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兒想了想,又問“誰拘你?是皇甫耀……還是皇甫……”辰絕兩個字在她嘴邊,卻她仍然不敢說出口,生怕失望。
“……”那人不吭氣了。
“喂,你別裝聾作啞,回答我的問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皇甫耀的話,我會把你給打出去,如果是皇甫辰絕派你來的……”
“無可奉告。”
丟下這四個字,那人就跟死了一樣半響不吭聲,只是靜靜的看他的書,無論沐九兒在怎麼逗他,他也不出聲。
正應了房間正掛的那副山水畫上的字——此時無聲勝有聲!
連續幾日的相處,沐九兒對此人無賴外加毒舌有了深刻的認識!
“咳咳咳……”
沐九兒躺在榻上,被冷風吹的有些發冷,咳嗽了幾遍之後,那人依舊恍若未聞的玩着他的小方塊。
最後忍不住巴心巴肺的止不住的咳嗽。
那人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
“窗戶開着,通風散氣,有利於你的病情。”
“若你不想讓我下榻,你可以選擇別的法子,比如下點藥繼續讓我暈過去,總比受了風寒天天喝你的苦藥水得好。”
“哦……此法不妥,我覺得你若是暈過去了,沒人同我置氣,豈不無聊?”
“……”
平日裡這廝一直在這裡百般折磨她,當她問起皇甫辰絕的消息他就閉嘴,當她盤問他是不是皇甫耀派來的人時,他就用行動告訴她,沉默是金。
只是每日的飲用水裡含了軟筋散,她無法下榻。
這麼折磨了一個多月,沐九兒猜測此人應該是皇甫耀派來剋制她的,只是這廝好像並沒有害她的意思。
沐九兒對他也就愈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側頭問他,“喂,你性子這麼差,估計沒姑娘看上你吧?”
陌北歌掃了她一眼,不屑的說:“你怎麼知道?”
沐九兒裝作驚恐的問“真有?那姑娘是瞎子還是聾子啊?”咋就看上你了呢?
陌北歌拿書把臉一擋,裝失聰。
沐九兒抓起一顆圓滾滾的葡萄砸他腦袋“我覺得你這人挺好的,怎麼就不長眼的歸順了皇甫耀呢?他到底給你了什麼好處?許你榮華富貴?還是如花美眷?”
陌北歌盯着書,一伸手卻準確無誤的夾住沐九兒的葡萄,毫不客氣的丟進嘴裡。
沐九兒見他不說話,又抓了一顆扔過去。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陌北歌將沐九兒的脾氣也摸清了不少,若不回答,恐怕這顆葡萄會一顆一顆全部砸過來,再不理的話,那葡萄就換成橙子了。
還再不理?……不好意思,西隴國盛產的臭榴蓮果就丟過來了……
“你就不能把我想的高尚一點嗎?”
“……爲了世界和平?還是爲了拯救宇宙?”
陌北歌忍無可忍,甩身離去。
身後榻上的沐九兒笑嘻嘻的,若不是全身無力,只怕就要捶/牀大笑了。
轉身離去的陌北歌輕輕嘆了口氣,這幾日他就留在這裡同沐九兒鬥樂,生氣,這時沐九兒纔會笑嘻嘻的,只是在沒人的時候也會怔怔出神。
他深知,她在想念他,那個名叫皇甫辰絕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