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自己吃吧。我沒這胃口,我吃不下去。再怎麼說喪屍也是人變的,你這跟吃人有啥區別?”老七沉着臉,拒絕了男人的好意。
“大哥,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這玩意吃人,你又不是沒見過。我也是人啊,它也能吃我。我靠!憑啥它能吃我,我就不能吃它。老虎吃人,人也能吃老虎不是?喪屍已經不是人了,它要是人,你咋不和它嘮嗑呢?它不是人,我爲啥不能吃。我告訴你,像你這樣會說話的活人我肯定不吃,其他的我都吃。螞蚱蠍子蜈蚣,我活着啥沒吃過。作爲一個終極吃貨,我自豪。你看着也就三四十,怎麼跟個老頑固似得。這周圍沒啥能吃的,原來還能抓個兔子野雞啥的。天殺的,前些日子,不知道爲啥老天爺往下丟炸彈。我住那房子被炸塌了,我被砸暈埋在牆角。你是不知道,好幾天我才爬出來。外面別說吃的,連青草都黃了。喪屍也看不着幾個,估計都被炸死了。要說喪屍身上別的肉不好吃,就這大腿肉,味道相當好,和羊肉差不多,吃起來還不羶。你要不嚐嚐?”男人估計好久沒有遇見能說話的了,這一打開話匣子,就說起來沒完。
“你吃喪屍肉,就不怕自己也屍變麼?”老七開口問道。“屍變?不會的。我以前看他們被咬了就屍變。你看看,胳膊大腿都被咬過好多次,牙印兒還在呢。我不是沒屍變嘛?吃嘛嘛香,胃口倍棒。大哥,你叫啥名字。我叫牛德寶,他們都叫我大牛。”大牛說完,還擼起袖子和褲腿,給老七看傷痕。確實他被咬過好多次,那上面牙印都清晰可見。“你叫我七哥就行。我問你一個事兒?你要不要跟我走,只要不吃喪屍肉,我就帶你一起走怎麼樣?以後我可以教你打槍,你想想。”老七覺得這傢伙除了吃喪屍肉這點不能接受外,其他方面都沒啥問題。如果能拉他入夥,也是個好幫手。
“七哥!跟你走也行,我在這附近晃盪大半年了,也沒啥意思。你不讓我吃這些肉肉,那我吃啥?這樣,咱倆打一架,都別用傢伙。要是我打不過你,我就認你當大哥,跟你走。你說讓我幹啥我就幹啥,誰他媽廢話誰是娘們。要是你打不過我,嘿嘿!你就跟着我吃喪屍肉吧。敢不?”大牛說完,肉也不烤了,起來到一邊空地,就拉開架勢等老七迎戰。老七放下揹包和散彈槍,慢悠悠來到大牛對面。
“你說的,要是輸了,可要算數。”老七不放心,再次較真兒。“你崩廢話,大老爺們說話哪兒能不算數?吐個唾沫是個釘,你放心吧。”大牛說完,小心的繞着老七轉悠。他說話魯莽,可是打架一點也不魯莽。兩人互相試探了一陣,老七率先發起進攻。要論徒手格鬥,老七誰也不懼。原來李K活着,李K也是這方面高手。可是李K私下和老七較量過,他也和老七差點。幾個回合之後,大牛被老七摔倒在地。老七掐住他脖子,大牛動彈不了。
老七放開他,起身說道:“怎麼樣?服了沒有?不服再來?”“開玩笑,不服。”大牛迴應一聲,嗷的撲上來。沒幾個照面,他又被老七放倒。再次起來之後,他更急了。人一着急,破綻更多。一次又一次被老七放倒,不下八九次之後。大牛終於服軟,坐在地上對老七說:“七哥,我服了,不打了。我打不過你,再打也沒用。從今天起,你就是大哥,你說啥都行,讓我吃屎也行。”
老七就喜歡大牛這一點,直爽。他喜歡和直爽的人打交道,好相處。“去把那些肉給我扔了,快去。”老七發話,大牛答應一聲起來。把那些烤了一半的喪屍肉丟了,還多少有點捨不得。老七從揹包裡拿出玉米,放在火上烤。等烤熟了,拿給大牛。大牛比老七能吃,一頓就把老七包裡的玉米掃光。“偶爾吃頓玉米棒子也挺好,這下可以撐到明天了。七哥,你說咱們要去哪兒啊?現在就走吧,我在這附近都晃悠膩了。”大牛拍着肚皮,心滿意足的對老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