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聽到封天炬帶小妾來夢香樓設筵,印殘月忍不住怒火中燒,恨不得封天炬就站在他面前讓他揍。

帶着小妾來這設筵?

過分的男人!擺明是瞧不起他或者故意要氣他的。

“乖,不氣,等會兒出去迷死每個人,讓他後悔沒把你留在身邊,氣個半死最好。”

“嗯,我會的。”

印殘月氣到吐出冰冷的語句,關於氣死封天炬這一點他一定會盡力做到的,就算要了封天炬的命他也會做到。

藍齊掀起布簾,將他推出去,朗聲道:“各位爺,我們樓裡替代洪音的小官殘月出來了,請各位多多捧場。”

印殘月有點緊張的對着滿座的客人嫣然一笑。

他的笑靨一定非常燦爛迷人,因爲許多男人瞪直了眼瞧他,端着酒杯的手要時停留在半空中。

還有人摔破酒杯還不知不覺。

而封天炬坐在極靠近印殘月的地方,他的小妾跟他說些什麼話他什麼也沒聽進去。

印殘月就站在離封天炬極近的地方,欲笑含羞的模樣風情萬種,脣上的胭脂把他襯托得教人想要一親芳澤,身上的陣陣幽香也撲向封天炬的鼻。

印殘月沒有看向他,彷佛一點也不認得他。

這一點激怒了封天炬。

藍齊爲印殘月開道,帶着他去接見幾個重要的客人。

封天炬也在山西見過這幾個人很多次面,畢竟他們都是有名的商人。

同在商場上做事,難免有幾面之緣,更何況地緣關係,他還跟幾個人交情很不錯。

但是現在他恨不得挖掉這些人的眼睛,因爲他們瞪直了眼猛瞧印殘月嬌美的臉,有些更是望着印殘月大流口水。

可惡,印殘月竟穿着這麼暴露、引人遐思的衣物!他袖子一揮,低沉的聲音滿滿怒氣:“結帳。”

封天炬旁邊的小妾綠玉站了起來,她原本是聞名江南的名妓,所以封天炬在看什麼她豈會不明白。

而她能這麼受寵不只是因爲她的容貌姣好,而是因爲她帶得出場,懂得說話、做事。

她輕撫着封天炬,對於他大費周章的到妓院設筵慶祝她的生辰早已覺得怪異,現在他注視着那個剛出來的小官,像要把那小官給生吃活吞,加上她在京城裡早已見過這個小官,所以她非常肯定他倆之間不太尋常。

“爺……”

封天炬怒火難消的瞥視她一眼。

綠玉壓低音量說:“爺,您若想取樂,我幫您安排,這裡的夥計我認得,可以用些銀兩巴結的。”

“去安排吧!”

她的善解人意讓封天炬滿意至極。

封天炬付了帳,轉身從大門口出去,將一切丟給綠玉安排。

印殘月也說不出心裡的感覺是什麼,他是沒明顯的望着封天炬,但是他的心裡總是在意着封天炬。

想不到他出場沒多久封天炬就帶着小妾算完帳走了,這代表

封天炬一點也不在意他嗎?

他有些悲傷,更有些難堪,彷佛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雖然有許多客人對他待之以禮,但是他們像要看透他的目光令他相當不自在,他喝了幾杯水酒,早已不勝酒力。

今天藍齊好似也只要他露臉打響名氣,並不是真的要他陪客,他一說累,藍齊就要他上樓去歇着。

他因爲酒醉步履不穩地上樓,纔剛合上門,竟有人從他身後靠近,他還來不及放聲尖叫就被強吻了。

他奮力抵抗着,卻聽到熟悉的聲音,只不過這聲音的主人不像往常般態度那麼冷淡,反而是熱情如火。

“你穿這是什麼衣服?多少個男人瞪着你的身體看,你知道嗎?你怎麼下賤到這種地步?”

印殘月驚慌而顫抖着雙腿,因爲認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差點無力的癱軟下去,同時一股興奮愉悅之情油然而生。

封天炬還在這裡,他並沒有離開!

“封天炬!”

暗夜裡,封天炬扯着他的衣衫,動作是那麼粗暴,然後一口咬上他的脣,狂野的強吻着他。

印殘月四肢無力,心情由驚恐轉爲高興。

他以爲封天炬不要他回去了,想不到是躲在他的房裡等着他,返點代表封天炬還是有點在乎他的。

他環住封天炬的頸項,激動的回吻着他,剛纔失望的感受一掃而空。

封天炬扯下他的衣服,抓住他的手撫摸着自己的陽剛。

印殘月知道自己發出了誘惑人的聲音,難以忍耐差點哭了出來,手中的硬挺是那麼強烈的渴求着他,他也好想要封天炬。

把他壓在牆上,封天炬撩起他的衣衫、解下他的褲結。

封天炬的硬挺在尋找着入口,他有些害怕的道:“封少爺,我們到牀上去吧!”

