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三章

他的舌帶着酒精的刺激探進來的時候,我雙腿便軟了下去,要不是他的手臂摟着我的腰,我應該直接就癱軟的倒地了。

大腦一片空白,等我反應過來我應該是掙扎而不是如以往順從的時候,吳亦凡已經放開我了,我靠着車門彎着腰,擡頭看見他正環着手,可能是看到了暗光都遮不住的我潮紅的雙頰,露出一副居高臨下哂笑的模樣。

我不知道他一這串動作的用意是什麼?只是爲了這一刻嘲笑我的快感?

“你辭職了?”

“啊?嗯。”我點頭,沒想到他知道,我以爲我們分手後,已經橋歸橋路歸路自己走自己的了,沒想到他竟然知道我辭職了,但是想起鹿晗那張嘴宣傳的勁,“哦,你聽吳世勳說的吧?”我辭職了,要回C市,鹿晗的房子準備租出去,可能吳世勳和他閒聊的時候,就把這個信息帶給了他。

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想這麼大一段,拼命給他能說出我的近況找出理由一般。

“回去的話,過完年就不回來了?”

因爲並不是分手後躲避他才選擇回C市,也沒有太多矯情的原因,所以我還是直接告訴了他,“對,在那邊找工作,我爸他們也在幫我留意,說有一個補習班很不錯,在我們那邊很有名,在招老師,我準備回去就去應聘。”

“不錯嘛,退路都想好了?”

退路?

作爲語文老師,我敏感的覺得這個詞用在這裡非常不恰當,我只覺得他的怒氣只來源於沒能保住他的未婚妻的那種自責心態。

想起肖莉莉,我沒忍住問他,“我的新聞能瞞住,怎麼肖莉莉的,你瞞不住?”

真的有差這麼多?

他用一種我捉摸不透的眼神看我,打量我一番,“雖然和你在一起三年了,但還是第一次覺得,你是真的傻。”

在冷得我感覺自己腳底一直髮涼的冬夜,凌晨出來接一個分手三個月的人,絕對不是爲了看他嘲笑我說我傻。

他既然沒有重要的話對我說,我姑且把今晚的愚弄歸爲他失意後發脾氣的手段,懶得計較,

我拉開車門正要上車,車鑰匙被吳亦凡搶了過去,嘭的一聲撇過車門上鎖,動作快得我完全沒反應過來,攔腰被他抱起,我掙扎也沒有用,一個教書匠,還是抵不過體魄精悍的他。

這樣一路公主抱回了他家,幸好沒遇到人,也是,凌晨三點的深夜,想遇到人也不容易。

到了他家,一種陌生的熟悉感撲面而來,家裡擺設並沒有變,令我驚訝的是,這間房竟然有生活的氣息,他回來過?

屋裡開了暖氣,我穿着大衣有些熱,因爲準備拿了鑰匙就走人,所以懶得再脫衣服了,“車鑰匙還給我吧。”

他冷笑着看我,手指緩緩滑下停在了腰間,然後當着我的面把車鑰匙藏進了他的內褲裡,我一皺眉,他的手段真是變化莫測,讓人防不勝防。

屋裡越來越熱,他便乾脆脫了外衣和長褲,大搖大擺只穿着四角內褲在屋裡閒晃,他不丟人,我卻臉紅了,好說歹說他的迴應只有一句,“想要就自己來拿啊。”

我們分手那天他滿29歲,今年已經在吃30歲的飯了,能幼稚成這個樣子,我無話可說,自然不會動手。

只是看慣了他平時成熟冷靜的樣子,突然看見他有點小得意的幼稚,心裡突然覺得。。。很心動。。。

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明天回去拿行李趕飛機也來得及,我沒有必要非得現在就離開這裡。

我是半夜睡着被吵醒的,現在睡意一來,直接去浴室接了盆開水準備燙腳,剛把盆放在地上他就把腳往水盆裡伸,我還沒加冷水,他被燙的叫了起來。

自作自受。

我沒有閒情再和他玩一些情侶間親密的遊戲,我也沒有打算再和他有什麼關係拉扯甚至有什麼接觸。

我捉摸不透他的意思,深夜把我叫來是爲什麼,但是從他剛剛幾次的奚落與嘲笑的眼神看來,我還沒有臉皮厚到覺得他是來求和的。

頂多,是他覺得人生無聊需要找點樂子就想到了我。

我加了冷水,水溫合適才把腳放下去,他的腳前面全部紅了,咬着牙倒吸氣,一副受重傷的樣子,看我沒反應,自己纔去抽屜裡找了一堆藥膏出來。

攤在牀上,“哪個是治燙傷的?”

