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高傲的昂着頭,他認識顧北執,這樊家裡,不認識顧北執的人恐怕也不多了。
可在他看來,顧北執就是個玩物而已,上不了檯面。
“你算什麼東西,又憑什麼讓我手下留情?”
“樊家的家規是不允許內訌的,想必這位少爺也不願意鬧出人命吧?之所以希望少爺手下留情,也是希望在大人閉關期間,不要鬧出什麼不好的事,讓她連閉關都無法安寧。”顧北執很淡定的道。
嗯,他就是狐假虎威了又怎麼樣?起碼在現在,眼前這個少年,是絕對不會對他動手的。
除非他真的‘失寵’了,或者眼前這個少年是個沒腦子的。
“你是在教訓我嗎?”少年眼神陰冷的看着顧北執:“他現在不過是個外圍弟子,連樊家正式的弟子都算不上,我就算殺了他又怎麼樣?”
顧北執只是很淡定的看着他,他就忍不住有些煩躁了,指着顧北執的鼻子道:“不要以爲你現在爬上了家主的牀,就是什麼大人物了,擺這副清高的樣子給誰看?還是你以爲你真的可以得到家主大人的歡心,擁有個名分?別做夢了,家主的心裡,只有那位大人,你還配不上!”
顧北執猛的睜大了眼睛,心神全部被少年那句話就吸引了,那位大人是誰?難道……是樊期期的戀人嗎?
少年還在滔滔不絕:“那位大人對家主的心意,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因爲樊家,家主定然早就嫁過去了……”
“她纔不會嫁出去呢……”顧北執眼眶越來越紅,低聲呢喃着,她怎麼會喜歡別人呢?明明他的心意她知道,還會笑着摸他的頭,聽到他說以後要娶她,那麼大逆不道的話,她也只會用那種溫柔的眼神看着他。
她說了,對他有一點點喜歡呢,纔不會去喜歡別人……
顧北執漆黑的眼球深處,似乎有紅色的線,慢慢的織成了一張蛛網,越來越豔麗的紅色,覆蓋了他整個眼球。
顧盼還躺在地上,看到這種情況,嚇得臉都白了,屁滾尿流的爬了起來:“藥呢?藥呢!快給他吃藥!要不然他要發瘋了!”
可是顧北執身上的藥放在了屋子裡,沒有拿出來。
顧盼過來的時候也沒有把藥帶在身上,而是放在了自己的住處。
顧盼見過顧北執發瘋,好幾次,他嚇壞了,臉上本來就青青紫紫的,看到這種情況,更是青裡發白,白裡透着紫色,紫裡還隱隱泛黑。
抱着腦袋就躲到了角落裡。
那個少年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不停的諷刺顧北執:“哦不對,像你這樣的根本連個玩物都算不上,毛都沒長齊吧?連侍候家主的能力都沒有吧?純粹是被留在身邊逗趣的而已,是誰給你的……”
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一隻青白的手掌,扼住了他的喉嚨,顧北執眼底的紅色,濃郁的好像是一汪鮮血,馬上就要溢出眼眶了似的。
他並不算長的指甲,刺入了少年頸部的皮膚,掐着他的脖子就把人舉了起來,他瘦弱的身體,看起來真的不像是有這麼大力氣的樣子。
少年的兩個護衛看到這個情況,趕緊撲了上來,顧北執猛然轉過頭,額頭上似乎有青筋慢慢的浮現,他猛然舉起空着的另外一隻手,一拳頭砸在了其中一個護衛的胸口。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在衆人耳邊響起,那個護衛,一拳砸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身下的青石板都有一些開裂,胸口位置的骨頭,更是直接凹陷了下去,躺在那裡不斷的吐血。
要知道,這兩個守衛能夠被分配過去,做樊家直系弟子的守衛,就說明他們本身的實力是還不錯的。
這世界上修真者的實力,一共有九個等級,從弱到強依次是:凝氣,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
能夠引氣入體,就算是凝氣期了。
而他們兩個都是築基後期,距離金丹一步之遙,卻被一個連引氣入體都沒有做到的普通人,一拳打碎了胸前的骨頭,生死不知。
另外一個守衛嚇了一跳,但咬咬牙還是衝了上來,他有了充分的準備,沒有像自己的難兄難弟那樣,直接被一拳頭放倒。
他盡力的鉗制住了顧北執,然後對少年道:“少爺你先走!”
那個少年好不容易纔從顧北執手裡解脫出來,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着,還沒來得及跑路呢,就看到顧北執瘋了一樣的攻擊第二個守衛,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猛然用力,鮮血四濺。
一條胳膊居然被活生生的拽斷了,鮮血灑了一地。
守衛二號也悽悽慘慘的躺在地上,陪着第一個守衛去了。
顧北執轉過頭,眼睛是紅的,臉上還粘着點點滴滴的鮮血,慢慢的朝着少年走了過去。
少年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不停的往後退。
顧北執整個人就像一隻敏捷的獵豹一樣,猛然加速撲了上來,少年只不過是一個凝氣期的修道者,連那兩個守衛都比不過。
一個照面就被顧北執再一次抓住了,顧北執略顯青白,白皙修長的手掌,猛然破開他的腹部,直接刺了進去。
少年尖叫一聲,竟然直接疼得昏迷了過去。
這裡的事早就傳開了,戒律堂執法隊早就往這邊趕了,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顧北執蹲在少年身邊,手掌還插在他的小腹裡。
場面極其血腥。
執法隊隊長可就不是凝氣築基級別的小菜雞了,他作爲樊家戒律堂執法隊隊長,那可是分神期的大能。
在樊家的實力,也是能排進前十的。
顧北執就算身處一種很奇怪的癲狂狀態,也不是他的對手,被一掌拍在後心,跌在地上,他的意識看起來還有些不清醒,明明身體受了重傷,無法動彈,雙眼還是鮮紅的色澤,兇狠的朝着執法隊呲牙。
第二批趕過來的人裡,就有那個少年的父親,他一看到自己的兒子躺在血泊裡,當時就瘋了,一把抽出護衛腰間的劍,就衝着顧北執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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