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陽手捧着賦稅卷軸飛快的翻閱。
上面詳細記錄着前往仙國的修士以及所屬的勢力。
“煉魂宗弟子陳非凡進入放逐之地,繳納壽元百年。”
“煉魂宗弟子王錚進入放逐之地,繳納壽元百年。”
“煉魂宗弟子陳非凡第二次進入放逐之地,繳納壽元二百年,仙石一百塊。”
“煉魂宗弟子黃虎進入放逐之地,繳納壽元百年。”
密密麻麻的一大串記錄,皆是煉魂宗弟子前往放逐之地,柳殘陽翻閱到最後,便看到了勾魂聖殿弟子陳伯當進入放逐之地,再然後便是放逐之地由玄冰府獲得。
記錄到此中斷。
幾乎全部都是煉魂宗弟子前往仙國,柳殘陽將煉魂宗記在了心上,只是本尊被抓的信息沒有記錄在這上面。
柳殘陽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仙國中死傷或者失蹤的修士或許就是煉魂宗弟子所爲,恐怕雲居寺的歸隱也是被煉魂宗的弟子擊殺。
柳殘陽又查看了一些賦稅卷軸後,從賦稅大殿中走出,他已經做出決斷,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前往煉魂宗一趟,毒如火弟子的死或許也同煉魂宗有關聯。
東鬥星君和水德星君正在對弈,東鬥星君一臉苦悶之色,手中捏着棋子,似乎正在詳細琢磨破解之法,水德星君則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柳殘陽走到兩位星君身邊,他們正在下黑白棋,此刻東鬥星君的黑棋已經顯露潰敗之勢,迴天乏力。
東鬥星君果然是玩了一手的臭棋。
半柱香的時間,東鬥星君的黑棋徹底崩潰,水德星君看着柳殘陽笑道:“火德星君你是否要殺上兩盤?”
柳殘陽擺手道:“我不善棋道,便不來了。”
“這局不算,水德星君來來來,咱們再戰上一盤,這一盤我絕對不在留手。”
東鬥星君不但棋臭,癮頭還大,輸了一盤還要繼續。
水德星君轉頭看向柳殘陽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說道:“學習的怎麼樣?”水德星君本來就是轉移話題,柳殘陽隨意敷衍了兩句。
青龍依舊邀戰,火德星君擺手道:“改日再戰,你與火德星君已經輸了,說好了吃酒的,你還要自罰三杯。”
“好,吃酒就吃酒,我輸得心服口服,看來我也要修行一番駕霧騰雲神通了,那速度當真是極快。”
柳殘陽等三名星君前往了匯賢樓,這是賦稅省最大的酒館,各種美味佳餚俱全。
東鬥星君連喝了三杯,隨後三人暢飲。
柳殘陽的興致並不在喝酒之上,他的心思放在了煉魂宗上,那個勢力屢次前往仙國,到底是爲了什麼,他們除了擊殺強者外,還做過什麼?這些東西柳殘陽不得而知。
酒過三巡之後,三人結伴返回了欽天監。
柳殘陽同二人分手之後,返回了火德星君府,在酒桌上,柳殘陽同火德星君問起了煉魂宗,這煉魂宗是一座中型勢力,行事隱蔽,不過一直以來都是規規矩矩的繳納賦稅。
柳殘陽在熒惑殿中,觀望着熒惑星君圖,熒惑星的妖王還算勤懇,兢兢業業的發展着熒惑星,還沒有顯露出讓柳殘陽不滿的地方。
只要天庭不插手,熒惑星不會生出大亂,現在該是考慮去煉魂宗查探一番了。
本尊很大的可能是被天庭中人抓走,而最大的可能是一位封神塔塔主所爲,探查本尊被抓的事情宜緩不宜急。
柳殘陽決定從煉魂宗出手,先探查清楚他們爲何前往仙國,以及他們從仙國獲得了什麼好處。
他想清楚這一切事情後,喚來了道童,將事務交代了一番,起身前往了摘星宮。
柳殘陽必須要同紫薇大帝說上一聲,自己若想在天庭混得風生水起,唯一能夠依仗的人便是紫薇大帝,況且紫薇大帝是欽天監監正,而自己身爲火德星君被紫薇大帝統轄,此次出行,必須要讓他知曉。
柳殘陽對紫薇大帝持着一種疑惑之心,他現在還不知曉,紫薇大帝爲何對自己屢屢施出援手,若他知道自己的目標是覆滅天庭,他是敵,還是友?
柳殘陽行到了摘星宮,一些彩霞皓月來到柳殘陽的面前,拜道:“師叔爲何事來此?”
“我想稟報監正大人一聲,我要出行混沌海。”
“師尊正在觀星,已經吩咐下來,不要叨擾,待師尊出關之後,我們會向師尊稟報,師尊要離開多久呢?”
