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打了屁股!
被一個女人打了屁股!
這種懵比狀態,一直持續到了他們兩個人到達山寨門口,樊期期把人從馬上扛下來:“喲,還害羞呢?害啥羞啊,不就摸了一把你的屁股,晚上洞房的時候,能幹的事兒更多呢,你不得羞死?”
男人一直被樊期期帶了節奏,但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適應了樊期期的風格,那雙瀲灩的桃花眼微微一勾,波光粼粼:“寨主想同我洞房,不如先把我解開,咱們也好共度今夕歡愉,寨主總不能喜歡一動不動的木頭人吧?”
男人說着,還朝樊期期眨了眨眼。
誰知六月的天,樊期期的臉,那是說變就變,她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兇兇的,抓着男人的衣領:“聽起來你好像經驗豐富的樣子?有幾個通房,幾個小妾?”
男人無奈的嘆息:“在下自小體弱多病,至今無一個通房,無一個妾室。”
樊期期滿意了,摸了一把他的臉:“這麼說還是隻小雛雞嘍?本寨主很滿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男人歪着頭,瀲灩的桃花眸似含着無限深情:“顧北執,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顧,木落雁南渡,北風江上寒的北,淚花落枕紅綿冷,執手霜風吹鬢影的執。”
樊期期吧唧吧唧嘴,很認真的扮演了一個文盲山賊頭子,淡定的評價了一下:“嗯,好詩。”
“你要記得我的名字,樊期期,就是那個……那個……”樊期期回想了一下自己學過的古詩,然後道:“君問歸期未有期的期!”
她聽到顧北執低沉的笑了一聲,聲音很是愉悅。
向來記仇的樊期期二話不說,隨手給了他的屁屁第二巴掌:“敢嘲笑當家的?家法處置!”
顧北執整個人都僵了,這女人怎麼動不動的就拍人屁股!還能不能好好相處了!
樊期期扛着人繼續往山上走,哼唧哼的表示,她的阿執性格越來越向最開始的那個他併攏了,披着一層純良的皮,其實心臟的很,還黑。
一點都不可愛了!
樊期期這一次帶人搶了不少東西回來,不但有一大筆的錢,還有很多的武器,整個山寨都很開心,當然,他們開心的原因是,大姐頭終於開竅了!搶了一個男人回來!
估計再過不久,他們山寨就要有小寨主了!
顧北執在上山的時候就一直觀察着周圍,他越看越驚訝,因爲整個山寨的佈置,特別像軍營,而且佈置得特別周全,如果真的有人來攻打山寨的話,哪怕人數雙倍於這個山賊,也是決計攻不下來的。
佈置山寨的肯定是個高人!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心中已經開始盤算,這一次回京,稱得上是九死一生,如果能拐一個高人回去,勝算也能多一些。
樊期期說他黑心肝不是白說的,人還沒有嫁進來呢,已經開始算計他們山寨了。
樊期期一回來,二毛就興奮的跑了過來:“大姐頭,我們這一次的收穫太大了!明個兒我就下山,多置辦一些糧食,再買一些小雞仔回來養着!”
樊期期清了清嗓子:“先去置辦今天晚上的酒席去,你們大姐頭今晚要迎娶壓寨夫君知不知道?”
二毛笑得眼睛彎彎的:“得令!肯定操辦的特別靠譜!”
樊期期扛着人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惡趣味的讓寨子裡的姑娘準備了一身新娘裝給顧北執,她就是要趁着阿執什麼也不記得的時候欺負他,怎麼着吧!
樊期期把衣服丟給顧北執,得意的道:“趕緊把衣服換上,今天晚上高高興興的嫁給本寨主。”
顧北執嘴角都僵硬了,但是樊期期沒有給他解開穴道,他依舊手腳無力,雖然說就算解開了穴道,他也打不過樊期期……
顧北執的確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所以單憑武力值,他根本就不是樊期期的對手,只能用眼神殺死她。
樊期期掐着腰,表情‘兇惡’:“怎麼滴?還得本寨主給你換?”
“在下被寨主點了穴道,手腳無力,麻煩寨主了。”顧北執一臉無辜的看着樊期期,樊期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這是勾引啊!赤果果的勾引!
