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怪你

回房,回的是嚴璟的房,只因這兒近一些。

見老爺拉着公主進房,候在門外的丫環很是有些吃驚。在出雲閣這邊侍候,可極少能看見公主,要說公主到這邊來過夜,那可是一次也沒有過,瞧公主那低頭不語的模樣,好像還是羞答答的呢!

“你們下去吧。”丫環點了燈,嚴璟一邊說着,一邊將房中的傷藥拿出來。

等聽見丫環告退的聲音,聽見門被帶上的聲音,樂清這才擡起了頭,慌不迭跑到了梳妝鏡前。

鏡中的女人,滿臉的紅道道、白道道,有的結着痂,有的結痂了剛落,在這紅白道道交錯間,又有一道可怖的血印微斜在臉間,從左臉頰經過鼻樑,再到右邊耳際下方。

……這活活,就是個夜叉。

“啊--”樂清再次捂着臉哭了起來,甚至腳一軟,就坐在了地上再也不起來。

嚴璟過去扶起她,“只是破皮,很快就會好。”

“不是不是不是!你沒看見這麼多血嗎?沒看見這麼長一條嗎?你府上的園丁是怎麼做事的,爲什麼要讓路上橫着一根那麼長的刺,爲什麼不剪,爲什麼不剪?你明天就把他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嚴璟看着她不作聲,只是拿了手帕要替她拭血,樂清卻一陣拳頭打在他身上:“還有你,還有你!我長這麼大還沒給人送過湯,你拽什麼拽,你算什麼,憑什麼這樣對我!當初我不願嫁給你,你硬要我嫁,嫁了又要休我,弄得南平笑我,馮太妃笑我,太監宮女笑我,所有人都笑我!我就是要回宮就是要回宮,你追什麼追,現在我臉成這樣了,成醜八怪了,都是你,都是你!”

樂清一邊往他胸前打一邊哭着,淚水滑下臉龐,與臉上的血珠都混在了一起。

嚴璟拿着手帕,一動不動地被她打着,好一會兒才說道:“再不快點上藥,臉就真生疤了。”

他這樣一說,樂清心中又懼怕起來,再加上鹹淚滲入傷口中,加劇着疼痛,一時擔心不已,終於停下了手來,一聲聲抽泣着。

嚴璟用手帕去給她擦血,然而才一觸上她她就猛地一縮。

“疼死了!”

嚴璟手一顫,停了在了她面前,隔了一會兒說道:“那你自己來。”

樂清一把奪過那手帕,起身在鏡子前面的椅上坐下,對着鏡子輕輕將臉上的血淚一點點拭去。這時才冷靜下來看那傷,雖然長長一條,但的確只是刺破了皮,斷不會留疤的,心裡這才靜了些。只是這樣長長一條傷,又不知幾日才能好了。可憐她與南平第二次打架時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沒抓臉,所以就算別處痛了臉上的情況也是沒加重的,沒想到現在她自己竟又弄出了一條來,南平只怕都要好了吧。

等她擦乾靜,嚴璟便彎下腰來替她上藥。這次動手,他的力道輕了許多,雖偶有疼痛,也是咬咬牙皺皺眉頭就能忍過去的。

傷口很長,塗到一半時樂清已不再癟嘴哭泣,乖乖靜了下來。

然而這樣一靜,便有些彆扭起來。她坐在梳妝檯前的椅子上,他是彎着腰給她塗藥的--臉捱得有些近,而且她還能感受到他鼻間呼出的氣息。一下一下撲在臉上,很是讓人不安。

樂清的臉不禁有些泛紅,心裡不禁緊張起來。一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熱,她便擔心自己會臉紅,而一臉紅,他就會看到……想着這些,心裡就更緊張,臉上就更熱。

垂下了眼瞼,當面前站的是寧寧。

寧寧,寧寧,寧寧……默唸着寧寧的名字,腦中出現的人影卻是嚴璟。

就在樂清矛盾難受時,嚴璟終於將藥塗好,直起身來。

樂清不得不說一句:真慢,真慢,真笨手笨腳,要是安安寧寧,幾下就幫她塗好了!

“來找我有什麼事?”嚴璟問。

他這一問,樂清這纔想起正事來,然後想到那碗銀耳羹,想到上一碗銀耳羹,心中又有窘迫又有怒火,纔要擡頭瞪向他,卻在看見他的臉前先看到了他懸在腰下的胳膊。

他白日衣服多着深色,晚上則多着淺色,今日便是一身淡青色的衣服,衣袖上有幾點不同於其餘地方顏色的污點。

想到那時自己髮釵照着牙印深深扎進他肉間的樣子,樂清心中不由自主地一緊,緩緩伸手,挽起了他的衣袖。

“啊……”幾乎已經淌了滿手臂的血讓樂清忍不住一陣低呼,擡起頭來,正對上他那一張看不出疼痛的臉。

樂清咬咬脣,再看看他胳膊上的血,又擡頭看看他的臉,最後又低下了頭去,“……傷,有些嚴重吧?”

嚴璟看看那傷,語氣如往常一般平淡,“無事。”

他說無事,樂清心裡更慚愧,更不好意思擡起頭來,“我……我給你上些藥吧。”

這話說完,她便有些後悔起來。她自己可沒怎麼上過藥……唯一的一次經驗,還是給他上藥……那時他背上的抓痕。

抓痕……想起這一樁實在不堪的往事,樂清臉上又如火一般的燒。正想改口說讓丫環來上,卻聽他代表同意地“嗯”了一聲。

樂清便不再說什麼,心想,反正沒經驗也沒什麼,看剛纔他上藥的樣子,好像也是不怎麼會嘛,他是粗手粗腳的男人,自己是女人,肯定是比他有天賦的。

嚴璟往四周瞧了瞧,走到梳妝檯旁拉開了下面的小抽屜。翻了一會兒,又關上,然後又到書案上的屜子中翻找,一會兒,又換地兒找。

樂清在一旁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你在找什麼。”

嚴璟撇過臉去,回了句,“沒什麼。”說完又往房中瞧了瞧,突然走到門後拉開了門。

“來人。”

“老爺有什麼吩咐?”聽聲音,過來的是一個丫環。

“上次那瓶白藥,我放在哪裡了。”樂清在房中聽見嚴璟這樣問,不禁有些好笑。搞了半天,他翻箱倒櫃這麼久,是在找白藥,而且那白藥還是他自己放的。

門外丫環回道:“老爺上次就放在紅色服箱下面的小櫃子裡呢。奴婢這就……呀,老爺胳膊流血了?奴婢給您上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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