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太陽開始緩緩升起,新的一天到來,只不過在普通人眼裡平凡的一天,卻可能是另一些人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天。
人與人不同,事與事相否,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成就相互關聯,就像蝴蝶煽動翅膀,可能帶動一連串乃至改變整個世界的連鎖反應。
或許有人會了解,或許有人並不想了解,但是這個世界確實改變了,變得和以前不同,變得不在是原先的那個世界。
而這一切,恰恰是因爲那兩隻出現在此的,小小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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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天也是燈光昏黃的酒吧,此刻並沒有太多了,只不過可以看到一些貌似宿醉的男人正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呼嚕聲震天作響。
酒保看了看幾個趴在酒桌上的男人,沒有絲毫在意,依舊安靜的拿着拖把拖着地面,做着日常該做的工作。
打開半門的酒吧大門處,走進來一個男人,顯得有些焦急的表情,在走進酒吧後收斂了起來,臉上瞬間帶着難掩的桀驁,他繞過幾張酒桌,向着酒吧後方的內間走去。
只不過走到一個正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的男人身邊時,他低頭看了看流了一桌口水的邋遢傢伙,掄起一腳直接踢在了男人身上。
“一個個幹什麼吃的!”
“養你們這幫廢物,一個個就TM知道睡睡睡,老子TM現在才忙完回來!”
低沉的吼聲,配合被他一腳踹倒的男人摔落在地的撞擊聲,讓在場幾個睡着宿醉的男人都驚醒了過來,大家都是一副茫然的樣子。
桀驁的男人看了他們一樣,開口說道:“等我交代好事情,在跟你們算賬!”
而後他打開內間的大門,隨之走了進去,留下了一幫顯然反應過來的緊張而又懼怕的身影。
“啪嗒!”
胡蝶門關上的聲響,男人在走過酒吧內間的一條通道後,臉上那股剛剛的桀驁和怒意,瞬間消失殆盡,而一股獻媚和緊張莫名浮現。
男人輕輕在通道最內側的房門上輕輕敲了敲,而後無比熟悉的弓起身子,隨之打開房門縮頭縮腦的走了進去。
一瞬間,房內男人的喝罵聲和一道用東西抽打的脆響,連續不斷的進入他的耳中,但是他還是先恭敬的關上房門,而後向着碩大房間一側躺椅上的男人走去。
那是一個陰柔的男人,整個人陷入在有些昏暗的房間陰影中,而他代表着這一片的最高權力和地位,他就是毒蛇幫的老大毒蛇。
男人弓着身子卑微的靠過去,任人都無法想到他剛纔在酒吧被的桀驁,和在此的模樣是那麼的鮮明諷刺。
靠着男人身邊,微蹲的他開口附耳說道:“老大,這兩..兩天都沒有找到那兩個傢伙!”
“什麼?”
“老...老大,我們的人都派出去了,從打聽到的消息,他們好像上了前往諾克薩斯的渡船!”
“還..還有,比爾吉沃特港的寒鴉幫也在找他們,我暗中打聽來,貌似這兩個傢伙還襲擊了格雷福斯!”
男人的話音剛落,本來還靠在躺椅上非常悠閒的毒蛇,整個人後背直挺了起來,轉頭凝視着他。
毒蛇手中抓着一把漂亮精緻的魚叉槍,那佈滿倒刺的魚叉宛如一把匕首,在他手中不斷的把玩着。
“有趣,有趣。”
“敢去找這瘋子的麻煩,看樣子我們小瞧了這兩個人了。”
毒蛇咧開嘴笑着,而後站起身,拿着魚叉槍,向着前方發出抽打聲的地方走去。
視線中,在昏黃的燈光中,一個身影被吊在牆上,而一個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正用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抽在那道身影上,男人的喝罵以及抽打的脆響,襯托着那道身影佈滿的血痕和微弱哀嚎,是那般的鮮明。
毒蛇彷彿有些喝醉般的,微微帶着踉蹌走了過來,抽動着皮鞭的健壯男人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是自己的老大,恭敬的退到了一邊。
毒蛇陰冷的雙眼,擡頭看着掉在面前牆面上的,那個瘦弱的身影,他能聽到這道瘦弱的身影那無比虛弱呼吸,整整一天多的折磨,讓他已經瀕臨崩潰,身上佈滿的血痕和傷口以及血水,甚至讓他將要面臨死亡。
這道身影看着毒蛇站在自己面前,只能夠虛弱的張開雙眼,口中彷彿在呢喃着什麼。
這一道聲音,在場幾人都沒有聽清,但是毒蛇卻聽的非常清楚。
正是這個傢伙被抓來,不管是如何折磨審訊,都一直不斷重複的一句話語。
“我不會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毒蛇笑了,咧着的嘴角再次翹起。
“很不幸,我不需要你的消息了!”
“當然,也意味着我不需要你了!”
“不過,你很讓我佩服!”
“真的,一般人在我這,最多堅持一個小時,差不多連他們都忘記的事情,都會向我吐露出來,他們卑微的樣子,真的讓我無比興奮!”
“但是在你身上,我卻一直沒有看到。”
毒蛇一邊說着,一邊向前走進了兩步。
“你知道嗎?”
“我最不喜歡你這樣的人!”
“守着自以爲是的義氣,信着朋友夥伴間那所謂的道義!”
“你以爲,你這樣,他們會回來救你嗎?”
“還是他們會在乎你這個殺魚佬?哦,還有一個想要成爲魚叉手的見習水手!”
“哈哈哈!”
毒蛇癲狂的笑着,這讓房內的幾個男人,一個個向後退去,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他們見過自己老大此刻的狀態,上次出現這樣的狀態,刻骨灣岸的一個幫會被毒蛇幫屠滅了個乾淨,血水沾滿了整個海岸。
“你..永...永遠不懂夥伴...的含義!”
“因爲你...你根本沒...沒有夥伴!”
一道微弱到虛無般的呢喃,傳入毒蛇的耳中,這讓他癲狂大笑的聲響和動作,瞬間靜止。
男人臉上那種肆意,在剎那變爲一種痛苦,以及一種無法言喻的猙獰。
手中握着的魚叉被他緊緊捏住,而後向着面前的身影衝去。
直至他的臉貼着已經低頭毫無聲息的腦袋時,他整個人纔不住的抖動着身軀,彷彿在壓抑着自身體內的瘋狂。
看着面前那道瘦弱身影,以及插在他胸口的魚叉槍,那耷拉的腦袋竟然好像還在諷刺他一般,這讓毒蛇心中想要宣泄。
“給我把屍體處理掉!”
“對了,給我拖到東港那邊,去餵我們圈養的琢珥魚!”
“我要看到這個傢伙,被我的那些寶貝吞進肚子,死無葬身之地!”
男人癲狂的吼聲,無比壓抑,而他雙眼中那道瘋狂後的痛苦,顯然也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