封天炬沒有回話、雙眼發亮,剛纔在大廳裡時,印殘月的美豔早已令他蓄勢待發。

他恨不得馬上要了印殘月,在印殘月一向溫暖的體內發泄着自己難以自制的慾望。

他壓着印殘月的身子靠着牆壁,強勢的尋求進入。

突地,有人敲門小聲道:“爺,我們樓主上樓來了,請快點走吧,若是他知道我放你進來一定會大發雷霆,他不喜歡我們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藍齊上來了沒關係。”

印殘月意亂情迷的低喃,聞着封天炬充滿陽剛的體味。

封天炬摟住他,讓一陣陣熱潮涌進他的體內。

封天炬沒有應聲。

站在房間外面的人着急地喊着:“爺,你樂過就走吧,樓主會往這裡來的,下次我再幫你安排來這兒樂一樂。”

這幾句話讓印殘月驚醒,他猛地推開封天炬,“他說什麼?樂一樂?你把我當成什麼?”

“不就如你所願,你想當*,我自然是在嫖你,這不叫取樂,叫什麼?”封天炬的話隱含冰冷,也夾雜着怒火。

印殘月目瞪口呆、雙腳發麻,憤怒得想殺了封天炬。

“爲何對你而言我不是取樂的僮僕,就是下賤的陪宿?”

不把他的憤怒當成一回事,封天炬說得很淡漠:“是你自己要來當*,我勸過你回府的。”

印殘月怒吼道:“回哪兒?是印府,還是封府?你害我被趕出印府又叫我在封府當僕役,我根本沒有家好回!”

“封府纔是你該待的地方。”

一想到他是寶兒時,他就無法接受封天炬的說辭,因爲那種每日幾乎被絕望給凌遲着心靈的痛苦日子,沒有人比他更瞭解。

“那纔是我最不該待的地方,以前,我每天生活在西院,沒有人跟我說話,我孤單得要命,每天都在等着你來,你卻沒隔幾日就迎娶小妾進門,不斷的傷害我。”

“那又如何?小妾是小妾、你是你,又不相干。”

見他毫無悔意,印殘月張口欲言,卻突地感到心碎,顫聲道:“我愛你難道對你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封天炬,我是愛你愛得那麼深啊!”

封天炬注視着他的眼眸,絲毫不認爲自己的話有哪裡不對。

“你瘋了嗎?男人之間談什麼情情愛愛的,這種可恥又下賤的話只有你才說得出口,若不是你有點美色,你以爲我會對你感興趣嗎?再說,你在封府過的日子差嗎?你不用像一般的僕役做事,只需要在我想要你的時候服侍我而已。”

印殘月開合着嘴巴,淚珠滾進了他的嘴裡。

“我十多歲就跟了你,我一直死心塌地的愛着你,我就算失去記憶變成印殘月,我還是愛着你,而你都沒對我心動過嗎?”

封天炬嗤笑幾聲,對他大驚小怪的反應並不在意。

“寶兒,你爲什麼這麼天真?我承認你很美、很對我的胃口,但是我對男色沒什麼興趣,這不過是玩玩而已,說什麼情情愛愛的,太可笑了。”

印殘月體內的慾火忽然被這些話給澆熄,他苦笑道:“所以只要有男人長得漂亮、對你的胃口,你就不會要我了?”

封天炬淡然道:“也許吧!”

沒有一句話比這句話更讓印殘月痛苦了。

這樣的話代表着封天炬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裡頭過。

只要有比他更美、更令封天炬着迷的男子出現,封天炬肯定馬上就會捨棄他與那男子同榻而眠。

“離開,請你離開。

“寶兒,別賭氣了,我不會讓你這麼任性的。”

印殘月站直身軀,撫着心口,一顆心都碎了。

“我愛過你,封天炬,好愛好愛,愛得不知道怎麼形容,每次你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又羞又喜,每次你攬着別人我就好痛苦、心碎,這顆心因你碎過好幾次,我總是盼望着有一天你會像我愛你一般愛我,我們兩人天長地久的過下去。”

“別再說這種天真、可笑的話了。”

“你不曉得你每次抱着我的時候,我的心都快跳了出來,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待在妓院裡原本只是爲了惹你生氣,希望你多注意我,但是現在我的心冷了,我知道你不可能愛我,在你眼裡,我永遠都是那個下賤的寶兒,是不可能得到你的愛。”

“寶兒……”

印殘月笑得悲慼,淚水沾溼了他的面容,至此他總算明白他對封天炬再怎麼癡心也換不來他的在意跟愛情。

“我再也不要愛你了,我要忘了你,從此之後再也不想你。”

封天炬胸口一悶,笑道:

“別孩子氣了,過來,寶兒,別再住在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我帶你回家,西院我叫人重新整理過,你會喜歡的。”

印殘月只是搖頭,沒有再說話。

封天炬的笑容僵住,“過來,寶兒,我們回家去吧。”

“你沒有我的賣身契,所以封府根本不是我的家,藍齊在我無處可去時收留我,這裡纔是我的家。”

封天炬低吼,模樣霎時變得兇狠。“你留在這兒是真的想要當*嗎?”

