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夫人話落,屋裡的聲音便徹底安靜了。
“除了我,葉青誰也不嫁!”
無言突然爆出一道聲音,擊打的熊傑和熊夫人一瞬間沒喘過氣來。但葉青卻是早有心理準備似的,連眼皮兒都沒有眨一下。
等無言拉着葉青都出門後,熊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邊追,一邊道:“小兄弟,我沒想過這心思,從來沒有過啊。”
熊傑願意和葉青合作,的確是看中了葉青獨特的眼光和驚人的廚藝,以及蘊藏在廚藝背後的巨大商機。
如果說,他一開始是看中了利益,後來才瞭解到葉青的爲人。但,他由始至終都沒想過讓兒子娶了葉青,從來沒有過。
熊傑追出去不久便回來了,垂頭喪氣,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般毫無生氣。
他繞過一旁怒氣橫生的熊夫人,走到桌子前坐下,望着一桌子的菜發呆。現在這婆娘得罪了他的小財神,以後可怎麼辦?
不,準確點說,是得罪了愛慕小財神的男子,這禍怕是闖大了。
光是看那男子冷臉面相,就平易近人不了!
“我說你這是喪的哪門子氣?一個鄉野小丫頭罷了,勞你這般費心?你要是肯把精力放在帆兒......”
“別在我面前提那敗家子,”熊傑隨手“砰”的一下打在了桌子上,只聽見哐嘡一聲後,他怒氣衝衝的吼道:“你懂個屁,你唯一知道的是你兒子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唯獨不上進,不用心,連人家一個小丫頭的小拇指都比不上,你還朝着我瞎嚷嚷。
李雲,我老實告訴你,我沒想過要把人姑娘往火坑裡推,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兒子,這輩子沒救了!”
“你......”李雲氣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一臉怒氣,指着熊傑的手也止不住顫抖,憋了半響後才說出幾個不完成的詞,“兒子......兒子他.......他是我一個人的嗎?”
熊傑胸口劇烈起伏,兒子不長進,他也着急,他也生氣。熊一帆已經泥足深陷,根本不知道迷途知返,每天沉迷酒色,整個人已經廢了。
熊一帆是自己兒子又怎樣?有這兒子,還不如沒了算了,眼不見爲淨,省的生氣!
而至於李雲的心思,他亦是瞭解的格外清楚,無非是覺得自己給了葉青銀子,她便盤算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熊傑的兒子今年雙十年紀,早過了娶妻生子的年紀,他也渴望喝兒媳婦茶,早抱上孫子。可他再怎麼自私,也不能害了人家葉青啊!
“熊傑,是你去提親還是我去提親?”
李雲終是不死心,想了片刻後,舊事重提。
熊傑起身,清了清嗓子,聲音卻是異常堅定,“你給我聽好了,不管是葉青還是別家姑娘,熊一帆若是再繼續這麼混賬下去,都別害了人家閨女一輩子。反正,你寶貝兒子都喜歡單着!”
“哇......你日子沒法過了啊......沒法過了啊.....”
李雲被熊傑氣的當即便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熊傑見狀,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擡腿走了——眼不見爲淨!
——
無言拽着葉青出了回頭客好遠一段路後,無言才放開了葉青的手腕。
葉青揉着自己被他捏疼的手腕,雖然有些疼,但還是一臉平靜的望着他,聲音聽不出喜怒的道:“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剛剛他那麼強勢、那麼霸道的宣佈“葉青除了我,誰也不嫁”,實在是太man了。
在各種森嚴的古代,狂炫酷霸拽,也不過如此吧?
無言瞟了葉青一眼,趕緊挪開了視線。回想起自己剛剛的衝動,他瞬間便紅了臉。
自己剛剛,好像太失禮了,這對葉青的名聲不太好。若是熊傑夫婦傳出去,葉青的名節就真的毀了。
無言想到這裡,剛生出點兒悔意,但瞬間又被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吞噬了。那聲音似乎在說,若她名聲毀了,不正合了你心意嗎?
“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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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
葉青見他走神,秀眉輕蹙,連喊了他兩聲。
無言回神,對着葉青笑了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在葉青額頭上蜻蜓點水的一吻,轉身便跑了。
葉青悵然失神,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他吻我了?”
無言確實是色膽包天的在大白天的大街上吻她了,雖然動作快的根本沒引起周邊人的注意,也沒成功的出任何“破壞”葉青名節的話題。
但,他卻是鼻血橫流,染紅了顎下的衣領。
葉青追上他時,見他滿臉染血,像是喝了人血一般,還嚇了一跳。
“青青,我沒事。”
無言實在是沒想到,自己膽大包天的偷香一枚,竟然落到這般下場。他很不願意去想,萬一某一天他們成親了,這洞房燭夜自己會不會血盡而亡?
葉青皺着眉頭,道了一句“閉嘴”後,飛快的掏出手帕給他擦血。
無言感覺到她的小手柔柔軟軟的,有些冰涼,好軟好舒服。她爲自己擦鼻血的樣子也好好看,好好看......
葉青收回擦乾淨鼻血的手帕,剛道了一句“好了”,便見無言的鼻血刷的一下飆飛,根本止不住。
“你這是怎麼了?”
葉青心裡是真着急了,即使男子血氣方剛,精血旺盛,也經不住這樣三天兩頭這般折騰啊!
不行,無言得看大夫,萬一是真病了怎麼辦?
無言大腦一片空白,任由葉青領着去看大夫。
結果出乎葉青所料,無言不僅沒病,而且健康的很。就是因爲他太健康,精力過旺,精血異常,這才導致他流鼻血。
大夫得出這結論,葉青也是醉了,看了大夫半天,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大夫,你要不再給他看看?”真的不正常啊!
大夫的醫術被質疑,心裡窩火的很,直接把葉青和無言當成了隔壁醫藥館派來的“臥底”,連罵帶趕的推着二人出了門,還對着二人碎了一口唾沫。
葉青微微扶額,真的是自己小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