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穎大膽的依偎在老七懷裡,男人溫暖的胸膛給了李穎一絲繼續活下去的信心。外面的雪越來越大,兩人這樣依偎着。外面傳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腳步聲很有規律,不像喪屍。老七順窗簾縫隙悄悄往外看,白雪覆蓋的街道上有一個人影在朝咖啡館走來。動作不快不慢,看樣子是個活人。老七讓李穎躲回去,他握緊突擊步槍。距離只剩十幾米的時候,藉助月光,那是一個女人,身材很苗條,長髮束在腦後,手裡提着一把長刀。女人側後方一個喪屍張牙舞爪的跑過來,女人停下腳步。拔刀,迅速將刀柄和刀鞘接在一起。轉身一刀刺進喪屍眼眶。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踹倒喪屍,擦擦刀身,女人收刀來到窗戶前面。邦邦邦!她輕輕敲窗戶。“裡面的人,讓我進去休息一會兒,保證不會傷害你們。”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口氣更大。老七見她身後並沒有別人出現,確認她是孤身一人。唐剛在他身邊,兩人悄悄把堵門的桌子挪開,放女人進來。女人帶着一股清香的寒風進來,俏生生的站在老七面前。劉鑫和唐剛去把門重新堵好,那女人獨自一人卻一點也不害怕。“感謝你們,在這種危機時候,還能有一份善心。我需要一張角落的桌子休息,我們不要彼此打擾,以免不必要的誤會。”老七點點頭,往後退了一步,用手指指角落的桌子。
女人自己過去,再沒有說話。這一夜平安過去,老七又是沒怎麼睡,他擔心這神秘女人。這種時候,一個女人可以自由在外邊行走,那需要多麼可怕的實力才能做到?防人之心不可無,老七可不想因爲自己一時好心,讓大家團滅。黎明時分,雪還在下,紛紛揚揚。外面一片潔白,衆人誰也無心欣賞這難得一見的雪景。李穎和安琪去煮飯,劉鑫看着老七滿是血絲的雙眼,讓他趴桌子睡一會兒。那神秘女人在角落靜靜坐着,劉鑫是練家子,能看出來那女人在練一種內功。早飯是土豆洋蔥燉牛肉配麪包,多了一大壺熱氣騰騰的咖啡。咖啡館裡面有一個儲備水箱,衆人將就着輪流梳洗,大家都好幾天沒洗過臉了。
劉鑫把老七叫醒,老七看看那女人沒動。輕輕走過去,低聲說:“朋友,不介意的話過來吃點早飯。東西不是我們的,借花獻佛而已。”神秘女人慢慢睜眼起身,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昨晚黑燈瞎火的,老七沒能看清女人外貌。這時候他纔看清,眼前這女人年齡和安琪差不多,卻比安琪還漂亮。“謝謝!”女人道謝之後,大方的坐到桌前。她看到睡眼蓬鬆的小婷婷,眼神柔和了不少。“這是你的女兒?”女人問老七。她從小婷婷的年齡推斷,劉鑫顯然過了作小婷婷父親的年齡,唐剛又太年輕。
“不是,我哪有女兒?媳婦還不知在何處呢?這是我們路上遇到的小傢伙,她媽媽去了別處,把她託付給我們。”老七一邊說,一邊衝女人使了一個眼色,怕讓婷婷知道母親去世的真相。女人點點頭,不再多問。一頓悄無聲息的早餐還是有作用,除了老七,衆人都精神了不少。觀察一下外面,街道上很安靜看不到喪屍活動。挪開堵門的桌子,女人整理好行裝,踏上街道。雪還在下,女人一腳下去,積雪已經沒到膝蓋。“朋友!我建議你在這裡等兩天,這麼厚的雪,強行出去很不明智。現在過了立春,一晴天的話,很快就會融化。”老七在後面說出自己的建議。
女人又往前試了兩步,積雪太厚,每走一步所花費的力氣是原本的幾倍。這樣下去,要是遇到屍羣,跑都跑不了,死路一條。喪屍體力幾乎無限,不知道疲累,活人可不行。女人很想離去,無奈眼前情況不允許,她最終還是退了回來。唐剛和劉鑫重新把門口堵死,又多挪了幾張桌子過來。老七把一個書架拆了,在地上升起一堆火。沒有暖氣,這會兒咖啡館裡很冷。李穎又煮了一大壺咖啡過來,給大家一人倒了一杯。“咖啡館裡食物和水都不少,足夠一星期的量。這裡到物資總公司撐死一公里半,有這大雪,乾瞪眼過不去。先在這悶幾天,等雪停了看看。”這是老七的意見,大家也都同意。女人還在那個角落裡安靜的坐着,與他們保持一段安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