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一個警鐘

(105)一個警鐘!

孟曉梵獨自回了家,躺在牀上又開始發呆了,發呆到頭腦昏沉的想要睡過去,林誠發來了短信,短信裡全是歉意,林誠不敢打電話怕孟曉梵已經睡着了,他交代了晚上乾的事情和準備大後天舉行葬禮,任夢爸爸的社會地位和關係可能要通知很多人。

孟曉梵看着那條短信想了半天,回給了林誠:“你先忙她爸爸的事情吧,我們的事情過一段再說。”

孟曉梵的短信剛發出去,林誠的電話就打來了:“你生氣了曉梵?”

“沒有。”

“晚上我一直在幫忙處理事情,定了葬禮的時間她爸爸單位的人就離開了,還有些後續事情我幫忙處理來着,我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心裡也有點慌張,我回病房找你的時候發現你已經走了。”

“嗯,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自己先回來了。”

“後來,我把她和她媽媽送回家了,所以才拖到這麼晚。”

“至親的人去世,真的是件挺傷心的事,如果是我,我也會傷心的不知道怎麼辦的,你好好幫她吧。”

“曉梵,你真好”

接下來的幾天林誠真的忙,偶爾會發短信只是說還在忙葬禮的事情。孟曉梵看着那些短信,心裡有很多種感覺,她突然很想跟林誠說:其實我也沒那麼堅強,我也不是那麼豁達,我的心眼也很小,我還在猶豫我們的關係,你是不是也能多關心我一些,比如說一些葬禮以外的話。可是這些想法也只能侷限在自己的腦子中,孟曉梵知道這些話她終究是說不出口的。任夢的父親都已經去世了,自己還要抱怨什麼呢。

孟曉梵這幾天每天都很早到律所,因爲早上總是醒的很早,睜着眼睛就會亂想事情不如早點到單位看看能有什麼可乾的,她在律所裡四處溜達擦擦桌子,澆澆花,看時間差不多了再去幫韓翼濾咖啡。只是今天她到的時候發現韓翼比她更早到律所,韓翼看見她的時候有些吃驚:“你這麼早就來了?”

“嗯。”孟曉梵看着他點了點頭,她看着韓翼穿了一身黑西裝一件白襯衣,胳膊上掛着件黑色的風衣,突然意識到今天是任夢父親葬禮的日子,韓翼也許是要去參加葬禮。

“我來拿點東西,沒想到碰到你了,上午有點私事要出去一趟。”

“嗯,我知道。”

韓翼看着孟曉梵的表情猜測她心裡知道自己要去幹什麼,孟曉梵擡着眼睛看了韓翼一會又緩緩的把頭低下了。

“今天也沒什麼事,你不如回家休息吧?”韓翼輕聲的詢問着。

“我回家也沒什麼事,您去忙吧,八寶山也挺遠的呢。”

韓翼長舒了口氣,有點猶豫的走出了寫字間,他坐在電梯裡一直想着孟曉梵的臉,終於忍不住又按了八樓的電梯回去了。

“孟曉梵你帶身份證了嗎?我們去法院旁聽吧,我給你講講案子。”

孟曉梵轉頭看着韓翼:“你不是要去參加葬禮嗎?”

“本來是要去的,後來想想還是改天掃墓吧。我前妻爸爸的職位不低,他原來還在檢查院幹過,我想兩個單位的人都得來,怎麼也得一百多人,輪到我去鞠躬可能要很晚了,而且我看他們也不想讓我去,我前妻昨天晚上快十二點了才發了短信,說她爸爸今天辦葬禮。她媽媽也特別不喜歡我,還有。。。”韓翼看了孟曉梵一眼沒繼續說出那個名字來:“總之我去了可能會讓他們不高興的,想了想還是不去了。走吧,今天也沒什麼事就當我給你上課了。”韓翼似乎已經下了決心,他把孟曉梵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拿了下來,示意讓孟曉梵穿上。孟曉梵看着韓翼帶着點笑:“那你等等我,我找個筆記本。”孟曉梵拉開抽屜四處翻找着,忍不住小聲嘀咕:“您還說賠我一箱子本呢,說話也不算話,這需要了一個都找不到。”

