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大勝強敵

話說圖靈引嗜血獸,六月雪引天目狼(柳絮隨其身後),馬嬌雄坐沙火熊,石光遠坐長青驢,素言引斑黃牛,常天奇引洛神鹿,無雙引無狀雄獅,鐵門栓引螺絲象。這各個英姿,看奇兵士。

對面的水獅和火獅先開首壓陣,看看這邊怎個應敵,既然不出神鹿獸,自然不需大動干戈。以爲這是個可以戰勝的手段,但是不然。已經進化兩獅子幻獸把力量又增大不少,看看水火將近,滔滔不絕,滾滾襲來。無雙的無狀雄獅笑說:“既然我們都是獅子,那麼不必笑我收了你等出力。”只見它忽然化作巨大幻影,出於陣前,這可真是非常之道。將水火盡收。反將呼出,這次看對方如何!

只見敵陣統兵董玄武問:“誰人可前去接此招?”沒等據敵,兩個獅子獸已經被打傷,連累兵士數個。這時敵陣陳玄武指揮又出一將前來壓陣,看看此人恐有驚人神武之力,名爲史楚。柳絮哥哥柳常拍馬出戰!手段慣使土火尖槍,藉着風力飛馬至史楚馬前。史楚能征慣戰,先是一驚,而後便鎮定如初。兩人就在陣前鬥了五十回合,見皆不可勝,都拍馬急回本陣。

這壓箱底的寶貝當然非神鹿獸莫屬,陳玄武和月升商議:“見他們坐騎恐怕都有驚人之力,這一陣若不嚴謹,恐怕後後果不詳!”

月升:“我那師弟竟然又來此搗亂,可惜我不能再念舊情了。”看着騎在斑黃牛背上微笑的素言,月升說:“一會兒如你被我所傷,可別怪我!”冷笑了兩聲。

陳玄武:“我們如果放出神鹿獸他們定然將坐騎列出,看樣子有備而來,不如先撤兵,而後再慢慢圖之。”

月升說不然:“我早已調查的透徹,他們幾個不爭氣的坐騎在玩耍嬉戲的時候我在後山上看的仔細,我已深知他等虛實!不必驚慌。”

陳玄武說:“那神鹿獸留到最後使用,先叫其餘的傢伙們上吧!”

於是開始將手下幻獸開始列出,看看出來挑戰的有接近二十個大大小小的動物,有的和本體已經面目全非,直言便是驚悚。這些傢伙們嘶吼着,把寂靜如大漠一樣的地方弄的鬼哭神嚎。這下可惱了這邊幾個坐騎,紛紛咬牙切齒。

圖靈說:“眼前就是你們建功的時候,這仗的勝負,都在你們身上。可知道!”

天目狼:“吾視此等玩物兒不足慮也,就用我們躲貓貓兒時候排列的陣勢上怎麼樣!”

無狀雄獅說:“好!看我們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天目狼:“讓他們哭都找不着調兒!”

對面的幻獸們不悅,有的議論說:“他們那邊兒會不會只是吹牛的本事,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哎!”

這八個坐騎聽了排好陣勢,天目狼在第一衝刺,斑黃牛和洛神鹿第二,沙火熊在中,其餘在後。原來就是一個墜子形的向前行進。圖靈笑了:“這竟然能在玩兒中琢磨出陣勢,也得虧它們有心了。”

素言亦笑:“這等陣勢虧它們想的出。”

六月雪:“看樣子我的天目郎君這是去取他董玄武和月升人頭去了,這孩子真膽兒大,我也是管不了他了。”

