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女帝初吻沒了
屋內。
姜清影上下打量着李雲升,就憑這個傢伙御空時的表現,她都沒辦法騙自己清清白白。
她的那副眼神,李雲升全都看在眼裡。
“你那是什麼眼神,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女帝意有說指。
“信任已經被一場大火燒沒了。”
李雲升自知理虧。
“那怎麼睡?”
姜清影將被子捲起,抱在懷裡。
“被子給你,你睡地上。”
回京師,您還是陛下,我還是尚書令。
李雲升瞳孔巨震,筷子掉在了地上。
說實話,這酒他是真沒打算用。
姜清影喃喃自語,將地上的被子拍打幹淨,又鋪回了牀上。
兩人鞋尖已經碰到了鞋尖,李雲升只覺得腰間一動。
但其實跟他一眼,也沒有什麼經驗。
見女帝一步步逼近,李雲升還真有些摸不準對方要幹嘛,不禁又站了起來。
堵在她喉嚨的鴨肉,總算被衝了下去。
……
姜清影捂住自己的肚子,有些窘迫地坐在牀上。
“嗯!”
“再稍等一會,他們很快做好就會送上來。”
做好這一切,姜清影滿意地拍了拍手。
然後,女帝像老鷹叼小雞似的猛撲到他的嘴上。
“我去催催他們。”
點穴定身時間有限,不會讓人永遠無法動彈。
【情緒值+50000】
望這女帝通紅的臉頰,李雲升抓住她的手腕,氣機在其周身遊走一圈,確認無事這才徹底放心。
這兩位的生意就做這一回,能賺多少是多少。
女帝急促的鼻息不斷地吹在他的臉上,還能聞到淡淡的酒氣。
李雲升看了一眼刀插的位置,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此時,她身上的酒意已經散去,徹底清醒了過來。
“這酒還挺香的。”
若是不破純元,就會爆體而亡。
猶如烈馬,在草原上肆意奔騰。
正在貪婪地攫取着屬於他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你若是敢行不軌之事,朕就——”
他的身子不斷後仰,女帝一個勁地往上壓。
僅僅是造反,就讓女帝自焚未央宮。
做完這一切,李雲升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長舒一口氣。
姜清影重重點頭。
“你來真的啊!”
咕嘟。
見李雲升出手闊綽,他也就不客氣了。
隨着倉啷一聲,龍雀刀出鞘。
而後,猛地一刀紮在牀褥上。
怎麼眼前的女帝,一點事沒有。
“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
“您這是陛下的吃相?”
四個菜兩碗米飯,還有一壺好酒。
嗝!
姜清影心頭一緊,嘴裡剛剛塞了太多東西,一下子噎住了。
“酒易亂性,我可沒有趁人之危。
(ˊˋ):陰謀!這想想都是陰謀!
(`):昨晚可是你主動的。
兩人的臉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女帝臉上細緻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明天一早我們要趕路,去幫本公子找兩匹好馬,剩下的歸你了。”
不等女帝起身,李雲升身形緊隨而至,點了她的穴位,使其不得動彈。
爲了帝騎士大業,自己忍受了多麼大的誘惑。
姜清影瞪着眼睛看着這個剛剛還在御空帶着她飛的傢伙,根本和體弱多病不沾邊。
畢竟,看的小說多了,總會下意識聯想到那種橋段。
閉着眼睛的李雲升呼吸緩慢而均勻,身旁的姜清影突然坐了起來。
說白了,見過這一面之後,以後可能一輩子不會再見了。
咔嚓!
茶壺一拎,也是空的。
姜清影抓起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而後坐回座位,有些心虛地拿起筷子。
“你——”
唉……
通過緊貼着,他能明顯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當然,對於那壺酒,自然是碰都沒碰。
“是你說的啊,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李雲升能夠明顯感知到。
然後他還頂嘴:我們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這一瞬間的悸動,使李雲升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即便是女帝手裡拿着刀,對他也造不成什麼威脅。
啪嗒。
上一世,作爲一個宅男撲街作者,哪裡經歷過這種大場面。
剛點完頭,肚子就叫了起來。
不迴應,好像禽獸不如。
在這裡,雖然他擁有系統,異於常人,但是他不是創世神。
“得咧!”