韓翼突然拉了孟曉梵的手腕,“那走吧,咱先去買一箱子本去。”

孟曉梵坐在法庭裡認真的做着筆記,記錄着法庭審理髮生的各種情況,突然覺的現在的心情是踏實,那些煩惱的事情一下子被自己專注的情緒給代替了。

韓翼面無表情的坐在孟曉梵身旁,他其實並沒有在聽法庭上正在審理的案件,他只是在認真感受着孟曉梵坐在自己的身旁,偶爾側目看着她認真的的側影,心裡有中淡淡的甜意。

“專利法實施細則您熟嗎?”孟曉梵極小的聲音詢問着韓翼。

韓翼在一旁沒有反應,孟曉梵又提高了點聲音:“我問您問題呢?”

韓翼還在想着心裡的事情,忍不住臉上帶上了笑意,孟曉梵拿胳膊拐了他一下:“您幹嗎呢?做白日夢呢?怎麼聽着聽着還笑了?”

韓翼終於回過神來轉着頭看着孟曉梵:“你小點聲回頭咱倆再被轟出去。”

孟曉梵覺的這一天的心情是她這幾天裡最愉快的,她發現這幾天自己一直陷入到愛情的困頓中,不能自拔。迷茫到無所作爲的時候此刻卻找到了個一種情感的宣泄口,自己像是被打了一針強心劑,走出法院的她站在臺階上看着天,發現太陽都變暖洋洋的,四周的樹都開始發芽了:“我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愛情也打不死我”孟曉梵有些心潮澎湃的望着天說出了此刻的感受。

韓翼站在一旁看着她:“什麼意思?你是消滅不乾淨的蟑螂?”

孟曉梵把眼從天空上收回來,看着韓翼:“有時候,您嘴真挺欠的”

林誠處理完任夢父親的葬禮,覺的身心俱疲,葬禮上任夢幾乎是一直依靠着自己才能堅持到最後,林誠覺的很累,他很想去看看孟曉梵,然後閉着眼睛躺在孟曉梵的腿上,讓她給自己做面膜還可以被孟曉梵揉揉肩膀。突然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自己連男朋友的身份都要失去了,還在奢望這些東西。林誠覺的他現在對任夢像是完成了一種使命,如果能知道她自力更生的過的好好的,他覺的自己終於可以放下了,林誠的臉上帶上點安慰的笑意,至少以後任夢不會哭着打電話告訴自己她爸爸病危了。

林誠回到租住的房子裡,抱着小帥倒在了牀上,小帥很老實的貼着他不出聲,林誠掏出手機來給孟曉梵打了個電話:“曉梵,葬禮都辦完了,還挺順利的。”林誠說完話眼皮沉沉的睡了過去,都沒來得及把電話掛斷。

孟曉梵聽着電話裡,林誠沉沉的呼吸聲,忍不住的有點心疼他,思來想去收拾了一兜子吃的去了林誠房子。

孟曉梵按了許久的門鈴林誠終於來開門了,身上還穿着黑色西服幾乎是閉着眼睛站在門口,他看着孟曉梵像是在想事情,林誠站在門口晃了晃腦袋,突然衝進洗手間洗了個臉,再出來看到孟曉梵的時候臉上掛滿了喜悅,他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她:“你真的來了?”