圖靈:“如果真如你所說,頭功自然非他莫屬。”說完屢了一下鬍鬚。

這陣勢對方十七個幻獸也曾遇到過,不過那是陪同通舍國大王射獵時遇到的猛獸,與這時大不相同。它們不直面對敵,分列兩隊,想看對手先功哪一邊。不料這支隊伍不功它們,直接過去衝散中軍。救時已來不及,董玄武拿出手裡最珍貴的希寶乾坤遁。罩住自己和月升幾個親信之人奔走。上面乾坤圖光照之下兵器皆不可傷,斑黃牛說:“不要浪費時間和體力,我們不能盯着他們。”八個坐騎左右衝殺,折了通舍國好些軍馬。這一陣大勝,圖靈大擺慶功宴,邀素言和六月雪主持。還安排了軍校有會唱會跳的來了幾首盡一下酒興。

這一場素言和圖靈都推脫飲酒,大家問緣故。兩人說如果敵人半夜來襲,不可不防。六月雪見素言不飲,她也只隨敬了幾杯便不再喝,其餘人大醉而歸!

圖靈與素言兩人作別,說二人早做休息!素言同勸如此。

六月雪和素言慢慢前行,秋天總會給人帶來些許或者少許的涼意。然後宣佈冬天的降臨。然而冷落的天氣卻沒有攪拌他們相見恨晚的心緒。只是圓月至上,不禁想到,不惜一切的戰亂,家園,河山。寧靜與致遠,在這戲劇性的悲與歡面前,一切的一切,都在默默的接受。六月雪的眼神時而清澈,時而冷漠。她也看見素言的眼睛裡,冷靜與沉着,在這一刻是那麼的不明顯。

素言停下腳步,她也隨之停下來。以爲心在說什麼,而素言深情的一吻使她觸不及防。素言不想如此直接,在這每一分鐘都充滿危機的時候,愛情竟然會變得如此的簡單凝重。她的眼神也同樣深情。微微擡頭,就像兩人的心情,給予對方的全部。兩人相擁一吻天荒,當雙脣分開的一刻,並不是兩人愛的不深,而是忽然咬了舌頭。好尷尬的模樣!直到若干年後,六月雪還記得當時素言不知所措的模樣。傻傻的可愛。

兩人又敘了一會兒都回去歇息了。

素言叫牛犇守在自己身旁,如果有事當立即叫醒!

牛犇這幾日很是清閒,根本沒什麼應付,素言又不怎麼帶他在身邊,只是這一日派上了用場,他也就安心的守在那一夜不眠。真的聽見了動靜兒,牛犇先出去看了一眼,原來歐陽佳奇引着三個人回來。入見軍師,素言一抖竟自醒了。又見真請來了三個人,喜出望外!問前兩日到外星的境遇,歐陽說了,素言沒想到竟然這樣精彩,誇他有將軍之才。

都言軍師心重勞累,可早歇息!素言心太高興,竟然睡不着。幾個人就這樣談了一夜,甚至連各自小時候做過的壞事也都列舉了一二。這一夜充滿了歡聲笑語。

眼看天快亮,不便打擾其餘,就都在素言帳篷裡權且少歇!都困的出奇,便是雷聲雨聲也不入耳矣。何況是牛犇與農田的呼嚕聲。

董玄武重整兵馬,見折損將士,心中憂悶。思索自己在通舍國兵法學院就不曾有敵手,只是連年征戰本國不多參與其事,如今以爲羽翼已豐,奈何在此遭落此敗。真是不應天時。月升未來覲見!董玄武自己鑽研戰事。

如果月升和素言實力不分高低,幻獸和坐騎又不相上下。本國只是彈丸小國,怎可持久之遠。必然兵敗不起,也讓守城軍士堤防夜襲,自己卻不知如何是好。這樣僵持了數日,農田和西夜與對方幻獸控師往來爭奪,聯軍各路英勇無敵,讓董玄武甚是頭疼。月升引一人入賬,董玄武看之此人奇特,怎生相貌!但見鬢角紅髮,紫眉紅髯。身高六尺,手上兩枚戒指。原本五枚,因年輕時望收得五個徒弟,每個徒弟傳一枚,但是人到老年。並不收得徒弟五人,一枚降妖戒贈於月升,降魔戒贈與素言,還有一師弟在兩人之後。

卻說此人正是月升與素言之師白之中,字路霜,道號知秋先生。此來董玄武以爲是助戰便是,熱情款待,怕出紕漏。不料白路霜推辭入席,乃出驚人之語:“貧道來此是爲渡劫之故,不便久留。”

董玄武:“渡劫?事救我軍危難,還是請仙道明示!”

