流,擴充她的人脈,所以這時候自然就不會干涉她的自由。
“好朋友……嗎?”西木野夫婦走遠後,季空朝着真姬聳了聳肩:“看來你父母還沒有認同我們的關係呢。”
“我也沒有認同!”
看着季空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真姬不服氣的嗔道:“我之前可是說過的,如果你對我不好,我就要把你甩掉!”
“是是是,小的一定盡心盡力的侍奉真姬大人,真姬大人讓我往東,我就絕對不敢往西;讓我***我就絕對不敢親嘴,保證把真姬大人侍候的舒舒服服——”
“呸!”
季空前面還說的挺有趣,但越到後面就越猥瑣,讓真姬不由想起了海邊那個晚上發生的事。
在那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季空不就是捧着她的小腳,如同品嚐珍饈美味般把她送上巔峰的嗎?
想到這裡,少女玉色的精緻臉蛋染上一抹嫣紅,但逞強的性格讓她可不會這麼輕易認輸,昂起小腦袋,水水的眸子瞪着季空,憋了好半天,最後吐出一句話:“你再說這種奇怪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季空愣住了,既而大笑道:“真姬,你真是太可愛了!”
西木野真姬大羞,幾乎就想要拔腿而走,但兩隻小手被季空緊緊握住,根本就走不掉,於是就只有鴕鳥似得埋下腦袋。
因爲兩人的這一番笑鬧,倒也有不少人把目光看了過來,成年人只是笑着搖了搖頭,年輕一些的,估計目光裡就多了許多幽怨了。
真姬之前可沒有說謊,她在這個圈子裡的追求者是真的很多,接下來的時間裡,季空基本上就是沐浴在各種挑釁和嫉妒的目光下。
如果有可能的話,季空毫不懷疑他們會像網絡小說裡的那些紈絝子弟一樣,對他發起一些幼稚的挑戰。
還好這僅僅只是如果。
大概在宴會進行到中段的時候,身爲組織者的橋本元一親自過來和季空說了幾句話,並親切的與季空握手。
這樣寓意深刻的舉動,不得不讓一些人重新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真姬,我們倆出去吧。”
宴會進行到後半段時,季空突然說道。
“誒,季君你幹嘛突然這麼說?”
“你難道不覺得無聊嗎?”
季空目光遊離,講臺上還有人在慷慨激昂的發表演講,講臺下一片觥籌交錯。
這或許是某些人嚮往的生活,但至少不是他季空嚮往的。
“反正與這裡的主人也見過面說過話了,現在走也不會顯得失禮。”
“好。”
西木野真姬狠狠的點了點頭,小臉上洋溢起一抹潮紅,一直以來都以一種循規蹈矩的姿態生活着的她,還是第一次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果然和季君在一起生活就會很有趣!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出了會館,來到停車場,季空本來想開他的那輛法拉利,結果真姬死活不願意坐,原因是這輛車是愛麗絲送的。
於是兩人就只好坐真姬家的那輛車,當季空問真姬想去哪裡玩的時候,真姬滿臉興奮的吐出兩個字:“購物!”
這也就是季空噩夢的開始。
傍晚六點,兩人來到銀座,然後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裡,逛街購物的步伐幾乎就沒有停過。
晚上九點,季空都累的跟死狗差不多時,穿着高跟鞋的真姬才意猶未盡的同意結束。
本來季空還想着,反正都已經這麼晚了,要不要乾脆在外面開個房什麼的,但真姬父母打過來的一通電話,摧毀了他的這份妄想。
不過即便如此,當真姬送季空回家的時候,還是被季空按在車門上,狠狠的痛吻了一番。
稍後,真姬在司機的接送下離開了,季空轉過身正要離開,不過此時一個聲音卻在他身後響起:
“……空?”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傳遞出了一種痛徹心扉的味道,當季空回過頭時,就只看見了一抹淺黃色的長髮,和一塊掉在地上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