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時間讓白珞初去肉痛被自己火速花完的金幣,從交易所出來,白珞初便急匆匆地往牢房走去。
等到白珞初到達牢房之時,不用上場與猛獸搏鬥的衆人之中有一部分已經在各自牢房的角落裡安靜躺好,在睡夢中與那周公相會。
有的人在自己的牢房的裡和隔壁牢房的人大聲叫嚷着吹噓,虛度這一天不用搏命的時光;還有極少的一部分人,在打坐修煉,苦苦地掙扎只爲了日後與猛獸搏鬥之時能爭得一線生機。
醒着的衆人見白珞初走了進來,皆是一頓,大聲吹噓的人突然噤聲,正在修煉的人睜開雙眼,無數雙眼睛盯着白珞初,直到白珞初走進屬於自己的牢房,衆人才又開始原來的動作,牢房也恢復了之前的喧囂。
白珞初倒是沒在怕的,想想自己前世身爲魔道妖女,明裡暗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那些人的眼神若是能化作實物怕是能變成飛刀把她戳的千瘡百孔。
跟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相比,這牢房裡諸位的眼神還真是和善許多。
白珞初心裡暗想:這些人怕是不忿於自己能夠得到靈藥,還膽大到當着衆人的面服下去。若是還有別的原因,怕是惦記上自己手裡的金幣。
不過啊,實在是可惜,這次拿到的賞賜,不多不少,讓自己花了個乾乾淨淨。
而接下來,便是療傷和修煉了!
現在她經脈閉塞,精神力又不及巔峰之萬一,要是沒點自保手段,在這鬥獸場裡還真過不舒坦。
只是牢房裡設施實在是簡陋,別說盛放藥材的器皿了,就是連個盆碗都沒有,只能用最原始簡陋的方法來處理了。
白珞初先是將藥草,放在口中咀嚼,等到藥的苦澀在口中蔓延開來,便將藥草吐在手掌上,再用手將藥草敷在患處,最後用繃帶將胳膊捆得結結實實,以免胳膊在活動的時候再受新傷。
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藥草的確管用,這纔剛剛療傷完畢,白珞初就覺得疼痛了減輕了不少,連帶着身上也覺得輕快。
接下來便是給銀針淬毒了,前世身爲魔道妖女,她最擅長的就是毒了!
考慮到現在她自身的身體狀況,再加上前世深諳毒理和靈獸弱點,白珞初便選擇了以銀針淬毒來影響靈獸的活動,再趁着毒藥的效力找準弱點用匕首一擊斃命。
既然是毒藥,那自然是不能再用療傷的那套法子的。
白珞初打量了牢房四周,終於在牢房的角落處看到了一塊勉強能用的大石頭,將牀上的蒲草扯下來了一些,鋪在石板地上,將毒草放在蒲草之上,便開始用石頭搗碎。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毒草在石頭不斷的擊打之下,混着毒液成爲泥狀。白珞初從腰間拿出銀針,將自針尖開始整整三分之一處浸入毒草泥之中,等待着毒液浸入銀針。
兩炷香時間對於專心淬毒的白珞初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白珞初將其中一根銀針抽出,見銀針已經變黑,迎着光更是能發出藍綠色的光澤,心知這邊算是淬毒成功了。
雖然不能和自己前世製作的毒針一般,但是對於那些有着致命弱點的低階靈獸來說已然是足夠的。
將銀針一根根的抽出,晾乾,再裝進自己腰間。白珞初又從牀鋪之上扯下一些乾淨蒲草將沾染了毒草藥泥的蒲草包好扔到角落處,免得被別人發現。
將這兩件事情做好,白珞初便以五心朝上的坐姿在牢房之內開始打坐,嘗試着吸收天地靈氣。
白珞初輕輕閉眼以內觀靈臺,她看到自己的靈臺之上緩緩的聚集起來一股靈氣,這令白珞初感到驚喜不已。隨即便開始運氣,嘗試着讓這股靈氣在經脈之中運行。
一開始,靈氣在經脈中運行的還算順暢,然而,靈氣行至經脈閉塞之處,僅僅是接觸了一下這層屏障便突然消散的無影無蹤。
白珞初猛然睜開眼,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滾落至下顎又滴落在地上。這具身體還是太差了啊,不過是嘗試運氣,就能讓她如此費力!
思及此,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內心也是莫名的煩躁。
但前世到底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強者,心境自然也是常人所不能比的,一瞬後心境便恢復平靜,常人若是修煉受阻免不了心生業障,最後走向歧途。
這一修煉便是整整一天,打破白珞初修煉狀態的是那熟悉的敲鑼聲。
“砰!砰!砰!”刺耳的敲鑼聲按時想起,白珞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修煉瞭如此長的時間。
“趕緊起來!老規矩,半炷香之後,都給我站在大堂之內等好了!別給我磨磨蹭蹭的!跟個娘們似的!”
像是突然想到這牢房之內確實有個小姑娘,敲鑼人不免向白珞初看去。
此時的白珞初還保持着修煉時的動作沒有活動,敲鑼人看到之後,不由得輕蔑一笑,轉頭嘀咕道:“不過是個經脈閉塞的廢物,如今更是這鬥獸場的賤奴,竟然還妄想修煉,嘁,還真是笑話!”說罷,便向大堂走去。
許是今天沒有人受賞,衆人便也不磨嘰,穿戴好便走向大堂。昨日裡這大堂之中還站着四十餘名奴隸,如今少了一些,想來是昨天那些被點名去鬥獸的人,都死在了鬥獸場上。
“咳咳,人都來齊了,接下來我點到名字的人,出列,準備參加今天的鬥獸!”敲鑼人說罷,便開始拿出獸皮點名。
白珞初眉頭突然突突一跳,心裡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沒等着這心頭的預感消散,耳邊便響起來敲鑼人的聲音:“八號人奴,珞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