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來壺百花玉露”。石青一落座便對侍者喊道。這已經石青到飛凰城的第三天了,每次都會來春風樓五樓,靠窗的那個位子,坐下看着窗外,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羣。
看着那些人,或商家,或小販,或富人,或窮人,或…乞丐,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那街道上的一員,而現在自己已經站在了高樓之上俯視這他們,石青很清楚這是怎麼來的,是實力。
在春風樓坐了三天,鉅額的花銷別人可能都吃不消了,可是石青不同,他在這三年中殺了不少人,也搶了不少的財物,都被他藏了起來,這幾天他便去取出了一點,也足夠在春風樓揮霍一點時間。在此時間裡,石青像極了一個揮金如土的敗家少爺。
“給,爺,您要的百花玉露”。侍者卑躬屈膝的遞給石青這百花玉露。石青則是頭也不回的接了過來,放在嘴邊飲了一口,依舊看着街道上那些過往的行人。
侍者在旁候着,看着石青望向窗外。三天來,這個侍者覺得石青就是個敗家少爺,隨意揮霍,雖然冷漠但也不溫不怒。“爺,您瞧,那羣穿着鎧甲的人,那便是北領宗的弟子,下山來歷練的,在城中做巡查侍衛”。侍者看着樓下那羣身穿鎧甲的人,對着石青說道。
石青一聽,眉頭一皺,但瞬間即逝,回過頭去,怒視着侍者。這侍者頓時惶恐不安,緊張得向後退了幾步。
這時,石青猛的擡腳,一腳踢在侍者胸前,侍者倒飛出去,口吐鮮血,將門窗都撞了個窟窿出來。
“滾”。
這一聲滾,從石青的口中淡淡的說出,不怒而威,而又無悲無喜。
這時,春風樓在飛凰城的掌櫃,急忙從樓下跑上來,見石青依舊站在窗邊,手持這酒壺。而這邊,侍者吐出一口鮮血之後便昏死過去。
掌櫃手一招,隨行上的侍者擡着這個昏死的侍者下樓去了。
“小友,我是春風樓在飛凰城的掌櫃郝雲生,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冒犯了你,打傷了我的侍者”。郝雲生面帶這陰沉拱手對石青問道。
石青在春風樓出手打傷春風樓的人,這是擺明的打臉嘛,如果這都不還手的話,那麼春風樓就不必在開下去了。
“你的侍者,不知規矩,打擾了我的雅興。怎麼,春風樓沒教侍者怎麼服侍人嗎?我在這賞景,他一個個侍者都敢插話,真是不知死活”。石青依舊看着窗外,連臉都沒有會過來,但是口吻之中的狂傲,簡直不言而喻。
“哦,是嗎?就算如此道友也不必下如此重的手吧,畢竟他纔是個剛剛啓靈的凡人”。郝雲生將雙手放下,四周散發出無盡的氣勢,這郝雲生赫然也是破天境。但石青從郝雲生走進來就知道,來人是破天境,但體內沒有靈脈。
石青回過頭來,看着散發着氣勢的郝雲生,本來無神的雙眼在那一瞬間充滿了活力,就是一隻飢餓了半個月的狼,看到了獵物一般。
這時石青的背後一條青色的龍虛影慢慢浮現出來,不,應該是隻蛟,並不是真龍。
“吼。。。”當妖蛟虛影出現的剎那,一聲疑似龍吟之聲吼出,那霸道的氣勢瞬間充斥着怎個樓層。
其他房間裡的破天境強者紛紛走出房門過來看着石青與郝雲生的對視。
強大氣勢對持,石青明顯的壓制着郝雲生。這主要是石青的功法。
《身化妖龍訣》是奉天鼎給石青修煉的。妖,本來就屬殺戮,嗜血;而龍,本就是天地之間最強大的生物,一直屹立在食物鏈的最頂層。就算在上古之上,龍也沒有現身幾次,所以造成一個假象,龍到底存不存在一直是個迷。
石青並沒有修煉道最頂層,無法化身妖龍,但憑着破天境的實力,凝結出龍的虛影還是可以的。
郝雲生的額頭溢出汗水,而石青則一片泰然。
石青看着郝雲生,左腳緩慢擡起,向前一步一步的走去,而郝雲生則像是雙腿發軟一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看石青就要走到郝雲生的面前了,這時一個身寬體胖的人走到石青與郝雲生的中間。打着哈哈道
“哎呀,誤會,誤會,都是一場誤會嘛,多大點事嘛”。來人赫然是孫德元那個胖子。“看在在下的分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不好啊”。
石青與郝雲生依舊在對視着,就好像兩個人又多大的深仇大恨一樣。
“來,來,杯酒釋前嫌”。孫德元手一招兩杯酒就飛到他的手上,他也憨笑着遞給石青與郝雲生。
兩人都沒有接過去。楞了半響,孫德元的面子也快掛不住了的時候,石青卻接過酒去。
“小子,初來乍到,冒犯了閣下,在下再此賠禮了”。石青拱手道。
郝雲生見此:得,人家都給臺階下了,接着吧,要是真的打起來,還說不定誰能討好呢。
“哈哈,那裡,那裡,是鄙人管教不嚴,倒是打擾了公子的雅興”。郝雲生接過酒杯,與石青微微一碰,擡頭飲下。
此番鬧劇過後,各位破天境的強者都回到房間裡繼續作樂,猶豫石青所在房間被打出一個大洞,而石青也被孫德元邀請道他所在房間之中。
孫德元所在房間,也有個窗戶可以看到戶外的情景。石青依舊拿着酒壺站在窗邊,看着樓下的人羣。
孫德元漫步走來,也通石青一樣看着窗外的情景。孫德元再一次的接近石青,這時他體內的靈脈並無異動,這讓孫德元十分分解,這是怎麼會事呢。
正在孫德元思索之時,石青突然開口問道:“孫兄,你看那城中,身穿盔甲的巡查侍衛,真是霸氣逼人啊”。
“呵,是啊,一羣螻蟻嬉耍着另一羣螻蟻,倒也有趣”。孫德元看着那羣巡查侍衛,眼中的一絲憤怒一閃而逝。
“孫兄,他們可是北領宗弟子啊”。石青對孫德元問道。
孫德元一聽:恩?這小子,站在這裡兩三天了,對什麼人都沒興趣,爲何對着羣北領宗的小輩,有了格外的興趣呢。
“他們正是北領宗的弟子,而且還是身份不低的內門弟子”。
“哦?”石青感覺到一絲驚訝,爲何驚訝,卻不得而知了。
“他們奉命出來歷練,第一站便是這飛凰城的巡查侍衛,半月一輪迴,再過兩天,他們就要返回北領宗了”。孫德元看着下面的巡查侍衛,威武霸氣的從他們眼神下走過。
石青一聽,冰冷的臉上,泛出一絲冷笑,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