我拿了一管給他,然後看着他,“吳亦凡,你是不是覺得很寂寞空虛?每次和別人上完牀,回家沒人給你煮飯,你很失落啊?”

他看着我,眼裡帶光,我便知道我猜對了。

“你那些情人,美是美,可是美不能當飯吃,外面的飯好吃,可家裡的飯更香,你知道你失落你寂寞的原因出在哪裡了嗎?”

他含笑看我,“你說。”

我看着他的眼睛,認真的看着他,“你缺一個女朋友,再不濟你找個保姆,肖莉莉在的時候,能在家等你,現在她不在了,沒人給你做家務,沒人給你做菜,你自然就。。。”

他眼裡沒了溫度,“別再提那個女人了,我和她從來就沒什麼關係!”

我看着吳亦凡的眼睛,想起那天的情景,沒有關係,都能坐在他腿上親密的調情,都能他在旗下影視公司的電影裡擔任女一號,都能成爲報紙上寫的吳亦凡的未婚妻。

真正沒有關係的,是我纔對。

鼻頭一酸,我害怕眼睛會紅,緊緊閉着眼睛,吳亦凡捏着我的下顎,語氣如窗外冬夜的寒霜,不帶溫度,“張藝興,鬧脾氣也有個限度,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驚訝的看着他,睜眼兩行眼淚就滑了下來,卻說不出話。

怎麼又變成我的錯了?分手便是分手,誰在鬧脾氣?

我又哪有什麼資格,向他鬧脾氣呢?

他嘆口氣,像是什麼恩賜於我一般,“算了,之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明天你搬回來。”

他說的話是祈使句,是命令,但是我已經不會再聽他的話了。

我的語氣是難得對他一次的固執,“我明天的飛機,晚上就回C市。”

他皺眉開口要說什麼,我搶先開了口,用紅着的汪了淚水的眼睛看着他,“吳亦凡,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覺得我是在鬧脾氣,甚至,覺得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但是我不會再回來,之前三年的時間,我作爲被你包養的情人,自認爲我對你是盡心盡力了,你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我從來不敢抱怨,我不是你最愛的那個人,我也不敢爭寵,三年了,我累了,對你的愛。。。早已耗光,我們就這樣吧,你繼續過你快意風流的人生,我們別再聯繫,我也不想再接受你。”

說完這麼長一段話,我們陷入了一段尷尬的沉默,直到我帶着哭音斷斷續續的說。

“我已經二十八歲了,沒有時間再陪你耗下去了。”

他轉身出了房間,一陣悉悉索索的整理衣服的聲音後,大門砰的關上。

他這一走我倒是一夜好眠,早上起來的時候他沒回來,車鑰匙放在鞋櫃上,我回鹿晗家拿了行李,給他說車子停在小區停車場,鑰匙放在他的牀頭櫃了,還叫他幫我謝謝吳世勳。

他那邊哼哼了兩聲,才小聲對我說,“對不起啊,藝興,我才知道,那輛車,其實是吳亦凡的。”

我低低應了一句,怪不得昨晚去那個小區,保安看見車都沒攔。

“你別怪我啊,我也是才知道!世勳說整個車庫只有那一輛是吳亦凡的,誰知道你就選了那一輛奧迪,那麼多好車你不選,偏偏。。。”鹿晗正激動的解釋,說道後面又平靜下來,“他是不是知道你不會要世勳的跑車才把奧迪送過去的啊?”

鹿晗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恍然驚醒,“不管他再有心機,也不能原諒他!不能再和他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的。”

我不敢和鹿晗說昨晚的事,畢竟吳亦凡打電話來我完全可以不理的,可是我還是去了,那錯也是我的錯。

有一年多沒回C市了,去年暑假的時候學校組織給高二學生補習,只放了半個月的假,鹿晗約我去了趟雲南,便沒有回家,誰知道今年回家才知道我爸的身體這一年來很不好,可是卻沒人告訴我。

家裡有很多醫療的器械,還有一個外國進口的吸氧機,櫃子裡全是補品,我叫得上名字的,認不得的堆滿了櫃子,以我爸那不算多的退休工資和我每個月寄回來的錢,是完全不足夠支付這些的,我問他們這些是誰送來的。

我爸笑眯眯的說,是他以前一個學生送來的,媽媽在一邊擇菜,說那個學生長得高高大大精神的很,常來看我們。

我爸做了快三十年的老師,桃李遍天下,但是這麼有心的學生,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心裡愧疚的很,自己的父親身體不好,卻沒有能力讓他好好養病。

“那他下次來的時候,一定告訴我,我當面感謝他。”

我媽笑着說,“還用特地告訴你什麼,你不是就在家了嘛。”

