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鉞,你以爲今日還能逃出我的手心麼?”東瑾手持凌霄劍,站在西乾殿的圍牆上,俯瞰還在院中喝酒賞月的西鉞。
“呵呵,能與能可不是你說了算。”西鉞坦然自若,哪裡像是大敵在前的樣子。
“是麼,你就那麼想要坐上這個宮主的位置?”
“看來大哥還是不瞭解我啊,我哪裡是要得到這個位置,不過是,呵呵,爲名除害罷了。”西鉞淺笑,眼中卻是殺意顯現。
“爲名除害?說得倒是冠冕堂皇。”東瑾嗤之以鼻。
“大哥不也是想要對我殺之而後快麼?”西鉞放下酒杯,起身看他。
“我們本是同門師兄弟,若不是你垂涎這宮主之位,我又何必如此,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怎麼就知道我要輸?你未必對自己太過自信了吧?”西鉞表情嚴肅,知道這一戰就要到來。
“陌顏宮的格局,你怎又會不知道,守城容易攻城難,況且宮中的格局巧妙,機關可隨時變動,就算是再多的人,進的來也出不去。”
“大哥,看來你是忘了,我也是在這宮中長大的人呢,而且,”西鉞停頓一下,“對你的暴虐行爲不滿的人何止我一個。我想現在我們的人該是已經入宮了。”
西鉞忽而笑開來,東瑾,你還是太過自信,太過以自我爲中心,太過相信身邊的人。
“我們?”東瑾皺眉,難道他真的……
“對呀,就是如你所想的那般,君離淵也是來了的,你最不該的就是抓鄭凡歌入宮來。”
東瑾心中開始生起怒火,起初抓凡歌時卻是沒有考慮到她的身份,不過事後已經是查清,包括君公子對其施與攝魂香的事,可是他卻是低估了凡歌在君公子眼中的重要性。
“那怕是這樣,我也要你們有來無回。”東瑾狠聲道,飛身下牆,直奔西鉞而來。
“大哥,這可不再是以前的木劍。”西鉞退開一步來,調侃道。
西鉞自知自己不是東瑾的對手,一對一的話,自己也是抵擋不了多時,也不知道君公子將丫頭救出來沒有,算時間也快是差不多,而現在陶炎他們也該是攻過來了。
東瑾爲人陰狠毒辣,做事果斷決絕,而就是因爲如此,戰飛傳才收他爲弟子,而西鉞爲人卻是溫和優柔,更多的是正義善良,這二人性格相反,各有其才,這逍遙怪人很是滿意自己的兩個弟子,不過論上武功,東瑾卻是越過西鉞許多,因爲他心中有恨,這從何而來卻是從未聽其提起過,而往往恨就會是其動力,這迫使東瑾更加勤奮練武,源於他的性格原因,他的武功招數都是狠戾霸氣的,西鉞卻是遠遠敵不上。
東瑾看出西鉞是在拖延時間,不由得嘴角上翹,想要等援兵麼,沒有機會了。
東瑾飛身上前,凌霄劍在身邊挽起一個個劍花,劍氣也四散開來,直逼西鉞,西鉞見此,在數十道劍氣中躲避,他明瞭,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直接便化守爲攻。
他躲過劍氣,手臂一揮,幾十根銀針齊齊飛向東瑾,東瑾用劍揮開銀針,依舊是不減追逼的速度,而西鉞趁此機會將腰間的軟劍拔出來迎了上去。
而正是東瑾西鉞打得不可開交時,陶炎帶着亭遠故軒已是從南門進來,雖說他們熟得陌顏宮的機關,可是畢竟機關可以千變萬化,這一路下來,依舊是死傷慘重。
亭遠故軒以及陶炎三人進宮殿之後便開始一路向山頂奔去,他們起先已是約好在山頂回合,而西鉞此時也是將東瑾將山頂上引。
東瑾雖說是比西鉞的武功要高,可是要他幾招之內製住西鉞卻是難事,畢竟師同一人,差異也不會是太大,而西鉞輕功最勝,若是他有意要逃跑,東瑾也是奈何不了,可是西鉞只是想要將其引到山頂,所以這一路的交手已是讓他負了傷,手臂上一劍,腿上也是被劍氣傷到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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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之上。
“離淵,西鉞會是東瑾的對手麼?”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君公子搖搖頭,神色凝重。
這東瑾處事狠辣,若是西鉞落在他手中怕是凶多吉少,不行,不能讓西鉞出事,雖說自己這段日子的苦是他造成的,可是他畢竟是因爲我纔會深入陌顏宮的。
“離淵,你去助他一臂之力可好?”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此。”君公子抱緊我,皺眉拒絕道。這似乎是我第一次見他皺眉。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這裡不會有人來的。”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亂石崗,石頭大小不一,且還長着深深的草,要隱蔽自己很是容易,而且現在宮中正是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有哪裡有精力來查山。
“我不能讓你再離開我。”君公子肯定說道。
“離淵,相信我,相信我可以做到保護自己。”我看着他,不容置疑。
“我不想以後會有什麼愧疚。”
最終我還是說服了君公子,讓他前去幫助西鉞,西鉞,這次之後我們在無瓜葛,我不在欠你什麼。
我躲在兩塊大石之間的縫隙裡,顫抖着將懷裡的印花小瓶拿出來取了一顆藥丸放進嘴裡。我本已是早已承受不住,若不是自己撐着,君公子哪裡還會離開。
君公子給的藥丸其實早已是沒有了,這些不過是我拜託聞人先生配置的,還好,要不是這該要怎樣過。
身體開始暖和起來,我將身上藏有的彎刀拿出來,仔細關注着身邊的一切,還是小心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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