“嗯,我來看我兒子的。”說完就走進屋一把抱起了小帥。

林誠看着她是一直的笑:“雖然我困,我也聽出來你在佔我便宜呢。”

“少做夢了,我就是來看我兒子的。”

孟曉梵皺着眉頭看着林誠:“你去洗個澡把你的衣服換了吧,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可不會別的我只會烙餅啊。”

林誠的眼睛笑的彎彎的,“我就愛吃烙餅,我先去洗澡。”

兩個人坐在餐廳裡吃着烙餅喝着粥,孟曉梵突然夾了點鹹菜放在林誠碗裡,只是輕微的一個舉動,林誠看了孟曉梵一陣,突然覺的自己有些想哭。那種眼看就要失去的幸福感,此時又漸漸的回來了。

吃完飯林誠要主動刷碗,孟曉梵擺了擺手推了他一把:“你客廳坐着吧,就這麼兩個碗,兩分鐘就好了。”

“那我看你刷碗。”林誠執拗的跟着孟曉梵進了廚房。林誠還沉溺在剛回來的幸福中,忽然聽着外面一陣緊似一陣的敲門聲,敲到後來都已經是在砸門了。

孟曉梵和林誠都有些好奇的走了出來,林誠過去開了門。剛一打開門,任夢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一把抱住了林誠的腰:“林誠,怎麼辦啊?我媽頭暈的厲害,剛纔差點暈倒還好我扶着她了。”任夢剛說完話,突然看見了身後的孟曉梵,表情一下處在僵硬的狀態裡。

“你也在呢?”

“嗯。”孟曉梵看着她點了點頭。

林誠掰開了任夢的手:“任夢你別激動,伯母頭暈是老毛病了,伯父剛去世,情緒不穩定頭暈是正常的,你給她按時服降壓藥,睡一覺就好了,實在不行你可以帶她去醫院。”

“我怎麼帶她去醫院啊?”

“你怎麼來的我這,你就怎麼帶她去醫院。”林誠的情緒也開始急躁起來。

“林誠?”任夢對林誠的態度很是吃驚,她幾乎不能相信這是林誠說出來的話。“我媽媽對你那麼好,她那麼喜歡你。”

林誠站在原地做了個深呼吸:“任夢,咱們把事情說清楚,伯父伯母對我都很好,有時候我真的覺的他們像我的家人,幫助你,照顧你爸爸走完人生的最後這一段,有點像是我這麼多年的一個使命,現在我終於覺的自己完成任務了,你別再這樣了。我可以幫你,在你特別需要幫助的時候,可是我也想過我自己的日子。你不能把什麼事情都指望我,我能力有限,你總是這樣我會煩的。”

任夢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她帶着訝異的表情看着林誠:“你煩我了,十幾年都不煩,她突然出現你就煩我了?”

“不是,我是說你要總是這樣,我會煩的。”

孟曉梵看着林誠爲難的表情,上來拉了任夢的手:“走吧,我陪你送你媽媽上醫院,你讓林誠休息休息吧,他不是一直在忙你爸爸的葬禮嗎?”

任夢猛的甩開了孟曉梵的手:“誰用你陪啊?”

“你要是這樣可就沒勁了啊?你到底是不是爲了你媽媽不舒服啊?你要只是爲了纏着林誠我也不高興,我不會哭可是我會打人。”

林誠拉了孟曉梵胳膊一下:“你別嚇她。”

“誰嚇她?我不打她我打你還不行嗎?”

“林誠,我現在這樣是誰造成的?你就這麼狠心的能扔下我?現在覺的我煩了,都覺的我煩,什麼十幾年的愛都是謊言,還不是說變就變。”任夢說完話哭着離開了林誠的房子。

林誠和孟曉梵都沉默了,發現剛剛還溫暖的感覺一下子又降到冰點了。

“有些事情存在了,是不是永遠都是別人的把柄了?”孟曉梵很小的聲音說了句話。

“曉梵。”林誠站在那裡嘆了口氣。

孟曉梵沒再說話,只是收拾了包離開了林誠的房子。

早上五點鐘的時候,孟曉梵覺的自己是被手機吵醒的,她伸着手摸了半天終於摸到了自己的手機,剛把電話接起來就聽見林誠在電話裡急切的呼吸聲,又像是隱約的抽泣:“任夢,在醫院急救呢。”

孟曉梵猛的把眼睛睜開:“她怎麼了?”