她忍不住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確定自己沒有流口水以後,嘿嘿笑着湊了過來,一臉的正氣稟然:“好呀,本寨主向來賢惠,當然會好好的伺候夫君。”
她搓了搓手,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如果是個長相一般的人做這種動作,肯定會顯得特別猥瑣,樊期期卻不,她這張臉本來就有點嬰兒肥,怎麼看什麼可愛。
顧北執‘無力’的躺在了牀上,任由樊期期動手動腳,樊期期扒他衣服的時候,他卻悄悄的從自己的髮髻裡扯了一根針出來,針上淬了毒,絕對可以在一瞬間放倒樊期期。
顧北執捏着銀針,猶豫了一下,這毒藥有些猛烈,若是刺到人身上,是可以毒死人的。
他向來果決,今日裡卻不知道爲什麼,根本下不了手了。
顧北執將原因歸結成樊期期其實是救了他一把,但是他自己都清楚,如果樊期期沒有攔着他,那羣人也是追不上他。
顧北執神情略有些恍惚的在思考的時候,樊期期突然擡起了頭,顧北執下意識的將自己手裡的針丟到了地上,表情依舊無辜。
樊期期都快流口水了,沒辦法,她家阿執身材好啊,他雖然從小身體就不好,但卻從來沒有疏於鍛鍊,一身薄薄的肌肉是流線型的,雖然並不突出,但是好看啊。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顧北執的胸口:“嘖嘖,更勝暖玉。”
“寨主讀過書?”顧北執略有些慵懶的擡了擡腰,配合樊期期抽掉他的腰帶,順從的很。
樊期期一邊扒衣服一邊道:“本來我不喜歡讀那些書,囉裡囉嗦的有個卵用,但是我爹跟我說,如果你不讀書的話,以後遇到了你喜歡的人,就只能這樣形容他:‘啊,你真好看’,這樣子是追不到漢子的,如果你讀了書,就可以對你喜歡的人說,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可知,一下子就顯得特別文藝了。”
顧北執忍不住笑了一聲,擡起手指去勾樊期期的長髮:“那我好看嗎?”
“賊好看。”樊期期順利的把她家阿執扒的只剩下褻衣,然後嘿嘿笑着拿起了那身新娘裝,這身衣服,是他們山寨掌廚大娘嫁人的時候穿的,掌廚大娘身高一米八,人稱虎娘子,這套衣服套在顧北執身上,竟然十分的合適。
樊期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顧北執,火紅的嫁衣襯着他白皙的肌膚,如血的薄脣,豔麗到刺骨。
我家阿執真好看!
樊期期簡直像個癡漢一樣,忍不住捧住了顧北執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薄脣,喃喃自語:“這次撿到寶了……”
她吧唧吧唧嘴,然後道:“要不然直接洞房算了……”
顧北執一頭青絲完全散落在牀上,波光瀲灩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樊期期:“寨主願意的話,在下自然願意好好侍候寨主。”
樊期期故作深沉的撐着下巴:“還是得先帶你去見見小叔子們。”
整個寨子裡四處都掛上了紅燈籠,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因爲他們寨主要成親啦!
下到幾歲的小孩子都知道這是一件極爲開心的事。
因爲他們寨主特別兇,一個打十個不在話下那種,他們都特別擔心寨主以後嫁不出去,這次終於搶了一個壓寨相公回來,每個人心頭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家寨主終於要把自己嫁出去了!
小山賊們恨不得多放幾掛鞭炮,宣泄自己內心的興奮,掌廚大娘迅速的指揮着一羣廚娘,準備着晚上的宴會。
美酒一罈子一罈子的被送往中央的議事大廳,擺滿了桌子。
爲了慶祝寨主終於把自己嫁出去了,山寨裡特意殺了一頭自己養的豬,整整燉了一大鍋的肉。
待到了晚上,所有人都聚到了議事廳,長長的桌子上擺滿了酒菜,他們盛肉都是用盆盛的,一大盆一大盆的肉放在桌子上,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最上首的位置是留給樊期期的,左邊第一個坐着的是山寨裡的二當家文竹。
就是那個玩兒槍的正太臉。
右邊第一個坐着的是三當家二毛,就是嘴上有兩撇小鬍子的那個女孩子。
二毛忍不住伸了腦袋問文竹:“咋這個點兒了大姐頭還沒來?是不是提前洞房去了?”
文竹白了她一眼:“大姐頭像是那麼急的人嗎?”
二毛沉吟了一聲,果斷的點頭:“不像!她就是!”
文竹:……
兩個人私底下聊得正歡的時候,樊期期穿着新郎裝,牽着自家阿執走了進來。
整個議事廳裡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連掛在桌子邊上對着酒菜流口水的小孩子,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在了顧北執身上。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能把新娘衣服穿的這麼好看的。
二毛揉了揉眼:“娘咧,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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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期:我的小弟竟然都是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