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聚聚啊,哥哥於天回來了”,已有一年沒見的高元邀約曾寶諾、老母蟲、老棠、高元老公幾個發小一起,想要迎接於天的迴歸。曾寶諾聽後臉一沉,於天當兵回來了,她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面對這個人。
接到這個電話後,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一時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以前於天很喜歡她,幾個發小住在一條街上,經常一起上下學,放學後一起玩。讀書的時候喜歡踢足球,也算一個陽光少男,成績不好。有時候會偏愛她勝過她的妹妹高元。於天喜歡在網吧上網,與一些三朋四友吆喝着組隊打遊戲,經常不回家,有時候大家去找他,直接去網吧就可以了,他要她做她女朋友。寶諾不喜歡成天在網吧裡面浪費光陰的他,經常催促着他去找一個工作,他說“網吧老闆是他的朋友,大家都很熟。”,露出一副唯網吧老闆爲老大的表情,寶諾不喜歡這樣的他,但是因爲是他女朋友所以沒有說出來,寶諾不懂表達。寶諾知道她的父母堅決反對他們在一起,認爲成天遊手好閒的他不會給寶諾帶來幸福。
“你去找一個工作吧,我感覺我都不敢回家了”,寶諾對於天說。寶諾想想父母對他們的關係十分的反感,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最近找了一個工作,在KTV裡面做服務員。”,於天說,“還有好幾個兄弟都在裡面一起,那裡的老闆是哥們兒,認識,能照顧一下。”,於天得意的回答到。寶諾纔不管他們是不是哥們,只要他有一個工作就行,做點正經事就成,緩和一下父母對他的態度,心裡面也好受一點。
寶諾的媽媽很擔心她,寶諾沒敢告訴父母,但是似乎寶諾的媽媽知道了這件事情,利用家裡面的關係,給他張羅一個在公安系統的工作。
“你在哪呢?”,寶諾問,“我要去市中心,你沒事也要去嗎?”,寶諾感覺到他的不耐煩,默默的忍受着。“好吧。。。。。。”。寶諾回答到。他們一起坐到市中心公交車上,很擠,他拉拉他的衣袖,於天瞬間甩開她,一副厭惡的表情。忽然一個急剎車,寶諾想抓住他,卻被於天推開,寶諾一個踉蹌被甩到另一個人堆裡面,毫無憐惜之意。寶諾看着眼前的於天,他覺得他不認識他了,很明顯,寶諾深深的意識到於天已經不喜歡她了。
於天不喜歡曾寶諾,傷害曾寶諾,寶諾也是後面才知道的。高元在於天去當兵後的一年哭着對曾寶諾說,“我真的很對不起你,當時他走之前你給他打電話,當時她正在給她在廣州的女朋友打電話,也是重慶人,我是知道的,他交有另外的女朋友,他們已經見過很多次面了。可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因爲他是我的哥哥,我護短,他欺騙了你,我沒有告訴你,真的對不起”。看着泣不成聲的高元,她選擇原諒高元,如果可能不是那次哭泣求原諒的高元,大家可能後面朋友都沒得做。多年後事實證明,於天真的爲曾寶諾帶來巨大的傷害,尤其是這次他的回來,再一次傷害了她。從此她變得更加孤單起來,與發小的聯繫也越來越少。
於天來學校找曾寶諾,經常背靠在學校牆邊等她下課。有天晚上,曾寶諾和於天走在學校的道路邊,一陣風吹過,金黃色的梧桐葉在空中打旋兒輕輕飄下,路燈下拉長他們兩個的影子,忽然於天低頭,對着曾寶諾一陣熱吻,曾寶諾反抗推了幾下,於天反而抱得更緊,吻得更強烈。曾寶諾投降了。是的,不得不承認,她以前真的還是很喜歡他。
於天沒有工作,仍然像當兵之前每天在網吧打遊戲,接着和狐朋狗友在外面一起划拳喝酒,曾寶諾感覺自己和他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再也不能回到從前。曾寶諾有次提出和他分手,他像瘋了一樣,約上他另外一個兄弟在宿舍外、校門外堵她。曾寶諾害怕極了,她覺得她自己一點都不喜歡於天,她得躲着他。一天曾寶諾發現於天把她得照片和另一個女孩子的照片同時放在qq空間相冊,上面分明看不出曾寶諾是她女朋友的一點點跡象,這就是普通朋友。於天仍然喜歡在曾寶諾的空間留言板寫一些情話,可是,曾寶諾發現他同時也給別的女孩說同樣的情話。這次,曾寶諾徹底憤怒了,他決心再也不理他。當然,曾寶諾更加孤單,這讓她很難受,她遭遇了同一個人的二次背叛。
一天晚上,寶諾和父母在酒吧玩。酒吧霓虹燈在大廳內旋轉出五顏六色的光,卡座上一瓶瓶酒,寶諾父母的朋友們在舞池中隨着音樂不停的搖擺。
寶諾在人影中發現媽媽一個人坐在吧檯角落,竟然點了一杯酒。寶諾媽媽從來不喝酒,與酒吧女老闆在聊着什麼。寶諾媽媽聊着聊着還偷偷摸着眼淚。寶諾很奇怪,媽媽平時不喝酒,與酒吧女老闆也不熟悉,今天這是怎麼了?
寶諾悄悄靠近去聽,不讓她們發現。寶諾媽媽說:“就這麼一個女兒,交了這麼一個男朋友,做生意壓力很大,丈夫也不體貼。。。。。。”,寶諾聽着,很心疼媽媽,她覺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我們分手吧!”,寶諾給於天發短信。於天說什麼都不肯,他說寶諾太絕情,這次寶諾很乾脆。“你幹什麼?”,高元打打電話問寶諾,“你和於天分手,於天成天在家裡很憔悴,很失落,每天都哭,給他媽媽說怎麼都放不下你。”,寶諾因爲他的二次背叛,她不想讓媽媽傷心,對高元說:“不行,我就不想和他在一起。”,寶諾一點也沒有猶豫,於天非常不適合自己。
沒多久,於天出軌的那個女的成爲他的妻子,他們結婚的時候她找到曾寶諾的QQ,說“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QQ,他們都不告訴我,我想請你參加我們的婚禮”,還幼稚的問,“你們是同學,你們爲什麼要分手,按道理不應該呀”。曾寶諾無語了,很多年都難已釋懷和原諒。
10多年後,曾寶諾思想已經成長,往事會當笑話,知道怎樣和這些人相處,她決心不會再讓自己受到這樣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