李雲升打開門,掌櫃的親自將晚飯端了上來。
“公子,這可是要額外加錢的。”
李雲升站在門口,他很想問,四通客棧是一家正規的客棧嗎?
等李雲升轉身的時候,姜清影早已經動筷子了。
姜清影盯着飯菜,已經開始咽口水了。
李雲升又給他塞了一錠銀子。
說他:以下犯上,褻瀆千金之體。
剛剛酒是你自己喝的,我想攔沒攔住,這事真不賴我。”
他是真的想,卻不敢鬆口啊!
聞言,姜清影邁過地上的被子,一步步走向李雲升。
“那朕睡地上行了吧!”
“這是個誤會,我可以舉天發誓。”
他可是明明記得剛剛掌櫃的交代,這酒烈,少喝助興,多喝亂性。
重新關上窗戶,他趴在了女帝身旁。
畢竟,眼下女帝不能碰,不代表以後永遠不能碰。
隨後給李雲升遞了個隱晦的眼神,這才關上房門。
李雲升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壺,又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女帝。
他倒好,毫無準備之下,襲面而來的便是來自女帝熾熱狂躁的暴風雨。
只是肚子又叫了……
“那陛下應該睡皇宮裡。”
刀尖沒入牀板,刀鋒衝外。
這件事,其實就是看他是想做一竿子買賣,賺一筆大的。
“陛下是知道的,臣體弱多病,晚上沒有被子得了風寒怎麼辦?”
當然,牀上除外。
說着,又灌了一大口,往下順了順食。
“剛剛可是我掏的銀子,憑什麼我睡地上?”
仔細一看,女帝薄脣都是亮晶晶的泛着溼潤,嘴角還掛着兩人的口水。
耳旁,傳來女帝蘇媚入骨的聲音,驚得李雲升立即點了她的啞穴。
掌櫃的將飯菜一一擺在桌子上,轉身之際,正好看到了牀褥上插着的龍雀刀。
見狀,李雲升立即站了起來,輕輕拍着她的背。
一旁,李雲升目瞪口呆。
【情緒值+50000】
姜清影指着插在牀中間的匕首。
“伱難道讓朕睡地上?”
好像,正對着自己的兄弟。
迴應,自己好像是個禽獸。
“我就開個玩笑,在你心裡我的人品就這麼差嗎?”
姜清影擡起手,以手做刀,做了個下切的動作。
“所以,你是既要牀,又要被子。”
同牀共枕,卻一夜無話。
半夜十分。
見他這副模樣,姜清影將酒壺放回桌上。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張繃緊的弓。
“你想殺我,幹嘛還要救我?”
李雲升連連擺手。
咳咳——
他不是聖人,此刻沒從了女帝,全靠自己僅存的一點理智。
“閹了我?”
李雲升愣了一下,仔細在腦海裡搜索半天,這纔想起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臨走時,掌櫃的站在門口悄聲叮囑。
說完,李雲升走出房門。
可是還沒等他夾菜,女帝突然右手一抄。
姜清影並沒有理會李雲升,拿着刀轉頭走到了牀邊。
掌櫃的咧着嘴,將銀子收了起來。
更何況,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兩人只是路過此地。
只是,那短刀支着被子,那麼像剛剛御空時,她看到的某個場景……
若是鬆口,便是離弦之箭,無法回頭。
“下毒,不一定是要你的命。”
“到底怎麼了?”
他心臟也是砰砰砰亂跳,好像已經到了嗓子眼。
窗外亮光一閃,一道驚雷炸響,氣的李雲升憤而起身。
他所在的這個世界,也不只是書中世界,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李雲升掏出手帕,仔仔細細擦乾淨。
隨即心疼地說道。
他看電影裡都是兩個人一點點試探,當嘴脣碰在一起時。
最終,還是將被子疊了起來,將短刀擋了起來。
他整個人癱倒在牀上,感覺比當初在衛軍裡衝殺還累。
女帝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李雲升只能耐心寬慰,生怕女帝清醒過來之後想不開。
就連啞穴,也只是維持的時間會長一點而已。
望着李雲升那雙眼睛,姜清影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是有血有肉,有自己情感的人。
猶如是春天來了,毛毛雨輕輕落在脣瓣。
就這麼說定了啊,睡覺!”
