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裝,接着裝,我也就是惹不起你,你真當要給你臉啊!
尉劍廷非常不痛快!
“唉喲,種老,陸老雖是陳家的供奉,修爲高深,但也不能與種老比!陸老在世的時候常說,這天下,若論修爲,他也就佩服種老一個人!”
“哈哈……這話老夫也愛聽,真是越老越不要臉!說起這個陸老頭,年初老夫還與他喝酒談心來着,怎麼突然說沒就沒了?對了,尉大人,陸老的喪事還沒辦吧?記得請我啊!說不定將來老夫下去,還要請他引路呢,可不敢不去送這陸老頭最後一程!”
雖然什麼也沒留下,衣冠冢陳家肯定還是要給陸榮安排安排,準備一個,那喪事也是要辦的。
“種老放心,誰都能缺,肯定不能少了種老!只是……陳家有交代,不查清楚天沐山之事,以慰陸老在天之靈,絕不起喪!”
“天沐山?陸老頭之死與天沐山有關?”見尉劍廷點了點頭,種沐流走到范進身側,一把將他拉了出來,“範都頭,我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天沐山在你那一片的東面吧?你是怎麼做的都頭,連一個天沐山也看不好嗎?怎麼能讓陸老頭在天沐山遇了害,我看你小子該賠命啊!”
“我……我……”種沐流壓在范進肩頭的手用上了勁道,范進瞬間跪倒在種沐流面前,身子嚇得顫抖起來。
之前種沐流闖入捕衙,衆目睽睽之下,殺那吉原學校的安保和一羣螻蟒之事,他是知道的,簡直是膽大包天,他真怕種沐流一掌要了他的小命,尉劍廷肯定不敢質問半個字。
“種老,種老,你老輕一些,這範都頭哪經得起你老折騰!”尉劍廷急忙來勸,要是種沐流當着他的面殺了范進,丟臉的不是魏郡,而是他,隨後一指清平子,“嫌疑人在這裡呢!”
種沐流擡頭看了清平子一眼,隨後一副見鬼的模樣看着尉劍廷,大笑道:“尉大人,你說……你說這小子殺了陸老頭?來來來,老夫今日想見識見識,這小子是如何殺了陸老頭的!小子,你別怕,來,打我兩掌瞧瞧,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能殺陸老頭的,這真是老夫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尉大人,你這樣能交差嗎?我怕你回去被一掌拍死啊!”
種沐流走到清平子旁邊,上下左右打量着他,隨後伸手拍了拍尉劍廷的肩頭,嚇了尉劍廷一跳。
“種老,不是你老想的那樣,我是得了些線索,叫這清平子來查查,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關聯,你老看看,誤會了不是!”尉劍廷連忙解釋。
“行,你查查,老夫也瞧瞧!”種沐流點了點頭,“我就不信了,這般年輕的小子,能翻了天去,還殺陸老頭,我看他殺範都頭也懸!”
這話出來,跪地上的范進身子一抖,你個老東西可別亂開玩笑,這小子真能殺我!但沒有人叫他起身,他也不敢亂動,只能老老實實的跪着。
見種沐流到一邊坐下,一副看笑話的模樣,尉劍廷終於算是鬆了口氣,對清平子道:“清平子,現在是種老想瞧瞧你的本領,這是你天大的榮幸,可別不知好歹,請吧!”
行,扯了白天沒用的屁話,感覺水字數似的,終於來到貧道早就想表演的時間!
清平子大大咧咧的往攝像機前面走去。
震山河心裡有些急,看了種沐流一眼,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擡步一起,卻被上方谷一把按住,對他搖了搖頭,只好停了下來,心提到了嗓子眼。
尉劍廷冷冷的看着站在攝像機面前的清平子,開啓了拍攝模式,數秒後,停止一看,差點氣死。
那視頻裡除了辦公室裡的東西,什麼也沒有,一片空白!
“我說尉大人,現在行了吧?貧道還要回去補覺,來一趟捕衙挺累的!”清平子見尉劍廷一副見鬼的樣子望來,輕笑道。
“尉大人,如何,我沒有說錯吧?肯定與這小子有關!”仍跪在地上的范進趕緊補刀請功,開始意淫着清平子被一掌拍死的畫面,不知道能不能拍下來日後慢慢欣賞?
沒有人理他!
尉劍廷望了種沐流一眼,哪有人拍不出任何東西的,聞所未聞!
“尉大人,我說你到底怎麼了?給個話吧,貧道真要回去睡覺了!”清平子見尉劍廷不理他,自己走了過去,將那攝像機播放一看,嚇得不住後退,差點摔倒!
這不對啊,不應該是一片火燒雲嗎?怎麼什麼東西也沒有呢?真是見鬼了!
清平子看了坐在一邊的種沐流一眼,又看了露出不解神情的震山河、上方谷一眼,肯定是這老傢伙搞了鬼,兩兩衝突,以致出了問題!
“清平子,請你再配合一下,這攝像機可能出了問題,需要換一個!”尉劍廷趕緊道。
除了攝像機有問題,他實在想不出爲何是這般見鬼的模樣!
“行,不過請你快點,貧道的時間很寶貴,分分鐘幾十個億的收入,你承擔不起貧道的損失!”清平子點了點頭,走到震山河二人身邊,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二人終於鬆了口氣。
尉劍廷藉機讓范進去叫人搬個攝像機來,終於算是解脫了范進出來。范進急忙點頭,爬起來往外跑去。
今日丟人算是丟了徹底,以後可怎麼在魏郡待?不行,想個法子調走算了,反正魏郡沒了靠山,待着也沒意思。
“小小的一片雲呀,慢慢地走過來,請你們歇歇腳呀,暫時停下來……”
就在辦公室裡有些沉悶的時候,清平子突然叫喚了起來,瞬間喚起了衆人的精神,看你這樣子,是打算改行嗎?
拿着新的攝像機走回來的范進,更是火冒三丈,這小子,這是死前最後的狂歡嗎?
他並不知道尉劍廷爲何要換一個攝像機,還以爲是給誰一個面子,如果兩個攝像機拍出來的一樣,你總沒有話說了吧?
范進見種沐流沒再過問他,膽子也大了起來,幫尉劍廷重新將攝像機裝在架子上後,站在尉劍廷身後,看着他拍攝。
又是幾秒過去,當尉劍廷小心翼翼的按下播放按鈕時,范進只覺得高血壓、心臟病通通犯了,直往地上倒去: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見鬼也不帶這樣玩的,人家鬼還能拍下來呢,空白一片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