“是又如何?你再也管不着了。”

“下賤。”印殘月的回話讓封天炬怒不可抑,他大掌一揮,印殘月被他打得跌倒在地急促的呼吸。

藍齊飛快的推開房門,阻止封天炬再度對印殘月施暴。

“封少爺,殘月是我們夢香樓的人,你說打就打是在做什麼?他可不是能任人打罵的奴僕,更何況我們殘月還沒接過客,我不希望在他房間裡看到男人,請回府吧!”

封天炬的目光與藍齊對上。

藍齊含笑的嘴角微勾,他將袖子一揮,做出送客的姿勢,但是看見印殘月的臉紅了大半,嘴角也不禁**。

“請。”

“你信不信我能讓夢香樓明天就開不成?”

藍齊笑出了聲音,“封少爺,三天之後我們殘月要開始接客,歡迎你來開價,若是這三日內不幸我們夢香樓倒了。我欠的債太多,到時候殘月會被多少債主給凌辱我可不敢保證。”

封天炬突然起雙眸,好奇地問:“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嗎?你的聲音有些耳熟。”

藍齊聳聳肩,不甚在意的道:

“我也覺得我見過你,不過是在茅坑裡。”

他根本就是在譏諷封天炬。

封天炬沒有動怒,只是目光兇狠的掃過他的面容,沒說什麼話的轉頭。臨走前,封天炬對着坐在牆角的印殘月冷笑道:“印殘月,你只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奴僕、一個讓我解悶的陪宿,我看我該恭喜你快變成千人枕、萬人睡?*??,看來你越爬越高了。”

他說得既噁心又下流。

印殘月眼淚已經流乾,不痛不癢地道:“若是封少爺以後想要和我溫存,恐怕得開出天價,這好像比當你的奴僕、陪宿價碼還要高上許多,只怕封少爺你花不起。”

封天炬眼裡的怒火幾乎要噴出眼眶,不悅的拂袖而去。

印殘月瞭解封天炬的手段有多狠毒,所以擔心不已。

“藍哥,封天炬他……”

藍齊露齒一笑,“我知道他是個厲害的人物,但是全天下能讓我妓院開不成的,我看只有我自己,我們不必怕,天王老子我都不怕了,你以爲他真的整得倒我嗎?”

說着,他摸着印殘月被打過的臉頰,憐惜地說:“好狠的男人,說打便打,幸好只是有點兒腫,我拿溼巾給你敷上,應該馬上就會消腫。”

隨即,藍齊又想起剛纔的事,大笑了起來,“至於你剛纔的表現非常好,我保證他回家後會氣得睡不着覺,你沒看到他轉過身時臉色有多難看,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呢!”

印殘月真的心冷了,也真的心死了,但也因此反而覺得心裡平靜不少。以前的一切總是令他一再淪陷在悲傷裡頭無法自拔,現在他總算擺脫了。

這些日子來,藍齊、洪音跟錢奴對他的照顧他都銘記於心。

因爲他時常心情低落,洪音跟錢奴會說些笑話逗他開心。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印殘月的美貌在夢香樓裡引起**,再加上洪音跟錢奴對他面授機宜一番,他現在已經可以無謂的展露性感的笑容挑逗着男人。

因爲無親無故、已經沒有地方可去,加上他身上又沒有銀兩,去到哪裡都生活不下去,於是他首次有了想要賺些銀兩的念頭。

錢奴視錢如命,很愛陪客,帶印殘月陪過幾次酒。

一個晚上拿到的賞錢多得令印殘月無法置信,但是他不勝酒力,總是喝了就吐,所以賺錢賺得十分痛苦,不像錢奴千杯不醉,賺得輕鬆。藍齊見他醉了、全身不舒服,有時還會在牀邊照顧他。“啐,你做什麼這麼爲難自己?不習慣的事情就別做。”

“我想要賺些銀兩回京,我想見見我哥,他是我這一生對我最好的人,我在他身邊時過得最快樂。”

一想起印山居對他的百般照顧跟關愛,雖然後來印山居將他趕出門,但是那段與印山居相處的時間卻讓他記憶深刻。

藍齊喂他幾口水,“你這樣賺銀兩沒一個月身子就壞了,要賺銀兩得用別的方法。”

“什麼方法?”!

他求知若渴的望着藍齊。

藍齊眉也不皺的建議道:“還不是那回事,就是陪有錢的客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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