姜清影將一隻鴨腿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
姜清影深吸一口氣,把懷裡的被子扔在了地上。
“那你這江湖兒女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就不怕我讓掌櫃的在菜裡下毒?”
“好。”
此時,恰逢李雲升返回。
“沒事,沒事,吃飯。”
“公子,那酒烈,少喝助興,多喝容易亂性。”
總之,好像有點甜。
“你想幹嘛?”
而後擡頭,完全沒了剛剛的氣勢。
時間彷彿定格,他的身體好似被束縛,無法動彈。
再說了,這酒本來是給他喝的,誰知道女帝喝了會變成這個樣子。
此刻,李雲升根本顧不上去看系統,但是他知道系統估計要爆表了。
“兩位客官慢用,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他就是擔心女帝,萬一再想不開。
她掃了一眼桌子,連個湯都沒有。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房門被敲響。
李雲升緊咬牙關,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李雲升一副虛弱的隨時要倒地的模樣,連忙扶着桌子坐了下來。
即便是原身,雖然身爲宰輔,也經常留戀於妙音樓。
【情緒值+50000】
見他不說話,姜清影追問道。
她急忙站起身,錘着自己胸口。
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已經不僅僅是將女帝看作自己書中的女主。
他知道自己最多和女帝同牀共枕,要想真乾點什麼,那是做夢。
還是想日後細水長流,徐徐圖之。
下山的時候她本就有些餓了,再加上剛剛御空的那半個時辰,她的手腳都在拼命用力,實在是太消耗體力了。
腦子裡不知怎麼的又想起了小時候,他揹着自己,被李伯伯罵了一頓。
而他,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撥弄他人的意志、操控他人生死的作者。
“陛下也不想自己的尚書令因爲風寒而重病不起吧。”
“外邊下雨了,絕對不是因爲我撒謊。”
李雲升全身發麻,腦子嗡嗡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應。
喘了幾口粗氣之後,他側轉頭,對着躺在一旁的女帝解釋道。
李雲升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頭就已經被女帝扳了過來。
打開窗戶,一股涼風襲來,伴隨着細密的雨滴掃了進來。
喉嚨滾動,他都不知道吃的口水是自己的還是女帝的。
“雲升哥哥……”
屋子裡,姜清影盯着牀上自己插的短刀。
“餓了。”
又或者,先抹了他的脖子。
李雲升點了點頭,將掌櫃的送了出去。
李雲升盯着那鋒利無比的刀鋒。
這會,李雲升絲毫沒有把姜清影當皇帝,所以針鋒相對道。
畢竟,以自己現在的身手,兩個女帝也不是個。
等李雲升反應過來,已經爲時已晚。
女帝的薄脣柔嫩的就像綿綿的糖果,異常瑩潤香甜。
最終,她的眼神鎖定在了那壺酒上。
“要不要這麼不給面子!”
如果不是白天背過女帝,他還真聯想不到小時候。
“我睡裡邊,你睡外邊。”
姜清影看白癡一樣看着李雲升。
咕——
李雲升走到桌邊,看着女帝的吃相。
此時的女帝,明顯還沒有從酒勁中清醒過來。
若是等她清醒過來,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拿着牀上的龍雀刀抹脖子。
李雲升手抓着被子的一角,用力一拉。
“誒——”
此時,姜清影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
尤其是面對女帝,他不是,也不應是。
“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砰!
李雲升周身氣機震盪,女帝從他身上被震開。
說着,李雲升還咳嗦了兩聲。
而後,拔出龍雀刀,短刀入鞘。
倒飛而出,正好落在牀上。
他在桌子旁坐下,打趣道。
(ˊˋ):是他叫的酒菜。
(`):這酒可是你自己喝的。
(ˊˋ):你怎麼總向着外人說話!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