“她媽媽說,好像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

“她自殺了?”孟曉梵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我不知道,怎麼辦啊曉梵,如果她死了怎麼辦啊?是我害死她的。”林誠在電話裡哭了起來。孟曉梵這是第一次聽見林誠哭,跟他談戀愛這一年來,她從來沒看林誠哭過,雖然看過他紅紅的眼眶,卻從沒看他掉過眼淚,可是現在他哭的那麼傷心,哭聲裡還充滿了恐懼。孟曉梵也恐懼,從來沒這麼恐懼過,想着昨晚那個傷心的女人轉身的離開,如果她真的自殺了,自己也推了她一把。她有點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她問清楚了哪家醫院,匆忙的出門了,此刻的心裡充滿了深深的自責,她很期盼這只是一個惡夢她希望自己被人馬上叫醒,她掏出手機來給韓翼發了個短信,說要請假。早晨五點多鐘沒想到韓翼很快回了短信,問她怎麼了。孟曉梵想了半天不知道要跟他怎麼說,沒一會韓翼的電話打了過來。

“什麼事啊?你生病了?嚴不嚴重?”

“沒有。”孟曉梵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到底怎麼了?”

“你前妻自殺了。”韓翼在電話裡是沉默,過了許久,他詢問了醫院說要馬上趕過去。

孟曉梵趕到醫院的時候,林誠已經在急診留觀的門口等待了,他還在默默的哭泣着,不停的在拿手捶着頭,頭髮也被他揪的一撮一撮的。孟曉梵幾乎是跟韓翼同時到的醫院,她看見林誠的時候靠過去坐在了他的身旁,林誠擡起頭來看着她說了句:“怎麼辦啊?”就側眼看見了韓翼,他一下子像燒起了憤怒的火焰,衝過去猛的把韓翼推到了牆上,用手肘壓着他的肩膀:“你現在滿意了。”

韓翼沒說話,一直在看着他。孟曉梵靠過來把林誠拉開了:“林誠,你冷靜點。”

韓翼在林誠對面坐下來,安靜了一陣:“她不會自殺的。”輕聲的說了句話。

“行了,你幹什麼?想安慰我嗎?”林誠怒目瞪着韓翼。

“她沒那麼大勇氣,至少現在還沒有。”

三個人一直坐到下午,終於被通知任夢甦醒了可以進去看望了。任夢的母親一直在留觀室陪在任夢的牀邊,她看着進來的幾個人,十分生氣的瞪着韓翼:“誰讓你來的?你滾,沒有你他能這樣嗎?”韓翼駐足在門口不敢進入了,急診室的護士示意他們要小點聲,韓翼的表情很爲難,他看了孟曉梵一眼輕聲的說了句:“我在外面等。”

任夢的面色和脣色都很白,樣子十分虛弱。任夢的母親一直在哭泣:“夢啊,你這是怎麼了?遇到什麼難事了,跟媽媽說,現在就咱們娘倆了,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媽媽還怎麼活啊?”任夢很艱難的轉頭看着林誠,臉上帶了點笑:“我怎麼了?我死了?”

“夢啊?你胡說什麼啊,你沒死,你活的好好的。”

“那我怎麼躺在醫院裡啊?”

“夢啊,你不記得了?你昨天晚上吃了好多安眠藥,你爲什麼要自殺啊?誰欺負你了,讓你不想活了?”

任夢躺在牀上搖了搖頭,“我沒不想活,我只是昨天很傷心。”說完她看了林誠一眼,眼淚又流了下來,任夢繼續虛弱的說着:“我睡不着,我就吃了兩片安眠藥,可是還是睡不着,我就又吃了兩片,可是還是睡不着,我就又吃了不知道幾片後來不記得了。”

“你吃了十二片。”任夢的母親在一旁插了嘴。

“哦。”任夢努力的點了點頭。

看着任夢醒了,林誠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帶着譴責的口氣跟任夢說着話:“你怎麼這麼糊塗啊?安眠藥能瞎吃嗎?”

