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聽聲音就知道自己丟臉丟到萬惡的蔣樾栢身邊去了。
他對我莫名其妙的恨,我從來都沒有整明白過。國仇家恨沒有,欠債還錢也沒有。
“意外嗎?不是你心心念唸的陳立夫。”
“豈止意外,我想我們之前多說一句話就是浪費生命。”說完這句話,我拿出最快的速度,掛掉電話,我根本沒打算再聽他嘴裡吐出的任何一個字。
那樣的人,帶來的只有毀滅和恐懼。
“咚咚咚~~”
開門的剎那,我沒有想過這個地方,連何娜娜都不知道,能找我的無非是快遞、查水錶……可是現在卻是晚上。
能想到這麼多,就不會任人闖進我家。
“剛纔沒讓門夾死你,是門的損失。”我緊跟在蔣樾栢身後,恨不得手裡有把刀,想想還是算了,把刀對準他只會被他奪走,要是架在自己脖子上,他只會幸災樂禍。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他更想看見我死。
“陳~立~夫~”他的刻意就是嘲笑:“剛纔沒有聽見你的話,是他的損失。”
多年不見他對我依舊不會表現出任何一點點的善意,人往我家沙發一座,還順帶着鄙視我的品位。
“你有什麼目的?”對蔣樾栢多說一句話,就是在挑戰道德的底線。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麼討厭我。”他一臉得意的樣子,最擅長的就是把別人的厭惡當成自己的精神肥料。
“目的!”我坐在茶几邊上,雙眼直視。害怕嗎?我問自己,得到的答案只剩恐懼。
“眼睛瞪那麼大,是怕我不知道你是活人嗎?”
他倒是很隨意,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拍拍旁邊的空位,示意我坐到他旁邊。
見我沒有任何迴應,他又學着我在電話裡的語氣:“會不會餘情未了?”
這是**裸的嘲笑!不!是挑釁!
“快說!”我不耐煩地坐到他旁邊,不想他再次提醒我剛纔在電話裡面有多蠢。
不料他突然把手伸到我胸前,害得我本能地向後一靠,正好中了他的詭計,被他一把摟到懷裡:“暫時想象一下我是陳立夫。”
“有病!”我一把推開他,站得遠遠的。
“你纔有病吧!於楚青。”
蔣樾栢那一副欠揍的樣子,好像他是個正常人一樣。
“我從來就沒有覺得你正常過。”我說道。
我覺得和他再也無法交流,妄想他主動離開,還不如自己先走。
還沒走幾步,就被他叫住:“你是覺得全班都知道你想做陳立夫小三的事情還不夠嗎?”
“你什麼意思。”我隨手拿起遙控器向他砸過去,這禽獸是專門來看我笑話的吧!
他身體往旁邊一躲:“當然是威脅你的意思。”
我無法否認蔣樾栢還是一如既往地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能把個人特色發揮到如此地步也只有他了,壞得竟然如此坦白,卻又讓人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麼。對他的恐懼大多來於此。
“你覺得威脅有用的話,隨意。”做戲得做全套,就算心裡在怎麼波瀾起伏,也要夷爲平地。
我再也不想聽到他的任何話,我更不需要一個多餘的人來介入我的生活,我只想介入陳立夫的生活,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站住!”
那聲呵斥,讓我沒敢回頭,也不敢往前多走一步。
“於楚青,你真當我是無聊到找你吧!你不會真的還以爲我對你餘情未了吧!”這兩句還算是他的正常範圍內,之後突然暴怒的一句:“我不是做慈善的!”把我嚇得往門口走了兩步。
果然是個瘋子!
“我是做慈善的,房子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我慢慢挪步向前。
“你今天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讓你明天見不到陳立夫!”
我承認,他說那麼多廢話,還是這句威脅最有用。
只要我走,我敢確信,他不會對我做什麼,而是會對陳立夫做什麼。
他的世界只有想做的事和不想做的事,沒有好事和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