我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對,我已經回C市了,而且是永遠不會再離開的回來了。

過年前的所有時間不是忙着找工作,而是忙着和不同女生相親,什麼樣的都有,高矮胖瘦,老師、護士、文員,都是第一印象還不錯,但是當得知我才從B市回來還沒找到工作,且在C市沒自己的房子跟着父母住的時候,便都沒了下文。

每次相親以失敗告終,傷心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我的爸媽,我很怕回家應付他們期待的眼神,然後看着那份期待我說出好話的眼神漸漸暗下去,他們還反過來安慰我,我家兒子這麼棒,她們真沒眼光。

這個惡循環持續了一個多星期,直到遇到了鄒靜,長相身形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那一類人,做的是會計工作,週末都是和女生朋友一起約會,很少和男生接觸,所以看見我的時候,那張並不動人的臉起了紅暈。

我和她聊得還算不錯,她並沒有很執着於我必須在C市有房有車,只是對於我還沒找到工作這一點,頗有微詞,我說年後就會找工作的,而且我之前教學的高中在B市是重點高中,找工作不會很難的,並再三保證。

她同意同我再見面,如果對我有感覺,就和我交往。

其實我並沒有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喜歡上她,我只是不想父母再失望,何況,並不算美麗也不拜金的鄒靜,纔是我能交往的對象。

大年三十那天上午,鹿晗和吳世勳到了C市,我去接他們,吳世勳穿的很正式,他們的行李不多,下了飛機叫了車直接到了陵園。

鹿晗是回來看他媽媽的,吳世勳一臉嚴肅,這也算是在見家長了吧,吳世勳跪在墳前說了一大串話,我聽得眼睛都紅了一圈,鹿晗更是在吳世勳懷裡哭的泣不成聲。

很多年後我還是記得吳世勳跪在鹿阿姨的墳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他說,“媽,辛苦你二十多年了,現在你好好休息,換我來照顧鹿晗,請您放心把他交給我。”

鹿晗在C市沒別的親人,便說去我家看看我爸媽,吳世勳跟着去,兩人一路上買了不少補品水果,我在後面說幹了嘴,說家裡很多補品的,但是那兩人充耳不聞,雙手提滿了補品禮盒,還顧着爭執是買哪一個果籃更好。

“藝興哥的爸爸好像最近老是咳嗽,買那個梨子多的果籃,可以做冰糖雪梨,潤喉。”

我和鹿晗都轉身看他,他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尷尬的笑了兩聲,“藝興哥不是說你爸爸身體不好嗎,最近天氣這麼冷,像我爸就常咳嗽。”

我還是覺得吳世勳突然說這麼一句奇怪的很,但是他提起他爸,我便想起鹿晗似乎前幾天去見了他父母。

“他父母對你怎麼樣?”

鹿晗紅着臉,又害羞又驕傲得伸出手,竟然有一個玉鐲。

“這是?”

鹿晗湊到我耳邊,“他們家給兒媳的,吳世勳他媽硬塞給我,還叫我帶着呢,現在都不敢取下來,幸好現在是冬天,袖子可以遮住,夏天可完蛋了!”

鹿晗這明明是藉着抱怨在炫耀,我瞟了一眼那個玉鐲和鹿晗揚起笑容的臉,心生羨慕,鹿晗這麼順利真好。

“你可好了。”

“我也不知道是好還是怎樣,他父母太熱情了,我一去就把我家裡的事問的清清楚楚,你知道那個人事情,我都不敢說,只好說我只有媽媽,已經去世了,結果吳世勳他媽當面就叫我。。。叫她媽媽,還說以後我就是他兒子之類的。。。”

鹿晗口裡那個人指的是他親生父親,“正好,你回C市了要見他嗎?”

鹿晗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不要。”

“那正好今年在我家過年,我媽正在包餃子。”

鹿晗一聽有餃子,連聲答應要去,趕忙叫吳世勳等會記得買兩瓶好酒給我爸。

到我家的時候,鹿晗搶了我的鑰匙去開門,門一開剛走進去就親熱的叫了一聲,張老師,我來了!

結果話音剛落就停在了門口,不會是還不好意思了吧,我走上前去,竟然看見吳亦凡坐在我家沙發上。

他見我們回來,起身過來接東西,熟絡的像是他纔是這家的孩子一般。

我媽見到鹿晗親熱的迎了上來,看見鹿晗身後的我,便指着吳亦凡說,“藝興,你不是說你要當面感謝吳亦凡嗎?這不,他來了。”

吳亦凡是那個一直照顧我爸的學生?

“他怎麼會是那個學生?”我指着高高大大站在我媽身邊的吳亦凡。

“藝興,你怎麼說話的?對客人這麼沒禮貌?”