“林誠,你哭了?”

“你這樣我能不哭嗎?你想嚇死我啊?”

任夢虛弱的擡着手想要夠到他,卻半天也擡不起來,林誠靠過去拉住了任夢的手。任夢母親的臉上終於掛上了點笑容:“你多想想媽媽,多想想林誠,別幹糊塗事,林誠幫着你照顧你爸爸容易嗎,這都多少年了,你好好的。媽媽跟林誠都高興。”

孟曉梵覺的此刻已經沒有人在意她站在這裡了,她靜靜的轉身走到了門外,韓翼正坐在候診椅上看着她,輕聲的詢問了一句:“怎麼樣了?”

孟曉梵坐在了他的身旁:“沒事了,她說是誤服了。”

兩個人靜靜的坐了很久,韓翼轉頭看着她:“走嗎?”

“不想走,想留下來幫忙。”

韓翼看着她輕聲的說了句:“那我陪你留下來。”

隨後的幾天,任夢的情況逐漸好轉了,任夢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因爲林誠和孟曉梵每天都去看她,孟曉梵一走進病房的時候,任夢就將目光別開不看她的臉,偶爾會跟她說:“我想單獨跟林誠說幾句話。”林誠總是帶着歉意又懇求的目光看她,孟曉梵就識趣的坐到樓道里去,偶爾會幫着打倆壺水,然後等着林誠跟她一起離開醫院,她的心裡一直有着歉意,接受這種狀態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找不到可以抱怨的藉口只是想忍耐。

“曉梵,你別介意她的行爲,她剛穩定下來。”

“嗯。”孟曉梵跟林誠從醫院走出來,心裡卻很痛苦。

過了兩天林誠、孟曉梵和任夢的母親被叫進了醫生辦公室任夢的主治醫生看着他們,併爲他們介紹了身旁的另一位醫生。

“這位醫生姓郝,他主要是被請來給任夢會診的。”

林誠跟醫生握了握手錶示感謝。

“我女兒她沒什麼別的毛病吧?除了吃多了安眠藥。”

“其實,你女兒病的很厲害。”郝醫生在一旁略帶愁容的說了句話。

“她怎麼了?我看挺好的。”林誠的情緒一下子變的很激動。

“你先別激動,她表面看着是挺好的,任夢她患有重度的抑鬱症,已經非常嚴重了,我建議你們把她轉到精神病專科醫院治療一段時間。”

“抑鬱症?什麼抑鬱症?”林誠繼續追問着。

“她應該得病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我去給她做了一個問卷調查,還詢問了她安眠藥的服用史,她大概四五年前就開始服用安眠藥了,失眠是抑鬱狀態一種最初的表現,當然偶爾的除外。不是我要批評你們,你們這些家人是怎麼回事,就沒發現她有性情發麪的改變?怎麼一點都沒引起你們的懷疑呢?她到底是不是你們的親人啊?她有抑鬱狀態至少也有四五年的時間了。不過目前中國的現狀就是這樣,人們寧可承認自己有器質性的病變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有精神方面的病變。她再這樣下去後果很嚴重的,不是傷害自己就是傷害他人,最終發展爲精神病人。我跟她聊了一下,發現她現在是一種極度自我否定的狀態裡,對自己做任何事都沒信心,不過還好還不是對所有事都那麼否定,能感覺到她還是有生活的希望的,還沒有到一種完全厭世的狀態。這次她誤服了安眠藥是給你們敲響了一個警鐘,真的多關心關心家人精神方面的變化,這是家人朋友間起碼的吧?”醫生控制不住的開始說教,三個人坐在醫生辦公室裡卻表情木然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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