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怎堪空留白2
斟然殿。
殿宇勾檐,宮燈輝煌,亮如白晝。
一室的冷清,琉璃燈點綴,幾碟冷菜,一盞殘酒,一個埋頭狂飲的銀色身影。
衣衫鬆垮,金冠束的發略有些凌亂,那張雕琢般的俊顏上,幾絲煩躁,幾絲懊惱,幾絲無奈,最終,衍變成那無窮無盡的心疼。
“皇上,酒能傷身,不能再喝了。”背上,覆上一個窈窕的身影。那雙柔荑纏繞在他胸前。江舒薇一身素白,褪下了繁複的宮裝,她只是一個最清秀不過的佳人。將臉貼在他背上,,緊緊依偎。
轉首,景行然的眼微微有些失神地望向她。
那張臉,純真清秀,夾雜着一抹惑人嫵媚。
他就這樣專注地望着她,又彷彿,只是透過她望向某個虛空中的人。
一個,曾經爲了留在他身邊,也擁有過這張麪皮的人……
“皇上?”江舒薇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驀地脣被充斥,四脣相觸,他的舌瘋狂席捲,似要將她的呼吸消耗殆盡。
“喚我行然。”脣依舊如故,在那張蜜色光澤的脣上輾轉反覆,景行然完全入了瘴般,咬破了她的脣,不管不顧只想要索取。
“臣……臣妾不敢……”呼吸被一點點掠奪,江舒薇面色紅潤,卻有絲髮白。
相貼的四脣猛然間分開,景行然所有的動作嘎然而止:“爲什麼她連直呼朕名都敢,你卻不敢?”
“臣妾只想做自己,皇上無需拿她人與臣妾相比。”江舒薇清麗的面龐上一絲晶瑩,聲音柔弱卻帶着堅強。
這一刻的她,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悲哀。原以爲他給原皇后更名霧悠是權且作爲她的替身。可這會兒,她不確定了。究竟,誰是誰的替身……
聽她如此說,景行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俊顏上一抹複雜,隨即便一遍遍地親吻着她的額她的脣:“朕糊塗了,是朕糊塗了……”
衣衫漸褪,肌膚凝雪,狂熱的氣息,在彼此間繾/綣。
帳暖,撫遍那具身子的每一處,見她沉迷在自己身下,景行然眼中的掙扎,愈甚。
“皇上,在下有事稟報。”一門之隔,九公子依舊紅衣似火,搖曳舞動。脣畔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幾多風情。
“明日再報。”見江舒薇略微不滿地擰起了眉,景行然利言斥退。
似乎早就料到會得到如此結果,九公子也不惱,只是兀自稟報着:“暗衛來報,今夜霧修容出血不止.”
那懸在江舒薇身上的健碩身子,驀地一僵。
“而且……霧修容似乎是被連日來皇上的冷漠無情給刺激了,這會兒正往這兒趕企圖給自己討個公道……皇上和貴妃娘娘花好月圓,想必這一次定是能讓霧修容徹底死心了。”
景行然心一緊,幾乎是想也沒想地下榻穿衣:“薇兒你且歇着,朕去去就回。”
若她真的對他死心,那他做這一切,還有何意義?
牀上的人,望向臂上那朵依舊灼人的守宮砂,卻是黯淡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