媽媽接過我手裡的口袋,責怪的看了我一眼,反倒是吳亦凡笑着擺擺手,我拉着吳亦凡的手就往門口走,鹿晗似乎想跟上來,但是被眼疾手快的吳世勳給摟在懷裡固定住了。

“怎麼回事?”

“你爸身體不好,又不想給你說,我只好裝成他的學生,偶爾來看看他們,買點補品,替你照顧他們。”

“我爸相信你是他學生?”

“相信啊,我說我曾經在這裡讀了兩年書,後來轉學到了B市,你爸學生那麼多,怎麼可能都記得住。”

我嘆了口氣,我這個兒子是做的不好,一年回來一次,不能在他們身邊陪伴他們,每月寄回來的錢也少的可憐,還遲遲沒有女友讓他們擔心,甚至,對他們關心的次數比吳亦凡還少。

“謝謝你,但是以後不用了,我會自己照顧他們的。”

吳亦凡拉住正要進門的我,把我堵在狹窄的樓梯間,“我這麼做你還不知道我是爲了什麼?你不會還以爲我只把你當成情人吧?”

我一愣,心裡突然有點慌,似乎我一直錯過了什麼,“那你把我當成什麼?不是情人的話。。。”

我不敢猜下去,這關係着實尷尬的很,不是情人那是什麼?愛人嗎?哪有知道愛人出軌卻沒資格抱怨的愛人呢?我不懂。

“哎,你自己想吧。”吳亦凡深深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

我得感謝他沒有把答案說出來,我真怕,我真怕從他口中說出我曾經無比奢望的那個回答,然後就忘了自己是多麼艱難才決定離開他。

圓桌上擺滿了菜,多是麻辣的川菜,鹿晗常來我家吃飯,習慣我家的口味,吳世勳的口味我不知道,而吳亦凡,他喜歡吃甜的,我擔心他吃不慣我家的菜。

不僅是口味,還有食材,這麼一桌子費心搭配的年宴可能總價還不到他或者吳世勳平時應酬時隨便一道菜吧。

我埋頭吃菜不再看他,心裡覺得自己真是沒用,離開吳亦凡後,我時不時就把自己拿來和他身邊的人,甚至他本人相比較,總是想縮小距離,卻自憐自哀的越來越嚴重。

吃過飯我媽便張羅着要打麻將,我和鹿晗都不會,平時家裡也張羅不起來,今天剛好吳亦凡和吳世勳在,老兩口自然是不願放過這個機會。

“媽,算了,他們還有事的,今天過年,他們還得回自己家。”我的話說的小聲,卻沒想到被吳亦凡聽見了。

“阿姨,正好我也好久沒打麻將了,那我們打五毛還是一元的?”

我驚訝的看着吳亦凡,五毛還是一元,虧他問的出來,畢竟在給我辦生日那天,他們那張桌子抽屜裡滿滿百元面值的鈔票。

我爸雖然是老師,但是最大的愛好就是打麻將,在我和我媽說話的期間,他早已擺好了麻將布和麻將牌,“今天過年,我們玩把大的,打兩塊的,叔叔輸了就當是給你們的紅包。”

我心裡在冒冷汗,想着我爸這麼熱情,人家不領情怎麼辦,鹿晗不打麻將,他使了個眼色給吳世勳,吳世勳乖乖坐上了桌。

他們四個人湊一桌,我坐在我媽身邊,旁邊是吳世勳,在旁邊就是鹿晗。

我不打麻將,但是在家裡人和吳亦凡的耳目濡染之下,還是懂一些規則,吳亦凡輕笑着說,今天手氣不好啊,邊不露聲色的把牌餵給我爸。

要不是我知道吳亦凡和他那羣朋友打麻將從來沒輸過,我大概也會覺得頂多是我爸運氣好,連贏幾場。

窗外傳來陣陣煙花的聲音,C市三環內禁止燃放煙花,所以只能從窗子看遠處那一朵朵銀色花朵在天空綻放。

“藝興,藝興!”

我回頭看我媽,“別忘了給鄒靜打個電話。”

我應了一聲,偷偷瞟了吳亦凡一眼,他一如常,似乎並不知道鄒靜是誰,可是他是吳亦凡,他能在我不知道我爸身體不好的時候,就來看他們,他能做很多我完全想不到的事,所以我想,他是知道鄒靜是誰的。

我拿着手機到我的臥室給鄒靜打電話拜年,說着說着就說到了她們家吃飯的時候,她的交友情況又被長篇大論一次,她在電話那邊嘆氣,我差點脫口而出,那我們儘早確定關係吧。

這真是最好的一個開口的時機,我的理智讓我對她說這句話,我的情感卻自動在嘴裡形成一堵牆,只說了祝你新年快樂,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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