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兩路大軍橫掃幽州,所到之處,守軍望風而降。
顏良出兵較早,一路上招降納叛,軍事實力膨脹得極快,反抗公孫瓚的部隊和劉虞的舊部紛紛投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的部隊已經的膨脹到五萬人之衆。
知道呂布出兵的消息後,顏良立刻召集手下商量下一步的軍事行動。新投奔顏良的一個部將道:“驃騎軍未免太不信任將軍了。難道五萬大軍,還消滅不了只有三萬多人的公孫瓚嗎?”
顏良一聽就明白了部將的潛臺詞,不由得勃然大怒,斥責道:“大將軍的想法是你能揣測的嗎?我現在雖然有五萬大軍,但戰鬥力和公孫瓚的三萬人馬不可同日而語,況且是國家的大事,關係到生死存亡。獅子搏兔尚且用全力,面對公孫瓚這樣兇惡的敵人,我們難道能輕視他嗎?”
部將沉吟無語。
一個小將起身道:“將軍,現在您佔據了小半個幽州,燕趙的悍勇之名人都知道,他們都因爲您的才能和勇氣而畏服、歸順您。大將軍在這個時候出兵,是不是不那麼信任您?”
顏良拍案而起,大怒道:“我跟隨大將軍起於隴畝之間,大將軍對我恩重如山,讓我統帥大軍征伐不順服的人。這樣的信任,即使漢武帝對待衛青、霍去病也不曾有過。何況大將軍原是兩路進發,我率領的部隊不過是偏師罷了。現在你居然敢離間我軍心。軍法官,他該當何罪?”
一員掛着上校軍銜的將領出列道:“以謠言禍亂軍心,按照條例,當斬。”
顏良沒有理會小將的哀求,冷冷的道:“軍法無情,來人啊,拖出去斬了,將首級號令三軍。”
看着哀號的將領被武士拖了出去,顏良沉吟不語,心中暗自盤算。自己雖然擁有五萬人馬,但因爲跟隨自己出徵的精銳有不少在安撫地方,只有一萬人是原呂布軍。新投奔的軍馬號令不齊,職責不明,軍銜不一,且心中都打着各自的算盤,如果不迅速整編,必然還會出現今天的事情,甚至會發生意想不到的禍亂。長此以往,呂布就是不懷疑自己,也會心存芥蒂。當即決定向呂布請示,是繼續進兵,還是進行整編。
呂布接到顏良的信件後,沉吟了良久,批准了顏良一個月的整編時間。這意味着,在一個月內,顏良的部隊有大的作爲,也意味着呂布要獨自面對公孫瓚的威脅。
劉曄顯得有些急切,他對呂布道:“主公,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我軍雖然耐苦戰,但面對強大的敵人,損失也是必然的。如果不能迅速擊敗敵人,我們一定會陷入被動的。”
呂布沉吟片刻道:“事實雖然如此,但我們有三萬人馬是,攻城的時候離不開他們,除非分兵,我率領騎兵突襲公孫瓚。”
劉曄沉吟片刻,反駁道:“主公不可如此,騎兵最大的優勢就是他的速度,可公孫瓚也擅用騎兵,他應該瞭解騎兵的優勢,又怎麼會沒有防備呢?”
呂布沉思道:“你的意思呢?如果用正兵的話,固然穩妥,可必然拖延日久,恐怕……”
劉曄微微一笑道:“主公,我們面前有三個敵人,一個是公孫瓚、一個是遼東太守公孫康,還有一個就是可能出現的胡人。這三個敵人中,最弱小的是公孫康,主公可以派一員上將,率領步兵牽制公孫瓚,然後發揮騎兵的優勢,以閃電般的速度擊敗公孫康,然後尋找機會,迎戰剩下的兩個對手。”
呂布沉吟片刻道:“話雖如此,可騎兵攻城的能力,實在是……”
劉曄微笑道:“遼東不過彈丸之地,主公只要讓他沒有反抗的能力就可以了,難道還怕他跑了嗎?”
呂布哈哈大笑道:“你留下輔佐蔣奇、韓猛,統帥步兵,迎戰公孫瓚。傳令,騎兵每人準備十天的肉乾,隨我出征”
……
公孫瓚看上去很有信心,面對呂布的六萬大軍和顏良的五萬人馬,他沒有絲毫的畏懼。雖然他只有三萬人馬,但他有後招,他對自己有信心,這次戰鬥,自己一定會勝利。
一名親信的部將猶豫了片刻,勸說道:“主公,公孫康還好說,他和我們是脣亡齒寒的關係,可是烏丸人和匈奴人他們是養不熟的狼,一旦我們和他們達成協議,一方面我們會遭受天下人的非議,另一方面,怕是會客大欺主啊。”
公孫瓚惱怒的道:“你說錯了,公孫康纔是最值得提防的。他一直對幽州有野心,早晚會對幽州動手。而匈奴人,不過是看中了中原的財帛罷了,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好處,他們自然會離開。如果我不聯合他們,又怎麼是呂布十幾萬大軍的對手呢?”
部將沉吟道:“主公,現在公孫康雖然出動了三萬人馬,但他只是緩慢的移動,我看他是想利用我們消耗呂布的力量,然後趁機消滅我們和呂布。”
公孫瓚冷笑道:“呂布的性格絕對不會和我進行曠日持久的戰爭,如果我沒有猜錯,他一定會用騎兵突襲我軍,哼哼,只要我謹慎的守營,他自然拿我沒有辦法。等公孫康的大軍到來,呂布一定會攻擊公孫康,等他們筋疲力竭的時候,就是我們出兵的時候。哼哼,我手下的一萬幽燕鐵騎未必比呂布的幷州鐵騎差。”
部將沉思道:“即使公孫康失敗了,呂布的實力仍然在我軍之上,我們之間的勝負只是五五之分啊。”
公孫瓚一擺手,微笑道:“你錯了,呂布即使戰勝公孫康,他的騎兵也必然損失慘重,疲累異常,在短時間內難以再戰。他可以依靠的只有步兵。你要明白一件事,騎兵永遠是步兵的客星,即使步兵偶爾戰勝騎兵,這個事實也不會改變。”
部將露出了信服的神色,恭敬的點頭答應。
而此時的遼東太守公孫康,並不知道自己的計策已經被人識破,而且被人算計,他自以爲得計,慢吞吞的前進。因爲離呂布軍有數百里的距離,所以他十分放心,部隊異常鬆散,行不過十里,防備異常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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