白露霜言:“我徒月升因不明因果墮入凡塵,我此來將去也!並與他同去。請尊上放言!”

董玄武有氣色:“他教唆我通舍國興兵殺戮,現在你以尊師身份來專護徒弟,叫我二十萬大軍如何生存?”

白路霜:“勝敗已有定數,將軍強求無果,不如放了他生路,了一善緣。”

董玄武忍耐不得:“笑話,哼!天大的笑話。你讓我放可以,但是國君說讓放人否,你先問過,再來協商!我且不知國君之意。”

白路霜見此言:“好,如果不放我徒,那容我教他一法可也?”

董玄武:“請!我暫出迴避。”

原來只教了月升一個迴音咒,此咒只可念動迴路原山白真人處,但是必須有此條件相約:如果念動此咒回師門,要向爲師許諾此生再不可下山去。無論是何事紛擾,必須穩坐高臺。月升跪拜!白真人自行告退。

白真人下山之前已與小徒弟約好遊山玩水,出了兵營便自取路而走。小徒弟最爲嬌慣,上山時其父帶來兩車貴重物品相贈,皆被辭退!無可奈何,其父師柏申請重修道觀,並且讓這小子更名姓白。原來師柏有四子,唯有這小兒子天性蠻橫刁鑽,飛揚跋扈。年僅十二便不服管教,十五歲其父見已無能爲力,悔之無及。送到白路霜門下,想保其生命長久。

白路霜見這十五歲少年,有當年自己神韻,是個可塑之才。說師柏:“如員外你可舍此子爲我,我便再不收其他弟子。”師柏催促人完成了一應事物。白真人引着小子來送行。爲他取名白霧。

師員外走了走回頭,又走到白霧面前。揚起手臂!看樣子是要狠狠的抽他一耳光。白霧嚇了一跳,沒等落下,只見白真人將拂塵一搖,他手不能動。只是眼裡流淚,白真人將定身法解除。師柏深深鞠了一躬,引工匠們走了,他的漢血寶馬一路都跑在隊伍的最後邊。

自此白路霜先前十個月與他晝夜不離,師門規矩一概放寬,只不過惹寫小禍。比如吃的不好摔盤子,白真人就教他怎樣把盤子運功粘到一起繼續用。抓小鳥燒了吃就看着他自己動手,按一隻鳥十個木工鳥籠給他做,做完親自裝到樹上。實在忍無可忍就給用定身法,然後講經說法,不知疲倦。

有一次白霧突發高燒,想回家。白路霜不想在他身體重病情況下送其回去,沒想到此疾甚重,久治不愈。白路霜領着他遍訪名醫,一路民間疾苦,白霧身心領悟。直到遇見一位神醫將他治癒,此人並不留名,白路霜不便過問。領着痊癒的白霧回了師員外家裡。到了門口遁去!白霧在家住了幾天,自己重回山門。從此白真人才能全心教育,別看年方十九,才能異常出衆!

這時白霧已在金像池旁邊等他,見白路霜來此:“貧道在此恭候多時,白真人何故晚來,想必遇見什麼傾心女子?故此晚來!有何見教?”

白路霜摸摸他耳朵:“你算老幾,還自稱貧道!我看你是邋遢道差不多。”

白霧不高興:“我聽聞六道有畜生道,修羅道,天道等,何來邋遢道?”

白路霜:“你起牀何時疊過被子?幾天洗一次腳啊?”

白霧:“哎呀!做大事的人不拘小節,更何況英雄腳臭。”

白路霜:“行啦,我們第一站去哪?”

白霧:“長安城。”

兩人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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