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所說的話,葉青沒有作多想,說了聲‘天冷,趕緊的進來吧。’,想早點洗漱完畢**躺着,天寒地凍的實在是讓她受不了。
偷偷地往後面瞧了兩眼,得到那人的示意後,香草才把門給合上,回過頭去問道:“七殿下好像好些天沒信了,姑娘就不想念嗎?”這話說的格外的大聲,好像是故意說給某人聽的。
葉青沒往深處想,扯着身上的衣服,語氣淡淡的說着話:“可能是有事情在忙吧,或者信鴿在路上被風寒攔住了,迷失了方向也說不定呢。”其中的因素太多,她說不好。
怎麼可能不想呢,他畢竟是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但想又有什麼用呢,她能做的就只有待在京城等着他回來啊。
“奴婢猜想七殿下肯定很着急想要見到姑娘,誰讓姑娘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呢?”香草垂着眸子整理着她脫下來的衣裳,倒是沒有意到葉青略帶探究的眼神。
“怎麼好端端的提到鳳景御了?”放在往常她可沒有主動的提及過鳳景御,今日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怕自己說的越多錯的越多,香草含糊着把話給糊弄過去了,暗自吐了吐舌頭,心想着還好沒被她瞧出來,不然七殿下肯定會想要殺了她的。
洗漱完畢躺在**上,回想着剛剛香草的反應,眼皮不由自主的挑了挑,隱約覺得有事情發生,本想要張嘴問她們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想想還是作罷。
見她閉眼躺在**上,香草二人輕手輕腳的拿着髒衣服退了出去,在轉角的地方停了下來,恭敬的行了個禮,朝着那男子喊道:“奴婢見過殿下。”
“都去忙吧,今晚不必候着了!”
待到倆人消失在自己視線中時,他才緩緩的走出轉角處,藉着走廊間掛着的燈籠射出來的燈光,依稀能夠辨別出他的面貌,他不是先前香草提到的‘七殿下’又是誰呢?
在窗外站了許久,抖了抖身上的寒氣,鳳景御才閃身進了屋子,熟門熟路的走至葉青的**前,看着她睡熟的模樣,嘴角悄悄上揚。他日思夜想的姑娘,他終於是又回來了呢!
剛想要像往常一樣把她攬在懷中,給她個大大的驚喜,鞋子剛剛脫掉一半,就聽着本該熟睡的姑娘幽幽的聲音傳來,“大半夜進別人房間的癖好,七殿下什麼時候能改掉啊?”
“”
在鳳景御的震驚中,葉青慢慢悠悠的起身,拿過桌上的火摺子點燃了蠟燭。藉着燭光的映射,葉青總算是看清楚他的臉,跟自己夢裡面的男子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臉上添了一條細小的傷疤。
她的右手不自禁的撫上他的臉,眼底閃過一抹黯然。鳳景御覆上她的手,啞聲道:“回來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划着了。”以爲她是怕自己疼,他還自作多情的補了一句,“不礙事的,一點兒都不疼。”
“疼死你活該啊,這麼好的相貌要是破相了,可真是可惜了!”上一秒還含情脈脈的說着話,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了,鳳景御有點點鬧不明白青青是怎麼的。
鳳景御默了默,暗暗猜想她是不是因爲自己又突然襲擊生氣了,便耐着性子哄着她說道:“我想要給你個驚喜,事情一忙完就帶着鴻鳴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城來了。”
“我以前跟你說過的,疲憊的時候不適合趕路。外面風雪那麼大,很容易出車問題的!”她很高興能早些見到他,可她不高興他每次都如此,要是路上出個什麼問題,那可怎麼辦纔好?
原來是如此啊,鳳景御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些,將她攬在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安慰道:“這些問題我以後會意的,一定不會讓你擔心的。”有人牽掛,心裡面暖洋洋的。
依偎在他的懷裡面,葉青的手放在他的腰上,適當的緊了緊當作迴應。對於她能有此迴應,鳳景御那是相當的滿意啊,低下頭噙着她的脣,極致溫柔的吻着她,使得葉青的臉紅的像是猴子屁股一樣。
趁着呼吸的空檔,葉青有點羞澀的說了句,“燭光”。
明白她的意思,鳳景御擡手一揮,便把蠟燭給滅掉了,攬着她躺在**上,腹部腫脹的難受,卻硬是忍着沒有進一步動作,沒有成婚之前,他肯定是不會進行最後一步的,他答應過的。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的,我明明做的挺好的啊。”爲了轉移自己的意力,鳳景御摟着她的腰,說出自己心裡的納悶之處。
他明明掩飾的挺好的啊,爲何她這次就知道他回京了呢,難道是在迴廊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啊?
葉青嘴角微揚,笑嘻嘻的說道:“你猜啊,你猜到我有獎勵給你。”憑藉着他的智商,怕是不能猜到的吧!
“肯定是香草那丫頭把我暴露的,肯定是的!”
鳳景御信誓旦旦的說着話,肯定是香草先前的謊言有點低級,被她給聽出破綻來了,不然她肯定不知道的。
葉青使勁的搖搖頭,告訴他:“是你自己暴露的,先前在迴廊上面我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後面有人跟着我,回來的時候香草又可疑跟我提及你,我猜想你肯定是回京了,否則這一切太不合常理。”
“七殿下的隱藏手法有點低級啊,連我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都能察覺到你的所在,要是你的敵人怎麼辦呢?”
“傻姑娘,我分明是故意暴露給你的,不然你怎麼可能知道呢?”
他故意跟在她身後露出腳步聲來,又故意撞到迴廊上的盆栽發出聲響,更是故意被香草看見,跟着她進行交流,這一切不過是他故意爲之罷了,哪裡是她自己瞧出來的呢!
被他這麼一說,葉青稍稍有點小脾氣,哪成想自己沾沾自喜了好半晌,他冷不丁的開口給自己潑了盆冷水,還真是好樣的呢!
摟着她的腰‘嗤嗤’的笑着,鳳景御猛然想起前兩天接到易簡的信,低聲問道:“怎麼想到拉易簡他們倆入夥開店,還真相信他們倆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