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言出診去,薛晴北清潔着診所,登記着哪些快沒有需要外出去買,診所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門是沒有關的,薛晴北扭過頭習慣性的說着:“醫生外出了。”
定睛一看,才發現來人是左均延,許久沒有聯繫了,孩子剛好被薛晴北的母親帶去國外了,薛晴北暗暗說聲還好,帶着些疏遠的語氣:“來看左叔叔吧,如果不是左叔叔去世,我還真的不知道原來你那麼惦記着他的。”
左均延並不拘束,在診所裡邊看了有凳子就坐下,成熟了許多:“我也是從去世後到現在纔過來看他,如果惦記會時不時過來,就如季叔叔一樣,隔一陣子就過來看他的心上人了。”
“那不同。”薛晴北放下手中的工作,說着:“季叔叔是因爲艾阿姨是他的愛人,他這輩子都沒有得到的人,也許是因爲沒有得到過,也許也是因爲真的愛,所以纔會隔一陣子就過來看一下。”
左均延並不反對:“也是,只是可憐了季纓的母親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季纓會愛上薛叔叔,並且還那樣的瘋狂。”
“其實不然。”薛晴北看着坐在一旁的左均延:“我倒是覺得她並不是那麼愛我的爸爸,只是我覺得她是跟自己過不去,從小沒有受過批評,剛好被我父親說她一輩子比不上她的小姨,又剛好對我爸爸有那麼點的心思,所以纔會這樣偏激。”
左均延笑着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薛晴北到了杯水給左均延,坐在左均延的旁邊,溫和的說着:“現在左氏被江季氏收購,你也應該輕鬆了許多,不用再辛辛苦苦的支撐着了。”
“也是啊,沒有了以前的壓力,只是不曉得我爸爸泉下有知,會不會把我給揍一頓。”左均延說起的時候,帶着些嘲諷的意味。
薛晴北安慰着:“其實也不然,我覺得左叔叔早就對左氏沒有任何心思了,左氏被收購對你也有好處,左氏也有好處,畢竟左氏還是沒有換名字公司還是存在,只是換了個老闆,而且你也是股東之一啊。”
“那是江家人念舊情。”左均延滄桑的看着薛晴北:“照他們的條件,隨時把我的股份給我把我踢出左氏都可以。”
薛晴北轉移了話題:“你呢?現在怎麼樣?季纓接受你了沒有?”
左均延聽完薛晴北的話,居然哈哈大笑,笑容裡隱藏了許多的隱忍:“她被她的家人送去了日本,一年了,居然真的沒有回來,並且在日本成爲了設計師,還打算跳槽去日本的公司上班,對於薛叔叔的事情,她對她的家人仍然是懷恨在心的吧。”
薛晴北搖了搖頭,語氣頗感無奈:“她真是幸福,被家人寵着,到現在都還可以任性妄爲,但是卻也悲哀,到現在還不懂事對家人懷恨在心。”
這不像是薛晴北會說的話,左均延看着薛晴北,俏麗的臉上早就沒有了當初的囂張反而多了許多的溫和,這一看,她居然很是迷人,打趣着:“看來你在你爸爸身邊生活也學到了不上,脾氣不但沒有人,連說話都成熟了。”
薛晴北並不贊同左均延的話:“其實不是的,只是當初沒有爸爸媽媽沒有什麼依靠只能讓自己強勢些,好像這樣纔可以趕走自己心中的害怕,無助,當我面對我無法抉擇的事情,我選擇了到我爸爸身邊求他幫我解決,我爸爸沒有任何責怪沒有任
何埋怨替我解決了事情,我才知道,我以前的那些強勢無所謂,都只是想要在一個人的時候足夠的保護我自己。”
說完,看着左均延:“你也是的。你也是隻有自己一個人,而且你還上還有一個公司的壓力,所以你的脾氣異常的暴躁,可是當左氏被收購,左叔叔離開後,你不也變了?再次見到我,不也沒有對着我大呼小叫的麼?”
門口進來一人,一個老家人,對着薛晴北說着:“小北啊,我的藥又沒了,幫我拿一盒吧。”
薛晴北嫺熟的從藥櫃中拿出一盒藥給老人家,叮囑着:“老大爺,如果覺得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過來找我爸爸,有時候光吃藥是不行的,還得根據你的病重新配藥給你。”
老人家慈祥的點頭,離開了診所。
薛晴北看着左均延一直盯着自己看,一笑:“看着我幹嘛呀?又不是沒見過我。”
“我從前都沒有發現,你居然是一個美人。”左均延盯着薛晴北,語氣驚訝。
薛晴北撲哧一笑,坐在左均延的旁邊:“那你可是有眼無珠了,以前一個大美女在你身邊你都不知道,只想着找那個小姑娘,如今小姑娘走了,大美女跑了,你就剩你自己了。”
左均延絲毫不在乎的伸手攬着薛晴北的肩膀,得意的說着:“但是大美女被我發現了藏身在哪裡,她就跑不掉的。”
薛晴北伸手推開了左均延的手,然後到藥櫃開始登記着藥,邊說着:“你中午有空麼?如果有空我可以留你吃飯,如果沒空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離開。”
左均延起身走到薛晴北的旁邊,看着薛晴北登記着藥,也沒有問登記用來幹嘛,只是問着:“如果你想我留下來吃飯,我就有空,如果你不想,我就沒空。怎麼問我什麼時候離開?你想跟着我離開?”
