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她不接,看着就流口水。
“吃一顆還好。”他用手拿下一顆塞給她,剩下的一串直接丟給李落寒。
以前這種情況,好吃的李落寒自己吃,不好吃的就給小飛飛吃。
青煙咬了半顆也沒說是不是不吃了,從風就把另外半顆吃掉了。
大師姐懷疑這小子故意的。
一大早就卿卿我我,互相吃口水,膈應他們。
李落寒見他們一人一半,他也想和她一人一半,緊張地拿着糖葫蘆。
青煙也發現了,她覺得沒想象中那麼酸,還想吃一口,轉頭看見他在吃自己吃過的。
這孽徒她管不住了,隨他去吧。
青煙看向李落寒,“出來那麼早給剪鬼竹澆水了嗎?”
李落寒心虛地轉眼珠子。
他從昨晚到現在,根本沒想到過剪鬼竹的事。
大師姐看着他黑紅黑紅的臉,被雷劈了爲什麼那麼久都恢復不過來?
其實他是想到了什麼,臉紅呢。
蘭深:“早上我澆過了。”
從風:“以後我去澆水。”
師徒三人驚恐地看向他,“不行!”
他澆水剪鬼竹必死無疑。
從風沉下臉看着青煙,“他們都可以澆,爲什麼我不行?”
蘭深和李落寒不作聲。
至於原因,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非要問出來,何必呢。
青煙:“不行就是不行。”
從風:“不要!”
他一身紅衣,俊逸矜貴,偏偏像個任性的孩子,不講道理。
青煙覺得自己有問題,他越不乖,她怎麼越想寵啊。
她是不是病得不輕?
這要是被他發現,以後更加猖狂無度,別說管他了,自個兒都要被他製得死死的。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青煙想到了這層危害,就打算將這個苗頭扼殺在搖籃裡。
她擡眸一看,呃……
“那好吧,你不要澆太多。”
她沒骨氣地妥協了。
說好的扼殺呢?
此刻連她都嫌棄自己。
蘭深和李落寒睜大眼睛。
師父這麼沒原則?
好吧,剪鬼竹活不了幾天了。
師徒四人各懷心事。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口,單風電突然啊了一聲。
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踉踉蹌蹌,馬上要摔倒的樣子。
李落寒跟着叫,“啊,啊,啊。”
他也沒想着上前扶一把,只是用你還不去扶的眼神看向單風電。
青煙和大師姐更沒有同情心,她們就是看了一眼,然後開始聊天。
這裡她最大。
青煙覺得那麼多人不需要勞煩她這個大長老動手。
就算只有一個人,她也懶得動手。
大師姐就更不用說了,她本就看淡生死,連自己要被雷劈都無動於衷的人,你能指望她會去扶別人?
“喪盡天良啊,把人啃成這樣,是終於忍不住獸性大發了嗎?”
大師姐一邊瞄着從風的脖子,一邊扒拉青煙的衣服。
她就不信只有一個人啃了。
又不是啃木頭,沒反應的。
青煙哪會不知道她在找什麼,手一伸勾着她的腰,一個轉身背對着他們,笑得滿面春風,唰一下扯開自己的衣領,大大方方地展示給她看。
大師姐抱着青煙,一張臉幾乎貼到她的胸口上,發出驚訝的三連嘆。
“這麼多!這麼多!這麼多!”
簡直沒眼看。
這樣比較起來還是煙煙比較吃虧啊。
她要慫恿煙煙啃回去。
想想那畫面就很精彩,要是能現場看見就好了。
青煙不是白給她看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她笑得猥瑣,抓住大師姐的衣服就要扒開,“來呀,你也給本長老瞧瞧。”
大師姐揪着衣服不給她看。
她不是覺得不好意思掀衣服,她是裡面什麼也沒有,覺得沒面子。
都怪他,怎麼那麼木,害得她丟臉。
從風和李落寒就在她倆身邊,同時睜大眼睛。
這兩個小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人流不息的街口,做什麼呢!
旁的不熟悉的人,還以爲她們有什麼特殊癖好,抱着脫衣互看。
昨夜的事從風只要一想,氣血就開始翻涌躁動,熱度在腰腹下方匯聚。
她倒好,還能這麼淡定地給別人看。
雖然大師姐是女的,他還是不想讓她看見。
可這會兒青煙在扒拉大師姐的衣服,他也不方便靠近。
這要是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他怕是自戳雙目都沒用。
四人之中,就李落寒搞不清楚狀況。
他見師父在扯她的衣服,回頭看向奕君子和單風電,緊張地說:“師父,還有外人呢!”
小姑娘清白多重要,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師父真是胡鬧!
青煙哼了一聲,“謐兒扯我衣服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還沒碰到什麼呢,瞧你緊張的,你還沒嫁出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李落寒雖然皮厚,面對喜歡的姑娘還是不好意思。
“男子怎麼是嫁,男子是娶,師父嘴裡都說不出正常話……”他小聲嘀咕。
青煙一巴掌拍下去,他就閉嘴了。
衣服被扒拉開大師姐也不去整理,趴在青煙身上笑看着師徒兩的互動。
青煙見她不在意,乾脆轉身讓李落寒大飽眼福。
李落寒卻是個沒出息的,紅着臉還不敢看,枉費她用心良苦。
他不敢看,也不肯讓別人看,背對着擋在她們身前,不讓奕君子等人看見一點點。
青煙附在大師姐耳邊,“瞧瞧,你都不在意,他倒是捨不得了,哈哈哈。”
大師姐耳根子有點燙。
她沒什麼道德感,或者說她看破了,禮義廉恥這些狗屁倒竈的東西對她來說根本沒用,禮教束縛不了她。
她就是瞧見他的反應覺得有趣。
“你還有心思笑話我,某人的眼睛已經把你的小弟子裡裡外外都看透了。”
大師姐看戲一般地笑着。
夜闌在學院裡就是個高冷美人,一般人根本看不上,實力也不允許。
院際交流纔開始多久,眼神就如此癡戀,一見鍾情嗎?讓她好奇從風的魅力所在。
她怎麼完全看不見呢?
青煙早就看到了夜闌毫不掩飾的眼神,她就是想看看這女人懂不懂收斂。
更重要的是她想看從風什麼反應。
就是他的漠視才能讓她忍到現在。
大師姐摸着青煙的頭髮,“你喜歡他什麼呢?哪兒哪兒都不好。”
青煙本來想說李落寒也不咋地,轉念一想,他是自己的弟子,弟子不好,師父不就是眼瞎嗎?
她笑着說:“哪有什麼好不好,情人眼裡出西施唄。”
她言行坦然,絲毫沒有小女兒的嬌羞扭捏,讓大師姐一愣,繼而燦笑。
是啊,別人覺得好不好有什麼關係呢。
自己喜歡就行。
她把衣服理了一下,“我那裡還有一些書,要不要看看,學些經驗。”
兩個小姑娘抱在一起咬耳朵,單風電已經扶着昏倒的少年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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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煙一鬆手,大師姐身體往後傾似乎沒站穩,李落寒連忙上去護着,生怕她摔了,“師父,您慢點。”
現在是有了老婆看她這個師父哪哪兒都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