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她的腦袋,葉駿北強力的忍住笑意,給她拍了拍背,示意她先將嘴裡面的東西給嚥下去再說。
被他這麼一說,張氏掃眼一眼,見着大家臉上都帶着笑,遂有些尷尬的跺了跺腳,加快腳步往前走着,心想着真是丟人丟的大發了!
“嫂子,你慢點,別摔着了!”
葉青這話一出,張氏卻是走的更快了,嚇得他們兩兄妹飛快的往前跑着,生怕她磕着碰着,她現在可是國寶級的人物,要是有點什麼閃失,那可就完犢子了。
便跑葉青便怪着身旁的葉駿北道:“都怪你,幹嘛要沒事取笑嫂子,等會兒回家見着爹孃,我準告你的狀!”
“別啊,要是爹孃知道了,肯定又要揍我。青青,我的好妹妹,你肯定不會這樣做的,對不對!”一聽她的話,葉駿北整個人都不好了。
依照他們爹孃的脾氣,要是不揍他一頓,那肯定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等追着張氏的時候,差不多都快要到達他們住的屋子了,那車伕在後面緊趕慢趕終於是追上了他們,氣喘吁吁的道:“你們可真能跑,再往前走幾步就到達住處了。”
張氏還在跟葉駿北鬧着彆扭,聽着車伕的話,徑直的甩開他的手,大步的往前走着。
這一次,葉駿北倒沒着急追,只是扯了扯葉青的衣裳,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你嫂子最近很愛跟我鬧彆扭啊?”
說真的,他很想念以前那個溫柔又體貼,處處爲他着想的媳婦兒!
“沒覺得啊,誰讓你嘴巴欠抽?”毫無感覺的攤了攤手,葉青表示這一切都是出在他身上。
要不是他嘴巴欠,張秀怎麼可能跟他好?
無語的伸手指了指葉青,又折手指了指自己,葉駿北憋着話說不出來,他怎麼就嘴巴欠了啊?
“姑娘,你們的住處到了,小的還得回去覆命,就先退下了!”那車伕沒搭理兩兄妹的話,將他們帶回住處以後,就準備離去。
葉駿北已經被眼前的宅院給迷住了眼,絲毫沒聽進去車伕的話,呆愣的站在原地,什麼反應都沒有。
倒是葉青想着車伕小哥辛苦了一路,帶着他們兜兜轉轉浪費了許多時間,便伸手遞給他一點銀兩,當做是小費,卻不想被他給拒絕道:“姑娘還是收回去吧,小的領的工錢已經夠多了,不可以再收姑娘的銀兩。”
幾番推辭後,那小哥的態度還是十分的決絕,他就是不肯收下葉青的銀兩。
好說歹說都沒效果,葉青也就默默的將銀子給收了回來,只說着感謝的話:“那有機會我在請你吃頓飯吧,當做是感謝!”
那小哥聽言,雙腿突然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面前的這位姑娘是在折煞他不成,他不過是個打工的小斯,他們可是正主,請他吃飯,這是在開玩笑不成。
思索了下,他決定還是當做沒聽見她的話,快速的說了聲‘小的告退’,便飛快的離開了去,生怕葉青還要抓着他做些什麼似得。
“我靠......”等到葉青看清楚眼前的宅院,不由自主的飈出這麼句粗話來,惹得一旁的葉駿北連連皺眉。
“說的是什麼話,姑娘家的怎麼跟個漢子似得,說出這種話來,不怕被人笑話?”在某些地方,他這大哥當得還是比較稱職的,比如說現在。
被自家大哥教育了一番,葉青砸吧砸吧嘴,悻悻的解釋道:“這不是情不自禁嘛,我以後絕對不說這種話!”誰讓面前這宅院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呢?
“這還差不多,要是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說這種粗話,看我不揍你!”說話間,葉駿北還不忘假裝揮了揮拳頭,做出一副要揍她的架勢來。
嘿嘿一笑,將此事一笑而過。
她的目光卻是在宅院上面移不開眼,剛剛她顧着跟車伕說話,還沒注意到她們身後的宅院,這簡直是太奪人眼球了吧!
“大哥,這下子被你給說中了,光是看外面,我就敢說裡面的院子絕對帶有湖泊跟涼亭!”
張秀站在那對石獅子面前,伸手撫了撫獅身,有些感慨的說道:“我看,這屋子肯定都數不過來了!”
光是他們在晉城的宅院就很多屋子了,眼前這宅院不知比他們原來的房子大上多少呢,這無言果然是敗家!
“無言哪裡來的這麼多錢,難不成他收受賄賂?”葉駿北腦洞開的有點大,似乎還沒從‘天香居’三樓包廂的事情上緩過神來,現在又見着這麼座宅院,不自覺的說出這麼句話來。
剛說話這話,就立馬得了自己媳婦兒一個白眼,然後聽她罵道:“你這腦袋想的都是些什麼,無言是那種人嘛?”
再怎麼說,他們也跟無言相處這麼久,他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呢!
沒細聽他們兩夫妻在說些什麼,葉青嘴裡面不停的唸叨着:“敗家啊,真是敗家啊!”
她想着鳳景御給他們找座差不多的宅院就行了,不用太大也不能太小,沒想到他竟然給找了這麼座宅子,這規模壓根兒是當朝一品大臣的府邸啊!
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界,買上這麼座宅院,那數目連她都覺得龐大,光是想想就覺得肉疼,那麼多白花花的銀子就買一座宅院,這不是敗家是什麼!
想到此,葉青不禁覺得先前葉駿北說的話很有道理,她是得要好好跟鳳景御說道說道這個問題了,這麼個敗家法,以後這日子還過不過啊!
三人站在宅子門前,躊躇着沒敢進去,一個個都以爲這是幻覺,生怕走進去不是他們的住處,再被人給趕出來,那可就尷尬了。
但沒多大會兒,就有着一管家模樣的男子走了出來,微笑着朝着葉青說道:“是葉青葉姑娘吧!”
葉青遲疑的點了點頭,似是沒明白他是誰。
那男子見狀,笑着解釋道:“姑娘好,我是七皇子派過來的管家,我姓於,大家都叫我於叔。”
“奧奧奧,於叔好!”
“我已等候姑娘多時,還請姑娘往裡走吧。”餘管家將她手上的包袱接了過去,站到一旁半彎着腰讓她往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