薛晴北早就習慣了左均延這樣曖昧的話語,數着一些藥剩下多少,然後邊登記說着:“如果你不吃了午飯走,我就要跟你一起去趟市裡買藥回來,如果你有空留下吃午飯,我就把你的飯也給煮下,然後再順便坐你的車去市裡買藥。”
左均延不滿的說着:“原來你只是想坐我的順風車而已,並不是捨不得我離開呀。”
薛晴北笑着搖頭,打擊着左均延:“你以爲你有那麼大的魅力啊,可以讓我捨不得你離開,別臭美了。”
有左均延在旁邊幫着統計藥的數量以及那些快沒了,薛晴北很快就統計完,讓左均延在診所等着她,她去買菜做飯,結果左均延也跟着去了菜市場,幫薛晴北提着菜。
其實,這樣的感覺是很好的,薛晴北十分的享受,就像是一家人,左均延是疼愛自己的丈夫,陪着自己去買菜。
“小北,老公回來啦。”一位十分熟絡的賣菜大姐見薛晴北身邊跟着一個男的,而且薛晴北的女兒跟他很像,於是大膽的說着。
薛晴北尷尬的看着左均延,又看了看賣菜的大姐,笑了笑,才覺得不應該讓左均延跟着過來的,薛妤很像左均延,人家會這樣問也是情有可原。
左均延看着薛晴北,但是沒有說話,居然附和着:“是的,謝謝你們對我太太的關照,我以後不走了。”
薛晴北錯愕的看着左均延,真怕左均延跟大姐說下去又說出些什麼話來,拉着左均延就想
走,結果左均延紋絲不動而且還拉住了薛晴北不讓她走,跟賣菜大姐聊着:“我的孩子很像我麼?真是不好意思,她快生的時候我有事離開了到現在纔回來。”
薛晴北無奈的撓着頭,然後對着賣菜大姐說着:“沒事,大姐你知道我不怪他的,不打擾你做生意了。”
“哪會。”賣菜大姐根本不知其中狀況,還很熱心的對着左均延說着:“你太太真是一個好太太,雖然都對外說你出國工作了,但是你到孩子一歲了都沒露面,外邊的人都說小北是在騙人,根本就是未婚先孕男方不負責任,她一句話也不說就忍着。”
薛晴北只感覺到自己被左均延抓着的手異常的緊,擡頭看着左均延,果然是一個好演技的人,牽着薛晴北的手那麼用力已經知道他在生氣,卻笑意滿面的對着賣菜大姐說着:“是難爲理我的太太,可惜我回來都沒見到我的女兒,她真的很像我嗎?”
賣菜的大姐是個熱心腸的人,根本不知道左均延笑容滿面的表面下還有即將爆發的怒氣,對着左均延說着:“像,像極了你,簡直就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不過你兩也真是無緣分,孩子剛剛被她外婆帶去美國,你就回來了,怎麼不提前點回來,還能看看孩子。”
薛晴北真是有苦說不出,拉着左均延走,左均延也是問出了個大概,衝着賣菜大姐說着:“也倒是錯過了,不過過幾天我就去美國看孩子,大姐,謝謝你對我太太跟我孩子的照顧啊。”
左均延一手提着環保袋,一手牽着薛晴北的手,牽得十分的用力,卻還是帶着笑臉貼近薛晴北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着:“你行啊,都做了媽媽了,怪不得脾氣變了那麼多。孩子說像我,是不是我的孩子。”
薛晴北當做沒有聽到,帶着左均延繞了一整個菜市場還不肯罷休,還想繞,被左均延拉出了菜市場,他認路的記憶力十分強,居然拉着薛晴北迴到了診所,把門關上臉色一沉,對着薛晴北說着:“孩子是不是我的?!”
薛晴北頭一扭:“誰說是你的,別那麼臭美了。”說完打算打開診所的門。
左均延一拉,把開了的門重新關上,順便把薛晴北攔在中間,兩手抵着門,看着薛晴北嚴肅的說着:“孩子一歲,兩年前,你的身邊男人只有我,不是我的還有誰的?”
薛晴北毫不在意的看着左均延,語氣輕佻:“你不是不知道兩年年前的我多麼濫情,怎麼?我晚上跟你睡,早上你離開以後我跟其他人睡不行嗎?你就那麼想要孩子?那就找一個女的給你生啊,別把不是你的孩子給說成是你的孩子。”
“連賣菜的大姐一見我就說你老公回來了,孩子的父親,還說孩子像我,你跟別人的孩子爲什麼不像別人?爲什麼會像我?你解釋啊。”左均延忍着怒氣看着薛晴北。
薛晴北白了一眼左均延,語氣像是在懇求左均延不要那麼天真:“拜託,賣菜大姐見我身邊有男的出現就自然會認爲是我的老公啊,既然認爲你是我的老公自然也會說些誇獎的話,這是都是很市儈的事情來的。”
“那好。”左均延換了個語氣:“你說,孩子是誰?既然你那個時候跟幾個男的糾纏不清,那說明孩子也有可能是我的。我要知道父親是誰,還有跟孩子做親子鑑定,孩子在美國哪裡?我去找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