“日子還沒有定下,但是不會超過半年。”
“那好,師叔儘管離去,只要不誤了明天星辰匯聚大會便好。”
“那就煩勞你們二人了,我手中有一些小玩意,你們可以拿去玩耍。”柳殘陽說完,從口袋中摸出兩把飛劍,那一次剿滅了熒惑星,柳殘陽收穫了不少飛劍法寶,贈予彩霞皓月的兩把飛劍也是品質優良的兩把。
“多謝師叔,多謝師叔賞賜。”彩霞皓月接過飛劍後,歡天喜地的感謝着柳殘陽。
柳殘陽離開了摘星宮後,幾個人面色鐵青的看着柳殘陽的背影,赫然就是貪狼等北斗宮的星君,他們與柳殘陽交惡,柳殘陽威勢大盛,他們復仇無望,只能暗生恨意。
柳殘陽起身前往天庭的傳送陣,天庭深處神州世界腹地,若是動用神行舟,需要走上數月,柳殘陽也不想動用駕霧騰雲神通,這樣太過招搖了,而且消耗力量,得不償失。
天庭的境內有着衆多的傳送陣,便是在欽天監領域內便有傳送陣多達五座,這些傳送陣與火德星君府的傳送陣截然不同,火德星君府的傳送陣只能傳送到熒惑星,而這五座傳送陣四通八達。
柳殘陽走到傳送陣區域,衆多修士紛紛同柳殘陽打着招呼,雖然他們不認識柳殘陽,但是他們認識火德星君蟒袍,正在這時,光芒閃爍,一個身披戰甲手持火焰神情的合體修士現身。
他一經現身,衆多修士瞬間鄭重起來,衆多強者紛紛抱拳道:“拜見天蓬元帥。”
從傳送陣上下來的人赫然就是天蓬元帥,上一次作戰勢利,他遭到了天庭的斥責,但是念他爲天庭立下了衆多的功勞,並沒有剝奪他天蓬元帥職位。
天蓬元帥現身之後,凝視向柳殘陽,他看着柳殘陽,彷彿有一種熟悉之感,柳殘陽也同天蓬元帥對視着。
傳送陣前,一身戰甲手持火焰長槍的天蓬元帥同身穿紅蟒袍挎着斬妖劍的火德星君對視。
“狂放的小兒,仰仗着紫薇大帝目中無人。”天蓬元帥說完,轉身向着摘星宮走去。
貪狼星君雖然有着相府的背景,但他確實天蓬元帥的親侄子,原本天蓬元帥有心替侄子出頭,但是想起紫薇大帝的護短性情,他壓制住了怒火。
此刻見到欺壓侄子的火德星君,他便開口嘲諷了一句,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柳殘陽仰仗着紫薇大帝之名,如沒有紫薇大帝,柳殘陽算不得什麼。
“率領千軍萬馬前去,卻被一人殺得丟盔卸甲,竟然還厚着臉皮回來。”
“大膽!”天蓬元帥手中的火焰神槍指向柳殘陽。
柳殘陽也是隨意開口,但是這句話卻點到了天蓬元帥的痛點,他的恥辱與傷疤被柳殘陽無情的掀開。
“我只是實話實說,有什麼大膽不大膽的?”柳殘陽摸向了腰間的窮奇魔劍,曾經他不同天蓬元帥對峙,是因爲他率領着千軍萬馬,是因爲他有着合體境界的修爲。
但是今日不同往日,柳殘陽領會了駕霧騰雲神通,縱然無法擊敗天蓬元帥,但也能抵抗幾個回合,況且此地是欽天監的領域,不是天蓬元帥的帥府,若是大開大合的酣戰一番,柳殘陽也不會怕他。
天蓬元帥氣得臉色發綠,手中的火焰神槍閃爍着火光,但是他不敢出手,縱然他此刻有心擊殺了火德星君,但是他也要考慮一番後果,紫薇大帝不是他能夠招惹的,若是自己將柳殘陽殺了,恐怕下一刻,自己也會死在紫薇大帝的手中。
“哼!”天蓬元帥彷彿遭受了奇恥大辱,一甩袖子,不再留在此地,向着欽天監北斗宮飛去。
柳殘陽踏上了傳送陣,前往天庭的邊陲重鎮……風華城。
天蓬元帥在北斗宮內大發雷霆,他對柳殘陽氣惱之極,但是卻無可奈何,若他不是收到紫薇大帝庇護,自己早就一掌拍死了。
“混賬,混賬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天蓬元帥狠狠的將手中杯盞扔在地上。
貪狼星君等人見天蓬元帥怒極,低聲道:“叔叔,其實你只要派出心腹之人,在天庭之外截殺了他,誰能知道是您出手?”
天蓬元帥猛然醒悟一般,他想起傳送陣前,柳殘陽那副嘲諷的面孔,咬碎鋼牙,自己何曾受過此等嘲笑,一個小小的化神修士,小小的火德星君!
天蓬元帥想到這裡,又拜會了幾位星君,探查了火德星君一些實力之後,返回了帥府,他已經下定決心,將這個嘲諷自己的小子誅殺!
柳殘陽來到風華城後,前往了招賢館,王猛得知柳殘陽到來後,異常高興,親自將柳殘陽請進了招賢館內。
王猛掌控着招賢館,在風華城內一呼百應,但是風華城的城主卻另有其人,雖然王猛對風華城城主之位窺覬已久,但是無從下手。
此刻,他見到柳殘陽到來,思考着是不是可以藉助欽天監的力量,將風華城的城主拉下馬,自己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