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多了,對照地圖,這兒離你們天機堂的十七號哨站很近了纔是。咱們好好看看,這不是地圖上的那條河嗎?他媽的這河也太寬了,還沒橋。”老七在對比地形,然而冷凌月神色凝重,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
“你聽見我說話了沒有?”老七再問了一遍。
“十七號哨站選址的時候我來過,看見河對岸那棟紅色高樓了沒有?哨站就在高樓旁邊,那樓到咱們這兒距離沒有十公里。你感應不到那邊有人?”冷凌月對老七說完,心裡有點不安。
她相信老七的感應能力,在十公里之內,從來沒有屍王類能躲開他的感應。難道是十七號哨站被襲擊了?冷凌月想快點過去看看。三個多小時後,接近黃昏。他們終於繞過河流,接近了哨站。
哨站原本是一處看守所,選看守所的原因就是爲了高牆。畢竟這地方防禦設施要好一些,而且這個看守所建在高坡上,對周圍的地形一目瞭然。看守所大鐵門敞開着,外面看進去連個喪屍都沒有。
停下汽車,留下大個看車。老七和冷凌月進入看守所。一進大門,在牆角立着三根鋼筋,每根鋼筋上插着一個面目猙獰的人頭。在人頭下面,倒着三具無頭屍體。
看樣子死了有幾天,屍體上滿是蒼蠅和蛆蟲,腐臭刺鼻。人頭面目有些變形,冷凌月還是能夠認出來。這是十七號哨站的三個人,看樣子他們都是被人殺死,吞噬了基因。
“辦公樓牆上有字,過去看看。”老七說完,拉着冷凌月過來。“懲罰!懲罰!懲罰!”六個碩大的血字很是醒目,冷凌月看完了臉色更加沉重。看守所辦公樓的門虛掩着,推門進去。
老七忽然停住了腳步,在他面前有一根頭髮一樣細的線,橫在樓道里。老七彎腰,輕輕的從靠牆的小紙箱裡找出來一顆手雷。這種簡易爆炸機關他非常熟悉,因爲他也玩過。
冷凌月嚇了一跳,幸好老七在前邊。不然這一下她很可能趟上,然後會被炸個粉碎。一路來到辦公區,老七總共排除掉四顆手雷。
辦公區一片凌亂,還有幾具腐屍,氣味特別難聞。白牆上一樣寫着那六個熟悉的血字:懲罰!懲罰!懲罰!簡單檢查了一下,老七找到一把大口徑的散彈槍。這傢伙裝彈不快,但是威力超級強。近距離,一槍轟飛三四個人不是問題。
當然,這玩意後坐力也大的驚人,給大個用再合適不過。冷凌月檢查了一下那幾具腐屍,發現都是喪屍。
“不對!我們這哨站一共四個人,還有一個哪裡去了?”冷凌月忽然想起來這個事情。她和老七耐心的把辦公樓找了個遍,卻沒有看到第四個人或者他的屍體。離開辦公樓,來到後面的監禁區。
大致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他們要找的人。無奈回到大門口,卻發現大個拎着大鍘刀陷入激戰當中。在他不遠的地方,倒着一個大號的巨無霸。
而現在,他被四個鳥爪喪屍圍着。老七的加入,讓大個很快擺脫危險結束了戰鬥。“媽的!老子在這兒抽顆煙,還有這些東西過來湊熱鬧。”大個氣呼呼的罵着。
夕陽落山,夜幕降臨。他們離開看守所,往前走了幾公里停到一處住宅小區外邊。小區的底商多數都被破壞,門窗都不在了。好在有一間服裝店保存的不錯,捲簾門還是完好的。
老七撬開卷簾門,讓大家進去。這是一間女裝店,冷凌月帶着小芹和小娜選了一些能穿的衣服換上。人靠衣裝果然不假,換上新衣服的三個人,看起來特別漂亮。
老七甚至覺得,冷凌月要是在以前,起碼也是個影視明星啥的。大個鼓搗晚飯,老七就坐在店門口。“小月!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老七低聲問道。
自從進了十七號哨站,他就發現冷凌月不對勁。作爲屍王類,她也是屍山血海中打過滾的人。區區幾具腐屍,不會讓她臉色這麼難看。尤其是看到牆上的血字,似乎她知道其中的寓意。
老七的洞察力很好,不然他想活到現在可不容易。只是一直沒有空暇問,眼下呆着沒事,剛好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